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避開了鎮西侯夫人的耳目,坐著馬車回府。
路途遙遠顛簸,乳母怕傷著孩子,便讓車夫放緩了車速,到侯府的時候,已經暮色漸深。
「世子夫人,您小心一些。」乳母叮囑著蕭珮,小心下馬車,不許如往常一般跳下去。
蕭珮被嚇著了,也不敢胡來,老老實實的順著梯子走下去。
把守後門的門仆瞧著世子夫人回府,微微一愣,怎得不從前門進?心裡這樣想著,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忙不迭的打開門。
蕭珮進府,對小曼道:「你去尋侯爺,看他可在府中。若在府中,命他快些進宮,將太醫請來。」長途跋涉,蕭珮身子乏了,腹部越來越不舒適,隱隱的作痛。
蕭珮回了院落,躺在了床榻上。
那一頭,小曼在尋的鄭一鳴,被香琴尋了個藉口,引到了早蕭珮一步入府的肖惠的院落中。
鄭一鳴眉頭緊皺,不知香琴打什麼鬼主意。半道上碰見了匆匆離府的父親,站定,開口道:「父親,您怎得出府?母親給您納了一個良妾,今夜是您洞房花燭好日子,怎得離府了?」
鎮西侯一怔,沒有緩過神來:「你母親給我納妾?」
鄭一鳴看著鎮西侯眼底的詫異,解釋道:「母親說她這些年不許你納妾,你在外頭也養了人,三天兩頭不著家,有點不像話,便也只得給您納一房美妾。」
鎮西侯被兒子當場戳破,不好意思的輕咳了一聲。擺了擺手:「我曉得了。」調轉方向,去了書房。
香琴在一旁急的火燒火燎,看著腳步輕快走開的侯爺,想要解釋,卻又不能說出口。硬著頭皮領著鄭一鳴朝紫薇園走去。
就在這時,一路問著鄭一鳴蹤影的小曼,跑著過來:「世子,不好了!世子,世子夫人她身子不適,提前回府,讓您進宮去請太醫。」
鄭一鳴腦子發懵,蕭珮吩咐他請太醫,事情便真的嚴重。撇下了香琴,健步如飛的朝馬圈走去。
「世子……世子……」
香琴急切的喊著漸行漸遠的鄭一鳴,沒有得到回應,憤恨的跺了跺腳,想著時辰還早,待世子回府再將他請來便是。這樣一想,便也離開了,去海棠苑打探消息。
而去了書房的鎮西侯,梳洗一番,精神煥發。詢問著奴才:「今日抬進府的姨娘在何處?」
「紫薇園。」
鎮西侯扯下錢袋子扔給奴才,去了紫薇園。
那頭鄭一鳴將太醫請回府,替蕭珮診治後,開了幾幅安胎藥,叮囑道:「動了胎氣,這幾日好好修養,並無大礙。」
蕭珮與鄭一鳴齊齊鬆了一口氣,鄭一鳴親自將太醫送走。疾步進來,看著蕭珮尖細的下巴,心疼的說道:「才走了幾日,就掉了好些肉,日後你還是莫要離了我,自己都照顧不好,怎得能照顧咱們的孩子?」
可他不知,蕭珮與他分離之後,不但將自己照顧的極好,就連孩子,也養得白胖粉嫩。
蕭珮笑而不語,眼角眉梢都凝著笑,撫摸著腹部,忐忑不安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香琴得到太醫離府的消息後,便趕緊的來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