「的確是呢,不過……」
千澤月低下眼眸,溫和的瞳眸里仿若沉澱著沉澱著一絲似無若有的霧色。
他的手撫上胸口,仿佛能透過衣服的溫度,感覺到心裡一陣陣的悸動。
「因為西他……也不是從前的他了。」
他們之間羈絆從出生開始就牽扯在一起,所以,只要對方一旦產生某種強烈的情緒,彼此都能感應的到。
可他不像西那樣單純,至少,他知道這代表著什麼。
這代表著西……他現在,正在喜歡上一個本不該喜歡的人。
他有預感,那個人的出現……
不但現在維持的局勢會被打破,很可能他們之間的關係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因為那個人,不止是你一個人在喜歡著啊,西……
「是麼。」
夜琉斯伸手伸手推了推眼鏡,薄薄的鏡片划過的流光映進他漆黑如墨的瞳眸里,仿佛暈開了瀲灩的魅影,卻又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快的仿若幻境:「以防萬一,我先告訴你……」
他走到他的身邊,腳步頓了下來,清雅的聲音,宛若晨曦的微光:「我一直以為我的定力很好,不過,可能是因為等了太久的關係,現在,我的理性已經越來越脆弱了。這次的比賽,我無論如何都會贏,就算讓她失落也好,難過也好,然後……我無論如何,都會讓她變成我的所有物。」
注意到千澤月凝滯的眸光,夜琉斯唇邊漾開一抹絕美的弧度:「我一個人的。」
他溫和的眸心,仿若在一剎那化作濃烈的占有欲,卻只一瞬,又明澈的仿若泉水般,帶著天使的光環,美麗的令人仿若遁入夢境。
千澤月怔在那裡,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或者,因為夜琉斯一直都溫雅高潔,所以他們短暫的忘記,他也不過是個普通的少年而並非是神。
不管是司炎也好,他們每個人都好,甚至包括他……
拋卻所有的背景,他們都不過是個普通人,也擁有正常人該有的情感。
在他看來,喜歡這種事情,有時的確能超越年齡和性別,但那種情感畢竟少數,可現在事情發展的,簡直超出了他的想像。
這樣帶著強烈的占有欲的話……
琉……你到底,是有多喜歡涼蔓初啊?
雖然不知道當初是因為什麼契機會讓夜琉斯對涼蔓初產生這樣強烈的執念。
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
當一個人內心缺失的某種情感,或者是封閉的世界,突然被一種力量打碎,光芒從裂縫中滲透進來,一點點填補這個缺口,那麼對於那個人來說,那束光,將會重要的無可替代。
要將她變成你一個人的麼……
可是琉,現在對西來說,她已經成為那束光了……
而我無論如何,都會幫他得到他想要的一切東西,哪怕對手是你。
「^_^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旁邊的休息區,抱著泰迪熊的少年手裡執著一枚黑色玻璃的棋子,王冠的形狀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