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主任,你終於在內科坐診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我男人終於有希望了。」
江飛坐在診室內,外面敲門之後,推門走進來一對年輕夫妻。
作為丈夫的年輕男人還沒開口,可作為妻子的年輕婦人,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看向江飛開口。
江飛抬起頭,看到這對年輕夫妻,又聽了她的話之後,微微一笑點頭:「你們好,來,誰是病人,坐下吧。」
他指了指前面的診椅,示意的開口。
年輕男人還有些扭捏猶豫,但被他妻子一把推到了診椅前。
「病都有了,還婆婆媽媽什麼?快去!」
她臉色晴轉陰,剛才還是笑容滿滿,轉眼間就是陰雲密布。
最神奇的是,她吼了丈夫之後,看向江飛的時候又是滿臉笑意的開口:「江主任,我丈夫有點男科病,找你看看。」
「好,坐下吧。」江飛點頭,看向婦女的丈夫,示意他落座。
年輕男人有些抹不開面子的坐了下來,在另外一個年輕男人面前,提起自己的男科疾病,多少有些難以啟齒啊。
可是沒辦法啊,若是不看病的話,以後會越來越嚴重啊。
所以這不被自己的妻子拽了過來,而且來到內科的診室區域,看到江飛坐診自後。
他妻子二話不說,直接帶著他掛了江飛的號。
因為他妻子知道江飛的醫術很強,加上在安鎮的一些親戚都知道江飛,尤其在男科區域,也很擅長。
江飛的名氣並不是來到江縣之後才積攢起來的,他在安鎮衛生院的時候,就已經打出了不小的知名度。
這些全都是江飛努力的自然結果,一切都是這樣的順理成章。
加上在江縣人民醫院這麼長時間的工作,只能說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男科問題?沒事,我看一下。」
江飛聽了年輕妻子的話後,示意男人將手臂放在手枕上。
男人也沒什麼猶豫,既然難堪的一面已經展示出來了,那就期待自己的問題改善甚至痊癒。
他把手放在手枕上面。
他伸出來的是右手。
所以江飛按脈用的是左手。
江飛的三根手指尖,穩準的搭在寸口脈區,寸關尺三脈,絲毫不差。
「江主任,我男人他…」
年輕妻子看到江飛手指搭在丈夫脈區上,便要開口說明一下情況。
江飛右手擺了擺手,沉聲道:「先別開口,等會不急。」
「我先看一下舌苔。」
江飛示意男人張嘴。
男人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張開嘴巴給江飛看。
江飛仔細的觀察一下,這才點了點頭,示意後者可以閉嘴。
「你這個問題多長時間了?」
江飛一邊把脈,一邊開口問著男人。
他只有把脈差不多之後,才會問病人的具體情況,。
這個脈,手這麼一搭上去,還是很容易診出來。
脈象沉弦。
沉脈很容易,對於中醫人而言,如果連浮沉脈都摸不出來的話,也沒那個資質去學中醫。
浮脈主表,請取便有動。
沉脈主里,重按才所得。
沉脈主里,弦脈主飲,主擁堵,也是肝失和順。
「差不多小半年了。」男人見江飛上來就問這麼狠的問題,有些難為情的開口。
江飛點了點頭,他倒是沒任何感覺,治病就是治病,不會想有的沒的,更不會取笑患者。
「幼年有沒有過創傷?」江飛繼續開口問他。
男子搖頭:「沒有,一直發育都很順利。」
「是不是有什麼不良習慣?還是房事太過於頻繁?以前沒有注意?」江飛繼續點頭再問。
男人看了眼旁邊站著的妻子,這才悶聲的開口:「以前喜歡在床上看一些連環畫,是那種的畫,之後就…」
之後就有了不良習慣了吧?
江飛點了點頭,他明白了。
「另一隻手!」江飛示意男人換隻手,他也換了右手繼續診脈。
「平時房事的時候能夠堅持多久?」江飛繼續開口問,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
看病從來都沒有節省時間,或者不問太多,這是比較忌諱的。
如果是醫者已經掌握的話,可以減少這些步驟。
但是在不熟悉之前,該問的必須問明白,問清楚。
「差不多半分鐘左右吧。」
男人回答江飛,連忙瞥了眼自己的妻子一眼,生怕妻子生氣。
但其實他妻子比任何人都希望他能夠痊癒,畢竟也關乎她一輩子的幸福啊。
江飛換了另外一隻手診脈,男人的左手脈區,與右手相差不多,依舊是沉弦之脈,除此之外略帶一些滑。
只是不明顯,但需要注意,因為這是病情持續加重的情況。
如果等到弦脈變為滑脈,或者兩脈象並存之後,就會徹底嚴重。
有些時候病進還是病退,需要脈診來辨證。
「你這個跟少年時的習慣,關係不大。」
江飛鬆開他的脈區,隨即開口。
這就是江飛給他的答案,或者說辨證的原因。
跟不良習慣無關,那麼也就並非是早起的陽委。
這種陽委說起來有些複雜,更多像是氣滯淤堵肝氣造成。
總說這種毛病都和腎臟有關係,其實不然,有些時候跟肝也有關係,甚至關係更大。
「你前段時間的情緒怎麼樣?」
江飛繼續問他,這個時候每問的一個問題,都很關鍵。
男人的臉上露出驚詫之色,他沒想到江飛竟然可以問出這樣的問題。
而他之所以驚詫,是因為他前段時間心情的確不好。
「前段時間因為結婚之前的一些準備,和家裡鬧了點矛盾。」男人點頭回答江飛。
「有沒有抑鬱不可?有沒有頭疼失眠以及煩躁易怒的情況?腹脹腹痛有沒有?」
江飛聽了他的回答之後,又是開口一連串的問題。
男人的臉上露出更足的驚訝之色,甚至已經帶著幾絲震驚。
他從來都沒覺得一個大夫,竟然可以看到這種程度,仿佛他肚子裡面的蛔蟲,什麼事情都知道一樣。
「前段時間的確有過,即便是現在也有,尤其是失眠比較嚴重,腹脹腹痛也有。」
他繼續回答著江飛,而且越來越主動,說的越來越詳細,而不是被動的與醫生合作。
江飛聽到這裡,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該問的已經問完了,剩下的和男人沒關係了,全都是他的事情。
江飛拿起鋼筆在本子上唰唰寫下去,患者身體健碩,並無其他疾病,只是因家庭原因心煩意亂,情緒不暢,暴怒煩躁,腹脹腹痛。
如今造成陽委早謝等問題,時長不久,夫妻關係因此不和諧。
「對,以前吃沒吃過什麼藥?有沒有就醫過?」
寫到這裡的江飛,想到了以前的治療歷史,隨口問了一嘴。
男人還未開口,他媳婦替他回答道:「江主任,我男人吃過補腎壯陽的藥,有大夫給他開了鹿茸丸等成藥,但是沒啥效果。」
「嗯,的確不會有效果,不存辨證,用藥無效,很正常。」江飛點頭,沒有辨證之前,服藥都是對身體的二次傷害。
比如本身就是陽虛的體質,你吃滋陰的藥,只能是越來越陽虛,然後陰重。
陰重就會生濕,生濕就會生寒,寒而再陰,如此惡性循環,很難痊癒。
「江主任,那…我男人的病該怎麼治?」她繼續問著江飛,眼裡滿是期盼和祈求之色。
她是真的受夠了男人不行,那種痛苦沒有人能懂。
她最希望丈夫恢復往日的感覺,不然的話她真的會和丈夫過不下去,早晚要離婚。
然而這個年代離婚的話,只會被人指指點點。
但不離婚的話,只能守活寡了。
「別急,我先思考一下。」
江飛低著頭,筆頭不停的唰唰寫下去,朝著她擺了擺手。
年輕妻子立馬閉嘴不言,老老實實等江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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