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漪沒有勸蕭珮,她在氣頭上,越勸只會越遭。「你隨我去王府。」
蕭珮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搖頭道:「不了,我回將軍府。」
水清漪不放心:「你這模樣回去,他們都是直爽的性子,知曉你受了委屈,定會去鎮西侯府教訓鄭一鳴。疼子如命的鎮西侯夫人瞧著你娘家人這樣痛打鄭一鳴,心底對你會生出不滿,影響兩家關係。」
蕭珮點了點頭,到了王府,回了水清漪安排的廂房,便始終沒有出來。
而鎮西侯府里,鄭一鳴關在書房裡練字靜心。想到他攥著她的手腕,被她甩開的剎那,驀地,心裡升起了一個念頭。
可想到鄭媛無辜純真的模樣,嘆了口氣。
一時間,不知誰對誰錯。
難道,當真是她甩開鄭媛的手,鄭媛沒有站穩?
想到此,鄭一鳴扔下了毛筆,牽了一匹馬去尋蕭珮。
而鎮西侯夫人遣人來尋鄭一鳴夫妻倆去前廳用膳,看到鄭一鳴匆匆離府的背影。回去向鎮西侯夫人稟報:「夫人,世子爺匆匆的出府了,世子妃也不在。」
鎮西侯夫人給鄭媛舀了一碗野參烏雞湯,含笑道:「他們這二人又去哪裡了?」
鄭媛捧著瓷碗,吶吶的說道:「哥哥怕是去尋嫂嫂了。」
「兩人又鬧彆扭了?」鎮西侯夫人看著補湯嘆了一口,願想給蕭珮補補身子,好早些有孕。這樣二人心性也穩重些,不會成日裡胡鬧。
鄭媛放下碗,起身跪在地上道:「母親,是女兒的錯。女兒今日尋嫂嫂,嫂嫂在招待靜安王世子妃。女兒便纏著嫂嫂玩鬧,嫂嫂推開我的時候沒有站穩,被哥哥瞧見,央著嫂嫂道歉,嫂嫂恐是受了委屈,便要與哥哥和離。」眼淚嘩的落了下來,啜泣道:「嫂嫂說您要抱孫子,讓哥哥找旁的人去生。」
「母親,都是女兒的錯。倘若女兒沒有纏著嫂嫂玩鬧,也不會使哥哥與嫂嫂爭吵。」鄭媛哭成一個淚人,不停的道歉。
鎮西侯夫人臉上笑容斂去,布滿了寒霜。「她當真如此說?」
「女兒不敢隱瞞。」鄭媛睜大紅腫的眼睛,清澈的眸子如水洗過一般,沒有任何的雜質。
『砰』鎮西侯夫人將碗擲在桌上,豎眉冷道:「她哪裡有一絲閨閣女子的做派?她不喜掬著我由著她四處亂跑。給她體面,沒有說她半句不是,便是如此的作踐我。」鎮西侯夫人捂著心口道:「她與鳴兒說我抱孫子,這話中聽。可讓鳴兒與旁人去生,這話仔細去想,豈不是我苛待了她,讓鳴兒與我生分?」
康嬤嬤低眉順眼道:「夫人如此遷就她,還如此胡來,太不知好歹。」
鎮西侯夫人氣得渾身發抖,忙讓人備車,去了將軍府。
……
蕭珮關在王府里,對鎮西侯府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直到——
『哐當』一聲巨響,門扉撞擊著牆壁,又彈了回去。
將軍夫人手裡拿著藤條,氣勢洶洶的進來。瞧著趴在八仙桌上的蕭珮,拿著藤條,劈頭朝她後背抽去。
「啪——」鞭子打在肉背上的聲音,聽著讓人覺得骨頭都是疼的。鞭尾掃到的圓凳,四分五裂。可見抽打在蕭珮身上的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