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壞女人,擊斃

  孫小婉、兒子、配型

  幾個詞聯繫到一處,成珍珠本能地警惕起來。這個孫小婉不會是想打她家九條的主意吧?

  骨髓?腎還是什麼?

  她對這個女人向來沒什麼好感,也知道老爺子不會無緣無故說起來這件事,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便按捺著騰騰怒氣,靜靜等著下文。

  「孫小婉抱著孩子哭哭啼啼著來找了我好多次,說是想讓」說到此處,王雄天咬牙切齒的,「讓去配型。

  她怎麼狠得下心的啊!當初拋下孩子頭也不回地走了,現在又因為那個孩子要再次傷害原來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他一個當娘的咋就這麼心狠呢」

  王雄天放下酒碗,已經是老淚縱橫。可憐他家小年,親爹沒了,親娘也是個毒心腸的。

  還說什麼只是配一下型,抽個時間去趟醫院就好了。配上了是好事,對小年沒什麼影響,反而小年有個健康的弟弟,以後兄弟倆還能互相幫襯。

  後見他趕人又說,至少也餵過幾口奶,就是念著從前的情分也不能見死不救

  他呸!哇哇叫什麼?

  情分?哪裡來的情分!她那個孩子就算是沒了也別來跟他家小年沾邊!他們小年可不缺兄弟,有足足六個疼愛他的哥哥,還有一個不是親娘勝似親娘的母親!

  他有時候都慶倖幸好這孫小婉嫁了,跟他們小年再沒有關係

  王爺爺,在哭幾個孩子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孫小婉是誰啊?九條仰了仰腦袋,心裡刺痛痛的。

  聽了王老爺子的話,成珍珠按耐不住的怒氣直衝腦門,恨不得直接提刀把人砍了就好。

  都這樣了,還好意思來談情分?她孫小婉的那個孩子是個寶,難道九條就是根草了?明明同樣也是她的孩子,憑什麼把九條說得這麼漫不經心,似乎只是隨便借來用一下的樣子。

  可笑,真是可笑!既然當初嫁得這麼義無反顧,拋下幾個月大的早產孩子也要嫁,那就別再來挨邊!

  「爺爺,不哭。」九條自己不喜歡哭,也不愛看人哭,這會兒見自己喜歡的爺爺哭得很難過的樣子,使勁搖腦袋,還從他七條哥哥那裡借了條手絹來了。

  「好,爺爺不哭,不哭。」王雄天擦掉眼淚。「咱們家九條真是個好孩子。」

  九條點點頭,認同這話。他一直是好孩子。

  因為當著九條的面,也不好說再多了,成珍珠壓住情緒,給自己和老爺子又倒了杯酒,「老爺子,不必為他人來折磨自己。她若是再敢上門,就」

  那時去草市接九條的時候,六條已經有四五歲。越聽越是漸漸回過味來,那個孫小婉就是九條的親娘!

  而那個親娘想對九條做不好的事情。

  「我不同意!」六條一下拍桌而起,兩條眉毛怒氣沖沖的,「要擊斃她!」

  七條和八條知道王爺爺是九條的親爺爺,也隱隱約約明白了點什麼。

  「想也別想!」七條是見不得外面的人欺負自己的弟弟的。摸摸口袋裡他三條哥哥給他做的那把漂亮的小木槍,怒氣上涌。

  「壞女人!要揍一頓,丟魚肚子裡面去!」八條氣得鼻子出氣,當即就把他三條哥哥送給他的木搶拿出來了。

  九條看到木槍,跟了口號,「雞嗶!」

  他還沒有槍,三條哥哥說他還小,等他長大,送他一把更漂亮的。不過這會兒氣勢還是要喊出來的!

  擊斃成珍珠掃一眼放狠話的幾個孩子,眨了眨眼。這同仇敵愾的強硬氣勢,相當了不得!她都還只想到裝神弄鬼嚇嚇那孫小婉他們呢。

  做這麼多虧心事,不知道怕不怕鬼敲門

  王雄天看著掏槍,嚷嚷著要「擊斃」的幾個娃娃,突然就覺得心裡沒這麼苦了。

  他家九條現在這樣,很好!有那麼多的的人疼愛他,性格天真不失機靈,知時識物而不軟弱,成長得比他想像中還要優秀

  「對!咱們不為別人折磨自己。八條,你先把槍收起來。」王雄天摸摸幾個孩子,贊同珍珠的話。

  「哦」八條點頭,把槍別腰間了。

  「那不擊斃了?」六條問話。他槍還沒掏出來呢?

  「槍不能亂用,等你們上部隊再去擊斃敵人。」成珍珠道。

  同仇敵愾是同仇敵愾,可別以後見了人真衝出去了。這一點她還是得跟幾個孩子講好。

  「哦。」六條點頭,坐下了。那以後他用拳頭!

  下了飯桌,王雄天給成珍珠講了一件重要的事。這也是他會來這邊的原因。

  「那孫小婉天天上門,後來他男人也來了,還打聽孩子下落。我來這邊時是繞了好幾趟車的」說到這個,王雄天有些憂心。

  如今孫小婉那男人爬得更上面了,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對九條不利的舉動?這些天他越想越是後怕。

  好在大立和小德反偵查能力強,在他老家那邊把那些尾巴甩脫了

  成珍珠眉心蹙了蹙。那個什麼孫小婉的丈夫怎麼著也是當兵的,應該不至於這麼猖狂?

  「沒事,老爺子,你就放心在這裡住著。你也看到了,我這別的不多,就是屋子多。三石島風景不錯的,等過年,我爹娘他們過來,你們一起耍耍牌」

  「誒!」王雄天滿臉感激。這些年,真不知道承了珍珠多少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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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簡陋的澡堂子裡,滿身髒污的一條正在沖洗,沙泥被涼水不斷衝下,一條有種酣暢的淋漓感。

  這時有一個清瘦的身影出現在側邊,一條微微睜眼,發現是今天那個和自己打架拼拳頭的那個人。

  他很厲害,自己差點就輸了。

  「彭成銳,我知道你。」那人道。

  一條看著面前和自己坦誠相見的少年人,一下有點琢磨不出年紀,不知道是比自己大,還是比自己小。更不知道對方是誰。

  「杜社社,你還記得嗎?」那人見到一條有些猶豫的眼神,出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