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蔓。」
毛巾遮住半張臉,魁安靠著椅背,轉過臉看著她,絕美的臉孔雖然有些疲憊,但卻很認真:「讓你受傷什麼的,我做不到。」
「是那些傢伙真的是太狡猾了……在那樣死角的情況下攻擊,場外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嘛!」
「這種,根本就不是籃球吧!」
旁邊拿著冰塊敷著在比賽中被撞的紅腫地方的隊員也紛紛抱怨起來。
「這種才是籃球啊……」
「什麼?」
軟軟的聲音吐出的話,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涼蔓初輕輕勾了勾嘴角:「任何比賽都是這樣的吧……很久以前久神就說過了,球場如戰場,像這樣的比賽,只是基本吧?為了贏那個目標不擇手段這一點,簡直現實的可怕啊……」
原本就是這樣的吧。
球場如戰場,戰場如人生。
勝王敗寇,除此之外,所有的努力都將成為藉口,被勝利者踐踏的毫無價值。
說白了,過程是用來體驗和說服自己的,因為觀眾都只會在意結果如何,然後對你嘲諷或嘆服。
而為了勝利不擇手段這樣的做法,大有人在呢。
只要沒有被裁判發現,沒有被判犯規,這便就是籃球。
這便是殘酷,又令人根本找不到理由反駁的,無比正常的比賽。
「就算你這樣說……」
「吶……現在的你們啊……」
涼蔓初微笑,淡粉的唇,彎起慵懶絕美的弧度:「還真像是喪家犬呢……」
「……」
所有人頓時安靜下來,怔怔的看著她。
「所有的阻礙都不能成為最後勝利或失敗的藉口。」
涼蔓初低著睫毛,慵懶的語調,就像是在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實:「有那種抱怨的力氣,還不如閉上嘴省點力氣用來避開那些小動作,不滿的話就去反抗啊,只會抱怨對方用了其他手段不公平什麼的,這種做法蠢死了啊……」
「……」
「還有啊……」
她輕笑一聲,那雙漆黑的瞳眸流轉著朦朧的霧氣,那種迷人的色彩,仿若迷離了一切繁華,美麗的詭異:「用那種漏洞百出的拙劣攻擊就想要傷到我……他們啊,還嫩的很呢。」
明明是那麼慵散隨意的口吻,可是……
偏偏因為對象是她,才充滿了信服力。
是啊……
即便是對方的錯誤,但這樣的憤怒和抱怨又有什麼用呢?
有困難就想辦法化解,雖然無法像對方那樣打出暴力的籃球,無法傷人,但巧妙的躲避還是能夠做到的不是嗎?
與其坐在這裡做無用的抱怨,倒不如把這份怒意放進比賽里。
更加,更加認真的,去光明正大的,取得比賽的勝利!
原本被打的失去節奏,陷入慌亂的球隊,卻仿若在她隻字片語間就穩定下來。
回憶起她剛才說過的話,有幾個隊員興奮的緊緊捏住拳,肩膀都顫抖了起來。
雖然很辛苦傷口也很痛,久神也曾經說過不能過分的依賴別人……
但是,有這個人在的話沒關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