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我又不瞎

  方臨川朝離開的奔馳S努了努嘴:「春春,這人誰啊?這麼囂張。」

  唐曼春:「……我徒弟。」

  「不是,你連看都沒看到人家,憑什麼說人家囂張?」

  方臨川嘆了口氣:「車比我的好,就是囂張。」

  唐曼春:「哈哈哈哈……」

  男人的勝負欲真是奇怪。

  「這大熱的天,你怎麼來我們這裡了?」

  方臨川幽怨的看著她:「不是你說你們這兒有個很好的避暑勝地,說要帶我去玩幾天?」

  「我一直等著你叫我來玩呢,結果你一回去就沒影兒了。」

  「沒辦法,我只好自己來了。」

  他表面雲淡風輕,實際上緊張的手心都開始冒汗,抓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大熱的天,指尖都開始發白。

  唐曼春尬笑:「咳,我這段時間有點其他事兒,沒顧得上嘛,不過既然你現在來了,我這就帶你去。」

  唐曼春不光帶著方臨川,還帶著唐姥爺和宋姥姥。

  四個人去桃花谷玩了一星期。

  兩個老人都很盡興,就方臨川不是很高興。

  他是想和唐曼春多處處,想著能不能處出感情來的,結果唐曼春帶了兩位長輩。

  他之前想的很多浪漫小妙招就沒法施展。

  問題是明明不是很開心,還非要裝出很開心的樣子。

  就好難過。

  七天結束,方臨川說過幾天想去海邊,問唐曼春去不去。

  唐曼春婉拒了:「有個同學約我去她家玩呢,這段時間可能沒空。」

  方臨川立刻提高了警惕:「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唐家三口一起看他。

  方臨川趕緊找藉口解釋:「不是,我最近看了好幾個新聞,都是女孩子被同學騙走賣掉的。」

  「我,我是擔心她同學不是好人。」

  唐曼春笑道:「是好人,放心好了,她家在申城呢,不過謝謝你啊。」

  方臨川一臉失落。

  申城臨海,去那邊玩肯定會去海邊,難怪唐曼春對他去海邊的提議沒興趣。

  等等。

  方臨川突然想到一件事。

  去海邊玩,可是要穿泳衣的。

  唐曼春不會以為他在打什麼歪主意吧?

  天地良心。

  他可不是那種看到女人就想到上床的猥瑣男。

  然而不管怎樣,方臨川攻略唐曼春第一步,失敗。

  等他走後,唐姥爺迫不及待的問道:「曼曼,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這小伙兒?這小伙兒不錯啊,眼睛一直跟著你轉。」

  唐曼春:「我是主人,他不跟著我轉跟別人轉,那不是太不禮貌了嘛?」

  唐姥爺斜睨她:「真的?就這個?」

  「那人家跟賣花的小姑娘說話的時候,你為啥不高興呢?」

  唐曼春無語了:「不是,你當時不是正和我姥姥說話的嗎?咋還顧得上看我看他?」

  唐姥爺:「你要不是我孫女,我還不稀罕看你呢。」

  他老人家眼又不瞎。

  賣花的女孩子給方臨川推銷花的時候,方臨川只不過是跟人家姑娘多說了幾句,自家孫女就一臉不高興。

  要說這丫頭心裡沒鬼才是怪事。

  不過他倒是沒想到,原來自家曼曼喜歡的是這種類型的男孩子?

  宋姥姥驚奇的上下打量唐曼春:「還真有情況啊?」

  唐曼春被二老看的渾身不自在,只好跺跺腳,嚷道:「哎呀,我們就是朋友之上,戀人未滿又怎麼了?」

  「你們之前不是盼著我找對象嗎?我現在找對象了你們又問這問那的,要不我不找了?」

  宋姥姥猛的跺了唐姥爺一腳,滿臉堆笑道:「別老聽你姥爺瞎說,他就是閒的沒事兒干瞎操心。」

  「你想談對象就談對象,不想談對象就不談對象,不用理會你姥爺。」

  唐姥爺疼的抱著腳亂跳,聽到這裡想反駁,被宋姥姥瞪了一眼,立刻收聲。

  哪怕早就習慣了自家兩位老人的時髦和洋氣,再次聽到類似的話唐曼春依然不是很適應。

  跟別人家太不一樣了。

  真的太不一樣了。

  當然。

  她並不是想擁有一雙喜歡催婚催生的還重男輕女的長輩,但是,怎麼說呢?

  老人這麼通情達理,觀念這麼開放,搞的她這個年輕人倒成了這個家裡唯一保守的人。

  交代完感情問題,唐曼春逃一樣拖著行李箱背著背包跑路。

  上了高鐵她才私敲了花若兮:

  【我找人問了你們家那邊的情況,還沒消息,不知道是還沒爆出來還是證據被截留了,我打算自己過去看看。】

  【實在不行我就給添把火去。】

  花若兮正在花樓里聽天下第一美人唱小曲呢,看到唐曼春的話,剛喝進嘴裡的話差點嗆出來,忍不住咳嗽了幾下。

  越紅衣眸光流轉,輕聲問道:「可是奴唱的不好?」

  花若兮連連擺手:「不不不,是我自己太不小心。」

  「紅衣,我有點事兒,下次再來看你。」

  說完就從窗戶飛身出去。

  越紅衣撲到窗前,已經看不見花若兮的影子了,氣的她連連跺腳:「這丫頭,每次來都跟蜻蜓點水似的,連一個小曲兒都聽不完就跑,老娘就這麼丑?」

  她回到梳妝檯前對著鏡子左看右看,實在是美得不可方物,更加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呀?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她不過就是想和這位魔教出身,行事卻與魔教毫不相關的江湖俠女多親近親近,為什麼就一點機會都沒有呢?

  說是喜歡聽她唱曲兒,卻每次都不聽完。

  她嘟著嘴輕輕哼起了花若兮教的一個小曲兒:「朋友們吶要聽真,句句說的是大實話,聽在耳里記在心哪哎嗨喲……」

  這小曲兒是剛認識的時候花若兮教她的,雖然調怪詞也是大白話,聽起來卻別有一種看透世事的無奈和辛酸。

  嗯,花若兮教她的時候沒教兄弟姐妹五穀雜糧毛主席親的下半部分。

  她剛哼到『姑娘親也不一定親』,萍姨滿臉堆笑的進來:「喲,花小姐走了呀?」

  越紅衣自顧對鏡理妝:「她有點事兒先走了,怎麼了?」

  萍姨連連拍胸口:「哎呀,是我怠慢了,早知道我應該早點來的,哎,紅衣啊,反正花小姐也走了,不如……」

  越紅衣回頭,眸光流轉似笑非笑:「花小姐可是包了我三天呢,不如媽媽去問問花小姐?」

  萍姨訕笑:「不不不,我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那個女魔頭可是一言不合就殺人的。

  雖然都說她不殺女人,可她殺逼迫女人的人啊。

  越紅衣自己不願意的話,她還真不敢跟那個女魔頭搶人,只能敗興離開。

  花若兮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就開始急急的發消息:

  【你別衝動,這種事兒一般都要拖很長時間的。】

  【曼曼?曼曼?我艹,你不會已經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