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酒樓外便是一陣騷動,一隊侍衛押著十來個壯漢,,進入了酒樓。【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十來個人衣衫破爛、蓬頭垢面、滿身髒污,一看就是在方才被侍衛收拾了一頓,渾身狼狽不堪。
他們的目光中充滿驚懼和惶恐,似乎對於自己接下來的命運感到萬分緊張。
「啟稟國師,屬下已經將這幾名混球給抓到了!」
劉文勛笑吟吟的點點頭,隨後轉身看向李香,說道:「李香姑娘,現在你可以放心了吧?」
李香連連點頭,看到人群中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連忙跑了過去,將其抱在懷中,兩個女孩相擁在一起,眼眶紅腫,淚水滾落,泣不成聲。
不用說,這個女孩就是李香口中的妹妹了。
「大膽狂徒,大秦治下向來律法森嚴,爾等居然敢欺男霸女,要不是本官與國師今日在此,又會多少慘劇?簡直罪該萬死!今日本官便要替百姓除掉你們這些禍患!」
劉文勛冷哼一聲,指著那十來個壯漢,義憤填膺的道。
這些壯漢一聽劉文勛的話,嚇得渾身哆嗦,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請國師饒恕,我等並未對那女子做什麼!」
「對啊!求國師放過小人!」
蕭玄坐在椅子上,冷眼旁觀,看著劉文勛裝模作樣,不禁覺得十分滑稽。
看他這幅嘴臉,真是比演員還專業。
劉文勛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嘆息一聲,說道:「你們這些人渣,竟然欺負一個弱女子,真是太過分了!今日本官定然會替天行道,懲戒你等這不如的畜牲!」
「不不不!大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我等並未對那女子如何啊?大人,求你網開一面,饒了我們吧!」
「對對對,我們也是受人蒙蔽,大人,求你放了我們吧!」
「是啊是啊,饒了我們吧!」
一群壯漢紛紛痛哭求情,一時間,場面亂糟糟的一團。
劉文勛心中暗爽,面上仍是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沉聲喝道:「爾等欺凌女子證據確鑿,還敢抵賴不成?來人吶,將這十幾個惡賊拖出去亂棍打死!」
「是!」
一隊侍衛應了一聲,便是走上前來,將地上的十幾個壯漢給拉了起來
這時候,那十幾個壯漢終於忍受不住恐懼,齊刷刷的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不斷哀求道:「大人,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錯了!求大人開恩啊!」
「饒命,大人!我們並非欺男霸女,而是受人迷惑,那人給了我們一百兩黃金,讓我們今日將這女娃娃過來!我們只是按照那人的吩咐辦事!還望大人念在我們也是受人蠱惑的份上,放過我們吧?我等以後再也不敢犯了!再也不敢了!」
「對啊大人,放過小人吧!小人真的不敢了!」
「大人,小人真的知錯了!」
這些人都是些亡命徒,見形勢不妙,便紛紛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招了出來,希望能夠博取劉文勛的諒解,放他們一條生路。
蕭玄坐在椅子上,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著眾人的醜態,嘴角掛起一抹玩味的笑意,似乎在看一齣好戲。
那十幾個壯漢頭都磕破了,可劉文勛卻是鐵了心,根本不為所動。
就在他們即將被拖出酒樓時,蕭玄忽然站起身,緩步走到他們面前,俯視著跪倒在地的十幾個傢伙,冷笑著問道:「你們說的那人,是誰?」
「大人,那人姓楊名三炮,是江湖中人,平素行事乖戾,做事肆無忌憚,他給了我們錢財,讓我們將女子送,若是我等不從的話,就要殺了我們,所以我們才聽令的!」
一個壯漢戰戰兢兢的說道,額頭上滿是冷汗,心驚膽顫的說道:「大人,我等也是迫不得已才如此做啊!」
「是啊是啊,大人,我們也是逼不得已啊!」
另一名壯漢附和著說道,眼睛裡閃爍著畏懼的神色。
劉文勛見狀,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連忙上前道:「大人,他們雖然欺男霸女,但畢竟也是受人蠱惑,不如先押起來,等將那楊三炮抓來審問之後再行定奪?」
「呵呵……」
蕭玄看著那十幾個壯漢,冷笑著搖頭。
「劉文勛,你身為刑獄司的督辦,自然對大秦律法再熟悉不過了,欺男霸女者,當如何處罰,想來你比本座更清楚吧?」
「這個……欺男霸女者,當斬斷雙手,以儆效尤!」
劉文勛遲疑了一瞬,旋即一咬牙,說道:「依下官看來,這些惡賊雖然罪大惡極,但是,念及他們受人蠱惑,又全盤交代,不妨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聽到劉文勛的話,那十幾個壯漢都是大喜過望,連連叩頭謝恩,一臉感激涕零的樣子。
」哦?「
蕭玄饒有興致的挑眉看著劉文勛,說道:」劉文勛,你這話倒是新鮮,難不成這些惡賊的所作所為,還能有什麼值得讚許之處?
「這些惡賊既然膽敢幹出這種事來,就說明他們根本不怕什麼律法,你放過他們一次,他們只會為了利益,做出更加喪盡天良的豈不是害了更多人?」
「呃……」
劉文勛聞言,不由得老臉微紅,心虛的咳嗽了一聲,訕訕的說道:「國師,下官不是這個意思……」
「好了!」
蕭玄打斷了劉文勛的辯白,冷哼了一聲,說道:「本座不需要知道你的意思,一切按照大秦律例辦事即可,至於他們是不是被人蒙蔽的,那是之後的事了!」
說著,蕭玄朝著稚奴使了一個眼色,說道:「稚奴,動手!」
「遵命!」
稚奴領命,手腕一翻,一柄漆黑如墨的長劍躍然手上,旋即便只見劍光一閃,那十幾個壯漢的雙手便是被削去,掉落在地,血液飛濺而出,染紅了地面。
啊!啊!啊!啊……
一陣陣悽厲的慘叫聲響徹四周。
「嘶……」
周圍頓時響起了陣陣抽氣聲,那些人看向蕭玄的眼神,變得越發敬畏起來。
而蕭玄則是一臉冷漠的看向劉文勛,眼中透露出一絲冷冽的寒芒。
劉文勛雖然掩藏的很好,但見到這觸目驚心的一幕,手指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跳動了一下,似乎對於這些壯漢的遭遇有些莫名的同情。
只是,這種同情,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劉文勛便是收斂起內心的情緒。
他深吸口氣,勉強擠出一抹笑容,對著蕭玄恭維道:「國師果然鐵面無私,當為大秦所有官員的楷模,下官佩服!佩服!」
蕭玄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劉督辦也不要覺得本座殘忍,這也是本座替你保住刑獄司督辦的一種手段,若是方才放過這些人,又被有心之人傳播出去,你也免不了落得一個心慈手軟的名聲,這種仁義之名對於其他官員來說,倒也算是美名,但對於執掌刑獄司的你來說,卻是致命的弱點!」
聞言,劉文勛嘴角抽搐,卻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怠,反而低頭彎腰,恭敬地回答。
「原來國師一直都在替下官考慮,國師的教誨下官銘記於心!」
看著他這幅想要發作,卻不得不低頭的模樣,蕭玄心中暗笑。
這些壯漢隱藏得很深,但擁有劍心通明的蕭玄卻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們修為高深,每個都是元嬰境以上的好手。
十多個元嬰境的高手,就為了一百兩黃金去抓一個小女孩?
單是想想都覺得荒謬。
所以這些壯漢,明顯是劉文勛這個總導演找來的演員。
蕭玄可不想一味的被劉文勛牽著鼻子走,因便想藉助這次懲戒這幫惡賊的機會,給劉文勛上堂課。
效果應該還不錯,畢竟一下子損失這麼多元嬰好手,就算是那些一流宗門都會肉痛!
不過這劉文勛倒也沉得住氣,居然一直在陪他裝傻充愣,還真是不簡單。
蕭玄暗嘆劉文勛城府頗深的同時,也在心中警惕起來。
這劉文勛不惜犧牲這麼多手下,也要將蕭玄騙過來,絕非善茬,不能掉以輕心。
到現在蕭玄也還沒弄清楚對方的目的,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蕭玄還是收起了玩鬧的心思,做好準備迎接接下來的計算。
想了想,蕭玄看了一眼劉文勛,眼眸中浮現出一絲冷酷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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