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你信口胡謅!」顧夫人牙齜目裂,她何時給瑞敏加官貼了?這個罪名定下來,她便沒有翻身的可能!
皇后臉若霜雪,眸子裡的冷意冰凍三尺。
大殿裡的空氣仿佛被凍結,眾人只覺得一股寒意從內而外。
屋子裡的香爐裊裊白煙在空中瀰漫,清雅的淡香令人身心舒展,此刻卻令人精神緊繃。
皇后原以為是悶死她的瑞敏,沒有料到顧夫人心如蛇蠍。對瑞敏加官貼,她是犯下了多大的錯?以至於陷入昏迷,被人如此殘忍對待!
掌心驟然緊握,皇后攏在袖中的手顫抖,狠狠的閉上眼。良久,掀開眼皮,眸子裡一片森冷的寒意。「將她關押在暗室。」皇后娘娘發布施令,爾後吩咐流芳姑姑:「你出宮將顧大人請進宮!」有些事情她勢必要查明真相,斷不能讓人在此時鑽了空子。
若當真是水清漪的離間計,那麼她定要叫水清漪明白後悔二字!
……
水清漪醒來的時候,屋外依舊夜色深沉。
揉了揉眼睛,散去殘留的睏倦,想要起身,這才發覺身旁的男人,面色不禁赧然。想起夜裡的瘋狂,面頰上的紅蔓延至耳根,白嫩的耳垂緋紅似血滴。
輕輕的挪動身子,雙手卻使不上勁。折騰了大半夜,渾身綿軟,哪裡有力氣?
又羞憤又氣惱,狠狠的瞪了睡夢中的男人一眼。動作輕微的從他的腳邊繞下床,這才發現身上只穿了一件裘衣,裡面空空蕩蕩。水清漪走到闊榻上,看著掛在花瓶上的肚兜,心裡將長孫華錦數落了一頓。幸而她睡眠淺,若是一覺睡到天亮,落霞含煙瞧著這情景,指不定如何笑話她!
雖然屋子裡沒有人,水清漪依舊鬧了個大紅臉,拿著肚兜去了淨室。褪下衣裳,看著玉白無暇的肌膚上被凌虐得滿是印痕,又羞又惱,心裡湧出一抹甜蜜。
水清漪將脖子上的絲帶系好,一雙溫暖的大掌從她手裡接過腰間的帶子,替她系好。
水清漪聞到獨屬他的清冷暗香,原本驚跳的心,平穩了下來。溫軟的唇落在她的脖頸,印下一吻,水清漪渾身止不住的顫慄。仿佛情竇初開的少女,不甚嬌羞。頭也不敢回,扯下屏風上的底衣快速的裹上。
屋子裡的氣息,處處透著曖昧。
水清漪沉不住氣,打破這滿室的沉寂:「怎得醒了?」轉過身來,他精壯的胸膛映入眼帘。如玉白皙的肌膚,卻沒有半分文弱女氣,肌理分明,線條優美,雙眼發直。與她想想的不同,他本身子不好,足不出戶,原以為與文弱書生一般,卻沒有料到這般結實有力。
不禁伸手掐了掐,皮肉緊緻,手感不錯。
「可還滿意?」長孫華錦將她的小心思盡收眼底,手指抬著她的下頷,讓她與他對視。
水清漪觸及他眼裡的揶揄,撇開頭,奈何他看似輕輕抬著她的下頷,她卻是紋絲不能動。嗔怒的說道:「天冷,你去穿衣裳。」
「嫁人的心思可歇了?」長孫華錦淡淡的詢問道。
水清漪眼波流轉,撫摸著小腹道:「這可不是我說了算,婚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初你娶我,可不就是依著靜安王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