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裡有好幾個條的成嫂子?」錢大偉試探著詢問。
「大偉同志怎麼知道?」趙大立聞言一驚,不會吧難道大偉同志說要看的孩子也在成嫂子家?
錢大偉抿唇,「因為嘉木同志家的兩個孩子現在也在成嫂子家。」還有冠軍同志的孩子也在
四個人一時都是愣在原地。隨後一起大包小包地走進了成珍珠家。
「一條,一條,有人去你們家了,大包小包,好多東西啊!」島上的娃娃都是有千里眼、順風耳的,這羨慕死人的話,你傳我,我傳你,這話很快就傳到了一條幾個這裡。
「肯定是大偉叔叔他們!」二條抹一把臉,肯定道。
「那咱們回去吧!都兩桶了,夠了!」一條掂起桶子,發話道。
「嗯。」三條點頭,把地上那一捧海螺捧進桶里,腳邊幾個小小的也沒放過,反正一點沒得浪費的。
六條更是個把家的,搓把手,把小夥伴們手裡的海螺都收繳過來,嘚瑟道,「好了,我們要回家吃好吃的了。」
於小龍一把拉住六條嘚瑟精,「你還沒給紅薯乾的。」他幫忙撿的最多,起碼要三根。
其它小娃娃也有些期待。一條他們家的紅薯干很好吃,他們也想要
然後一群小娃娃就排隊跟著一條他們回家領工資了。對於「工資」的發放,幾個條路上商量了一下,給撿得最多的於小龍三根,其他人兩根。所有的紅薯條條他們一起出。
「我給幾根?」六條連忙問道。一起出是可以的。不過他要出幾根啊?六條掰著手指頭有些算不清。太多可不行的
「總共要出17根。我們一人出三根,有一個人可以少出一根。」三條都不用掐指頭,心裡劃拉一下,數就出來了。
「那我少出一根!」六條脫口而出。娘今年忙,沒做什麼紅薯條條,他快沒有餘糧啦!
對於六條的要求,剩下幾個條都默許了。回到家看見王雄天他們禮貌喊人,然後開始掏罐罐。
六條把兩根小紅薯條條給他大哥哥,捧著只有一半零食的罐罐,感覺心痛一截。不過好在大的紅薯條條都被他吃得差不多了,只剩這種小的了。
於小龍看著最後分到自己手裡的三根幼小紅薯條,是極度憤怒的!歧視,分明是歧視!這三根還不如兩根多呢?哼!他以後再也不幫這群條子幹活了,再幫他就是狗!汪汪!
王雄天這會兒都在客廳里說話喝茶呢。看見一群娃娃進屋又出去,又進來了,朝他們招了招手。
「一條,你們幾個在忙活什麼呢?」錢大偉有些好奇,目光在嘉木家兩個小子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幾個月沒見,他的兩個小侄子肉眼可見地變黑了,變壯了,長結實了,個個眼睛都放著光。冠軍家的六條,那身高更是一騎絕塵。站在三條和見賢、思齊旁邊,出挑得很。
孩子養得好不好,這打個照面就知道了。成嫂子肯定是沒虧了幾個孩子去的。一群娃子們穿著一樣的衣服、一樣的鞋,個個抱著個大零食罐子,精氣神十足。換一般人,還真沒法像成嫂子這樣養孩子
錢大偉看著幾個小侄子在成嫂子家過得這麼好,感激、高興之餘,免不得想到六條那無良的伯父、伯母。好在小澤、小婷那兩個孩子現在長大了,有些自保能力。他照顧不到的時候,小澤可以保護好自己和小婷。
不過小澤說將來要去當兵,看起來還挺堅定的。他聽了真是心裡發愁啊。當兵挺好的,但是發生了嘉木和為民同志這些事後,他心裡總有點不安
「我們去撿海螺了。剛有人幫我們撿,我們給他們發工資,一人兩根紅薯條,撿最多的,有三根。」二條爬上桌,樂呵呵答道。
王雄天聽了忍不住哈哈笑。娃娃間就搞這一套了啊?可真是一群小人精啊!幾根紅薯干換別人幫忙撿海螺,不賴嘛。
「哇,兔子糖~」六條看見桌上有好吃的,也是不由自主爬桌子。他的零食不多了,得補充
「嗯,吃吧。王爺爺還有幾個叔特地給你們買的,管夠!」王雄天特別喜歡娃子,尤其是乖巧聽話又有精氣神的孩子。
「幾個條,你們也來」王雄天給一條、二條、六條塞了一兜子零食後,看向地上的三個條,有點蒙。他分不清哪個是哪個了,特別是還有對雙胞胎。
三條、七條和八條聞言,一個接一個爬上桌,然後被塞了滿滿一衣服兜的零食,有些樂開懷。
「謝謝王爺爺~」
「謝謝王爺爺~」
「誒,乖孩子,乖孩子.」王雄天這個孩子摸摸,那個孩子摸摸,心裡有種特別的暢快感。
成珍珠看著老老小小的互動,忽然有一種葫蘆娃喊爺爺的既視感
隨著屋子裡熱鬧起來,房間裡睡覺的九條也醒了過來。瞧見身邊沒人,蛄蛹蛄蛹兩下,「哇」一聲大哭起來。
王雄天聽見這嘹亮的哭聲,面色有些驚喜。再看抱出來滑嫩圓潤不少的孫子,朝著成珍珠高興地直道謝。「珍珠同志,這孩子我能抱抱嗎?」
「當然可以。」成珍珠把懷裡眼睛晶亮的小奶娃抱給小心翼翼的王老爺子。九條現在到了認人的階段,正好王老爺子他們來了,可以帶九條認認爺爺和幾位叔叔。「爺爺抱哦,乖乖的。」
「啊~」九條蹬腳,才要咧笑的臉,眉頭又皺起來了。
「誒呦,爺爺的乖孫哦!爺爺來看你來啦?睡醒啦?跟你爹小時候長得可真像」王雄天抱著柔軟的小孫子,感覺心都快化了。
還是珍珠同志會養娃啊,瞧這雙水靈靈的眼睛,一看就是吃飽喝足了的。要是跟著他們幾個,這會兒不知道在哪裡挨餓呢
在成珍珠的鼓勵下,九條到了王雄天懷裡硬是忍著沒哭,結果又是一連換了幾個叔叔抱,這下小傢伙終是忍不住了,小舌頭一顫一顫的,眼淚開始嘩啦啦掉。下面還沒來得及兜尿布的地方,像開閘的洪水般噴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