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謝我,我也是醫者仁心。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大姐,你繼續守著吧,我就是過來看一眼,不能耽誤急診科工作的。」
江飛和趙玉紅客套了兩句,繼而轉身跟著歐陽馬藺離開了急診科診區。
畢竟不能耽誤急診工作。
按理來說急診科根本不允許任何閒人進來,因為實在是太阻礙他們急救急診。
如果不是歐陽馬藺帶著江飛進來,他根本就進不來。
「小江,你怎麼如此熟悉西醫的的知識?」
歐陽馬藺望著江飛,臉上帶著笑意的問。
他很是好奇,一個中醫內科的主任,為什麼如此了解西醫的知識,而且還能手術?甚至自創了一個小切口闌尾手術?
這點,他真的不能理解,也更加震撼。
「因為我喜歡,加上以前村裡面,來過一些專家。」
「特殊原因,不必多說。」
江飛笑著開口,也沒有多解釋,因為時代是最好的答案。
歐陽馬藺立馬就懂了,那些專家被迫去了基層,的確有機會讓江飛接觸。
他當年因為是部隊的軍醫,所以沒有遭受這種痛苦,一直順利的活到了現在。
「小江,你很了解腦部疾病嗎?」
歐陽馬藺繼續問著江飛,他想知道一下,江飛這個年輕人,到底了解多少西醫知識。
「腦血管類疾病,我的確比較了解。」
江飛也沒什麼謙虛的想法,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他直接開口回答著歐陽馬藺,後者聞言立馬挺直身子,準備聽一聽江飛對腦血管類疾病的了解。
「喂喂喂,我說歐陽馬藺,你閒的沒事幹了?」
吳新閣跟在兩個人身旁,見到歐陽馬藺和江飛越聊越投機之後,立馬不幹了,直接開口打斷兩人交流。
「跟你有什麼關係?」歐陽馬藺瞪了眼吳新閣,開口喝道。
「嘿,還真跟我有關係。」吳新閣得意的冷笑一聲,之後抓住江飛的手腕,開口說道:「小江,明天的會議,你想必還不了解。」
「走走走,我跟你說個明白,以免你明天發懵。」
吳新閣不容分說的直接把江飛給拽走了,以至於歐陽馬藺想和江飛討論西醫方面的知識,都做不到。
歐陽馬藺被吳新閣這種行為氣笑了,這個老東西,遇到個寶貝疙瘩,真怕別人搶走。
的確,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想把江飛拉到西醫這邊的陣營來,畢竟這樣年輕的人才,可的確不多見啊。
只要江飛願意來的話,他甚至願意親自培養,以後松江人民醫院急診科的主任,就是江飛的位置。
但吳新閣警惕的很,也防備著他,直接把江飛拽走了。
吳新閣帶著江飛往外走,一直走出了醫院大樓之後,他這才鬆開江飛的手腕,深呼口氣,朝著江飛開口道:「小江,你是中醫的好苗子,可不能走西醫那一套啊?」
他是很傳統的中醫觀念,也是很傳統的老中醫,不喜歡祖宗醫學被玷污。
國家這麼多年搞什麼中西結合,其實吳新閣心裡是很警惕的,繼續結合下去,只有西醫,沒有中醫了。
「吳老,放心吧,我知道我走哪條路。」
江飛見到吳新閣如此警惕的盯著自己,他也只能無奈的開口回答一句。
他很想說其實只要有利於老百姓健康,有利於患者治療,不管是西醫還是中醫都是好方式。
不過吳新閣明顯不能聽進去這種觀點,所以江飛也懶得去說。
「您不是要跟我說一下會議的事情嗎?我洗耳恭聽。」
江飛笑著開口問吳新閣,順便轉移話題。
吳新閣本來還在氣憤當中,這個歐陽馬藺真的是又老又壞,中醫好不容易有江飛這樣的好苗子,立馬就要搶走…
他心裡憤怒,但聽到江飛的問題,立馬思路就被帶走了。
「對啊,我要跟你講一講這個會議,你也做到心中有數。」
吳新閣笑著開口,一邊走,一邊和江飛敘述起來。
至於剛才的怒火,不知不覺早就忘了。
「第一屆中醫討論會是松江地委的領導定下來的,明天的參會人員,全都是整個松江地區赫赫有名的老中醫,以及醫療體系的領導。」
「甚至開會的時候,負責衛生醫療的呂老,還要親自講話。」
「上午就是開會,開大會,一共五百多中醫同仁全體,覆蓋了整個松江地區的八個醫院內科,民間老中醫,以及下轄的縣,鎮,鄉的部分中醫從業者,比如你江飛就是其中一員。」
「下午還是開會,不過開的是小會,也是最重要的一個會議。」
「在小會上面,我們就會討論未來五年,松江地區的中醫發展方向,然後制定醫療標準和規則。」
「等到了第二天上午,也就是後天上午,我們會挑選一部分專家,進行坐診,到時候會有患者前來就診。」
「當然這些患者的身份,自然也有所不同。」
吳新閣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更足。
他這樣說,江飛也明白深層次意思了。
懂了,那些前來就診的患者,估計多半都是身份不凡的各行業人士,而不是普通身份的患者。
「後天中午,地委領導會過來宴請,大家一起吃個飯,勉勵中醫從業者。」
「後天下午,會議也就結束了,可以離開了。」
「這個就是完整的流程,我現在告訴你,你自己安排時間。」
「到時候我帶你去見一見,咱們松江地區的幾位老中醫,有一個還是蒲輔周蒲老的記名弟子。」
蒲老的記名弟子?
江飛聽著吳新閣這話之後,目光頓時露出期待之色。
那可是蒲輔周蒲老,當年作為周總的保健醫生,可以說貢獻非常大。
甚至如果沒有蒲輔周蒲老的話,周總為國操勞,鞠躬盡瘁的性子,只怕都熬不到前年。
蒲老的記名弟子,那可真需要好好拜會一下。
蒲老用藥以輕靈為主,可以說用藥非常輕,但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往往用的劑量很小,偏偏達到了很好的效果。
而且蒲老既用傷寒派所學,也用溫病派所學,從不局限性,更沒有什麼派系的觀念。
真的可以說是一位非常好的中醫界的仁者。
雖然後世的蒲輔周蒲老只是被評選為第一屆名老中醫,可蒲老的實力和地位完全是大國醫的水準。
至於為何只評選成為名老中醫,江飛不知道其中內情。
「你看看,聊的太投入了,這是哪啊?」
吳新閣背著手,突然停下腳步來。
他說的這幾分鐘,早就離開了醫院,但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這裡是民居,而且是非常破敗的那種。
一眼望不盡的土坯房,土磚房,以及白雪皚皚的房頂,以及這條路都是積雪。
吳新閣是個路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走到哪裡了。
外面天色漸漸黑了下來,沒有路燈的這裡,顯的很是死寂。
江飛剛才聽的很認真,吳新閣往哪走,他就跟著到哪。
所以他也沒意識周圍的環境變化。
「順著這條巷子出去,然後找個人問一問。」
江飛指了指前面,朝著吳新閣開口說著。
吳新閣點頭,跟著江飛走出這條巷子。
但走出巷子之後,又是一條巷子。
依舊是民居,而且密密麻麻,有些土房子甚至都要塌了。
江飛不是松江人,自然不可能清楚這裡的路段。
而吳新閣又是個路痴,兩個人在這裡轉悠了好幾分鐘,也沒能走出去這裡,這裡就像是迷宮一樣,因為多數都是死胡同。
「找戶人家,敲個門,問一問。」
江飛的主意多,既然一時半會走不出去,乾脆找一家敲門,然後問個清楚。
就近原則,他走到旁邊的一家,敲響了木門。
這裡很窮,簡直比安鎮和江縣都窮,連門都是木頭的,不是鐵皮門。
「誰啊?」
很快,從院內走出來一個人,披著大棉襖,是個男人。
「大哥,請問去人民醫院怎麼走?」
江飛笑著開口,問著這個男人。
男人鬍子拉碴,三十多歲的樣子,很是乾瘦,一眼就看出來有些不好惹。
他的確不好惹,他本來就是潑皮無賴,無惡不作,前幾年進去過,今年才放出來。
但是放出來的他,依舊不消停,偷雞摸狗都是小事,甚至有些時候還參與搶劫。
再過一兩個小時,他又要召集一票兄弟們,開始夜搶,專門挑晚上出門的人搶劫。
不給錢的話,就是一頓胖揍。
男人打量了江飛一眼,江飛穿著明顯是個有錢人。
再看跟著江飛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東西。
頓時起了歪心思。
他轉了一下眼珠,笑著開口:「大兄弟,我帶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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