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李林!」
朦朧的意識逐漸甦醒,李林感覺到自己的鼻子被什麼東西不斷撩撥。
很快恢復清醒,視野朝旁邊望去,穿著吊帶睡衣的凱特琳正嬉笑著用自己的發梢掃過他的鼻子。
「我睡了多久?」
「不長,一個多小時吧。」
李林伸了個懶腰,隨後藉機一把摟過凱特琳的肩膀,惹得她小聲驚呼:「你可別亂來了昨晚都,都那麼久了,你還嫌不夠嗎?」
「對你,怎麼能說夠呢?」
「別鬧了,今天可是你要召開英雄聯盟大會的日子,你該不會忘了吧?」
「嗯這種事怎麼可能忘,不過時間還早嘛。」
李林笑眯眯地把她拉進自己,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討厭,牙都不刷!」
凱特琳只是象徵性地掙扎了一下,任由他去了。
「其實就憑我們現在的身體素質,幾天不刷牙也不會有口臭」
「這可不能成為你不愛乾淨的理由!」凱特琳在他臉上戳了幾下,蹙眉嬌嗔道。
「昨晚都洗了幾遍澡了,你怎麼能說我不愛乾淨呢?」
感受到不安分遊走的溫熱,凱特琳小臉倏地一紅,「行了,別貧了,趕緊洗個澡去戰爭學院吧。」
她從李林懷中掙脫,稍稍平緩了下略顯急促的呼吸,「雖然你跟其他國家的掌權者很熟悉,但起碼作為東道主,你不能讓他們比你先到戰爭學院吧?
「還有,娑娜妹妹今天要來皮爾特沃夫,我可是跟她約好了,你別耽誤時間。」
「好啦,我知道了。」
收起心中的倦怠,李林重打精神,快速到浴室洗漱一番,在鏡子前穿戴好衣服,微微怔神。
眨眼間,上次在弗雷爾卓德跟瑞茲收集世界符已經是幾天前的事情了。
他向各地區掌權者發送的召開英雄聯盟大會的邀約正是今天。
到下午兩點會議就要開始了,哪怕李林很有把握說服所有人,卻也不得不承認,如果說沒有一絲緊張,那是騙自己的。
這可是關係到整個符之地命運的大事,也將是這顆星球新命運的拐點。
過了一會,凱特琳端了個托盤進屋,上面擺有培根煎蛋三明治和一杯牛奶,簡簡單單的早餐。
「都收拾好了麼?吃個早點,我們先去海克斯飛門塔樓接娑娜。」
「左尹和卡莎她們」
李林在鏡子裡與身後的凱特琳對視,被她剜了一眼。
「她們早就做好準備了,媽媽、爸爸、黑默丁格教授,傑斯、梅爾和維克托都到戰爭學院了。」
李林拿起托盤裡的三明治咬了一口,說:「啊?怎麼這麼早」
「難道不是你太晚的緣故麼?」凱特琳無奈地輕嘆一聲,「你之前找的均衡教派以及影流教派的掌門都到了,要不是機械工兵攔著,恐怕他們都要打起來了。」
「唔,明明跟他們說好會議前一個小時到就行了。」
聽凱特琳這麼說,李林三下五除二吃完早點,用洗了把手,戰衣很快附著全身。
「那我們先去接娑娜吧。」
兩個小時後,戰爭學院。
李林和一大幫人在機械工兵、無人機和空戰機械的擁簇下,乘坐飛艇抵達大門之前的廣場。
戰爭學院的標識是整顆星球的全貌,宏偉寬闊的廣場完全不輸德瑪西亞雄都,黎明城堡之外的宏偉廣場。
拔地而起、高達上百米的多層建築占地面積不俗,足足有皮爾特沃夫大學十多倍大小,包含議政樓、辦公樓、教學樓、住宿樓、魔法訓練館等等以及各種配套設施,並且仍有不小的擴建餘地。
這裡可是未來整個符之地的中心,培育頂尖人才的地方。
於情於理,李林都不能讓戰爭學院在氣勢上弱其他地區建築一籌。
學院內部設有海克斯飛門,除了弗雷爾卓德的阿瓦羅薩部族、影流教派和均衡教派需要專門派遣飛艇接送外,雄都、太陽之城和不朽堡壘均設有直達的對應塔樓。
時間尚早,嘉三世、阿茲爾和斯維因還未到場,娑娜是自己跟卡欣娜和布維爾夫婦商量後,前往的皮爾特沃夫,沒跟德瑪西亞政要們一起。
李林才剛下飛艇,早已在廣場靜候多時的均衡教派兩人立馬找上前來,分別是慎和凱南。
梅目早已辭去暗影之拳的職位,暮光之眼和凱南離開,她作為均衡教派的頂尖戰力,需要留守在宗門。
更何況,她最不願意面對,並且已經「叛」出教派的女兒在這,梅目可不想來參加這次大會。
一見面,身著暮光之眼灰藍色忍者服與輕甲,頭戴封閉式面罩,背上背了兩把不同刀具的慎提出質疑:「為何影流教派的人也在這裡?」
李林早已做好心理準備,回頭跟凱特琳交代一聲,讓她帶著其他人先去大廳,自己則留了下來。
「為何不能?我之所以召開英雄聯盟大會,就是為了讓所有的人類摒棄前嫌,共同對抗符之地的終末,這點你也清楚。」
慎捏緊了拳頭,語氣十分不快,「劫無惡不作,背棄同門,血刃收留他的師父你覺得他這樣的人,就算參與英雄聯盟,性格就會有所改觀嗎?」
「慎」一旁的凱南有些憂慮。
今天慎一見到劫就拔出鋼刃跟他打了起來,幸好機械工兵在場,才使得矛盾沒有進一步延伸。
作為暮光之眼本來要保持理性,但只要在劫面前,慎就做不到這一點。
「你太激動了。」李林語氣澹漠,「你不覺得,比起整個世界人們的生死存亡,你們跟影流之間的矛盾只是小打小鬧?」
「你」
「曾經艾歐尼亞被諾克薩斯入侵,你們為了維持所謂的均衡,任由他們燒殺擄掠,可事實確是,艾歐尼亞的均衡被徹底打破,連我們最重要的綻靈節都已經有差不多八年沒來了。
「影流教派至少敢於反抗諾克薩斯的強權,艾歐尼亞哭泣的時候,均衡教派在哪?」
「艾歐尼亞之魂所在的長存之巔都沒有出手,證明我們的做法沒有錯!」慎不甘示弱地反駁,但底氣明顯不足。
「那你知不知道,卡爾瑪曾經跟諾克薩斯對峙,抬手覆滅了一艘鋼鐵艦船?」
慎陷入了沉默。
「更何況,就連德瑪西亞和諾克薩斯這兩個有著幾百年世仇的國家都沒發話,你跟劫之間的恩怨,能比的上他們麼?」
感知到慎的情緒似乎處於爆發邊緣,凱南急忙制止道:「好了李林,別再說了。」
「如果不想參加的話,大可以離開。」
李林面無表情,直接從他身邊經過,走了幾步頓住腳步,頭也不回道:「還有,你真的堅信這一切都是劫的蓄謀麼?」
慎勐地轉過身,「你什麼意思?」
「沒別的意思。」
李林聳聳肩,大踏步朝議政樓走去。
「只是想跟你說,作為暮光之眼,認知可不要僅僅流於事物的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