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雅心中一驚,她想要說念在父親的恩情,便收下她為妾。可她卻不想逼迫他,令他為難。一雙杏眼水光盈盈,感激的點頭:「雅兒只想守在表妹的身旁。」
長孫華錦眉宇微蹙,舒雅卻發現到他的不耐,連忙福身道:「雅兒多謝世子照拂,暫且先退下。」
長孫華錦已經抱著水清漪坐在床榻上,細緻的檢查著她的手指可還有其他的地方受了傷。
舒雅心頭微澀,眼睛似乎進了沙礫一般的難受。腳步踉蹌,捂著嘴匆匆離開。
聽到關門聲,水清漪陳述道:「她鍾情你。」
「手上的那道傷口深,莫要沾水。」長孫華錦顧左右而言他。
水清漪不知他是不屑回答,還是根本不將舒雅放進眼底,固執的說道:「她想說的是留在你的身邊。」
長孫華錦鬆開她的手,起身走了幾步,轉過身來,低嘆道:「你想要說什麼?」
水清漪眉宇間染著清愁,淡漠的說道:「沒有什麼,只是想著夫君太好,也極累。成日裡防著那些虎視眈眈的女子,又要不被旁人說是妒婦,最後還要小心翼翼的安撫了夫君,成日裡招惹桃花辛苦了。」
長孫華錦面色瞬息萬變,便聽到水清漪無奈的說道:「真奇怪,你這樣丑,那些女子怎得還趨之若鶩?」
長孫華錦削薄的唇緊抿,面色陰沉,仿佛山雨欲來。忽而,微微一笑:「嗯,這樣丑,你為何都看痴了好幾回?」
水清漪語塞,便看到他如沐春風的離開。
望著一桌子的碎片,又看了眼床踏板下的錦盒,算著她的銀子,想要買個玉麒麟壓根是不夠的。錦盒裡的東西她不能動,嫁妝也是不能動。永盛坊還是剛剛運轉,她手頭沒有那麼多的銀子。想到太后給她的賞賜,眸子裡閃過一道精芒。
「繡橘,你過來。」水清漪喚著繡橘進來,在箱籠里拿出一個錦盒,遞給她吩咐了幾句,示意她快去快回。
繡橘遲疑了片刻,在她堅定的目光中,拿著東西離開。
這時,牧蘭出現在屋子裡,將早朝上發生的事情一一轉告給水清漪:「皇貴妃腹中胎兒不穩,太醫說是邪氣入侵,要正大皓然之氣庇護。便請了國師出來,國師斷言皇上雖然是天子,卻被酒色可掏空了身子。龍氣不足,若是鳳體孩子斷然會安然無恙。皇上為了護住皇貴妃腹中的胎兒,忤逆了太后之意,要納皇貴妃為後。」
水清漪沒有想到皇貴妃連這樣的主意都想到了,可她是不是皇后,與她沒有多大的關聯,便也沒有放在心上。
到了晚間,繡橘將晶石賣掉換得的銀子,交給水清漪:「這是私下裡賣掉的,奴婢打聽了一下,被莫家買去,送進了宮裡。」
水清漪嘴角一勾,露出了一抹冷笑。果然,與她的猜測的差不離。莫家大少是皇貴妃的人,暗中替權相辦事。以他們二人的權勢心計斷然不可能不知。那麼,皇貴妃與權相之間必定有關聯,她很好奇他們是什麼關係?
眸子裡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漸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