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 他來了,現在已經走了
稚奴站出來擋住了趙忠的去路,目光堅毅。【記住本站域名】
她的態度非常強硬,不卑不亢,讓人忍不住刮目相看。
這種女子不僅美得不可方物,還有著一顆堅韌不拔的心,讓趙忠也不由得為之讚賞。
但是一看到自己兒子慘死的模樣,趙忠的眼睛便眯縫成了一條線,眼眸之中閃爍著寒光,仿佛能夠吞噬人的內心。
「好!既然這樣,那本將軍就成全你!」
說話之間,他猛地揮動右拳,狠狠地朝著稚奴轟擊了過去。
這趙忠的速度快得驚人,一眨眼功夫,就衝到了稚奴面前。
看到這一幕,眾人的心中頓時都是緊張萬分,不少人都是屏住呼吸,心臟砰砰亂跳。
他們都很清楚,這趙忠乃是一個分神三重的修士,若是這一拳砸實了的話,便能將稚奴直接秒殺掉,甚至就連一塊肉渣都剩不下!
就在眾人或偏頭、或閉眼,不忍看到稚奴香消玉殞的時候,趙忠的拳頭忽然停留在距離稚奴的額頭不足半寸的位置停了下來。
不僅如此,趙忠的臉色也從猙獰嗜血,變得蒼白一片,額頭上更是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
「怎麼回事?」
見到趙忠忽然停下,眾人心中都是一陣疑惑,不由得瞪著一雙雙眼珠子看著趙忠。
「趙忠怎麼忽然間停下來了?
難不成他是動了惻隱之心,不忍心將她擊斃了?」
「應該不可能吧,殺子之仇不共戴天,這種仇恨,趙忠不可能會放棄的。」
「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眾人都紛紛猜測了起來,心中充斥著濃濃的疑問。
就連莊賢,甚至於事主稚奴和蘇木涵等人,都是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趙忠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趙忠這廝,不會也看上稚奴了吧?」
莊賢疑惑的看著趙忠,心中充滿了疑問。
此刻,趙忠卻滿臉煞白,一臉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朝著稚奴問道:「你……你師尊是……蕭玄?」
蕭玄二字一落下,周圍的眾人全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蕭玄是誰?
這名字怎麼這般熟悉啊?」
「蕭玄?
不就是前些日子在國運大戰一戰成名的那個大秦上國國師蕭玄嘛?」
「天吶!這女子居然是蕭玄的徒弟?
怪不得這麼厲害!也難怪趙忠停手了,那蕭玄,可是在大秦國都一人之力滅殺了咱們白虎上國十多名分神強者,這趙忠,也是因為蕭玄放他一條生路,他才能安然回歸,如若不然,他早就已經死在了大秦國都之中,又哪裡還有機會站在這裡?」
「原來如此!」
聽了議論紛紛,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居然就是當初在國運大戰之時的那個大秦上國的國師蕭玄之徒。
「不錯!尊師正是當初饒你不死的蕭玄!」
聽到趙忠的問話,稚奴淡淡的點了點頭,承認了這個身份。
這話說的毫不客氣,讓人聽了有些刺耳,可這也正是稚奴的風格。
她並不是刻薄之人,但對待敵人的時候,那是絕對不會假以顏色。
當初蕭玄放過趙忠,趙忠倉惶回歸白虎上國是一個事實,不可否認。
但聽到稚奴嘴下不留情,他依舊感到極為難堪,一股怒火不禁從胸腔中燃燒起來。
然而,他還是臉色變幻了幾番,強行壓下怒火,咬了咬牙說道:「既然是蕭國師的高徒,想來不會做出如此喪盡天良的事情,我兒之死應當是趙某誤會了,希望你不要介懷,趙某給你賠罪!」
說完,趙忠便躬身施禮,一副十足低姿態的模樣。
看到這一幕,在場的眾人不由得一呆,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這還是那個剛剛怒不可遏,肆意妄為,連太子殿下都不放在眼裡的趙忠嗎?
看他剛才那一拳的威勢,簡直就是驚天地泣鬼神,一拳打出來,仿佛可以將整個大地都擊穿一般,威力極為恐怖。
然而,現在的他,卻對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如此恭敬,就連剛剛那種憤怒的表情都收斂了許多,讓人無法看透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
那蕭玄,當真這麼厲害嗎?
他的名頭,便是連趙忠這種權勢滔天的大人物都如此忌憚嗎?
「呵呵!」
聽了趙忠的話,稚奴只是微笑一聲,然後搖了搖頭,道:「我從來都不想用師尊的名頭出來嚇人!我現在只需告訴你,趙忠,今日你要殺我這筆帳,我林稚總有一天一定會討回來的!」
「這也太不識抬舉了!」
「是啊,都這種時候了,竟然也敢跟趙忠叫板?
真是不知所謂!」
「我看她根本就不懂趙忠這個人,若是知道趙忠的陰險,她也不可能如此囂張!」
趙忠聞言,一顆心頓時沉了下來,不過他也仍舊沒有表露出絲毫的不耐煩,而是平靜的看著稚奴,道:「好,既然姑娘不願意跟趙某化干戈為玉帛,那趙某也不勉強,這筆帳就掛在趙某頭上,只不過看姑娘如今身壓枷鎖,修為也不過金丹三重,也不知要與趙某清算的話,又要等到何年何月,所以還請姑娘三思而行,切莫意氣用事!」
說完,便是閃身將趙玉川的屍體抱在懷中,帶著那十多個莫名其妙的侍衛匆匆離去。
看那背影,悲傷之餘,竟然顯出了幾分倉惶感覺。
看著趙忠那近乎奔逃的背影,眾人皆是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
這趙忠,竟然就這麼怕了那個女子了?
不!
是怕了她身後的那個師父!
「稚……林姑娘……」
這時,一旁的莊賢才回過神來,看著稚奴問道:「那趙忠他……他……」
他想說,趙忠那麼厲害的一個強者,竟然被稚奴和蘇木涵那個師父給嚇到,那蕭玄,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我師尊乃是大秦上國國師,我和師妹兩人,都是他徒弟,你不是一直很好奇我們的師門明明在萬萬里之外,卻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麼?」
稚奴看穿了莊賢的想法,當即解釋道:「這件事,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實際上,我和師妹兩人是被人給擄劫過來,目的就是逼尊師來到白虎上國,好對其進行報復……之前你那幕僚將我倆轉移到你這裡,你說,若是尊師前來,若是解釋不清,是不是就會認為是你白虎上國做的這等好事?
到時候……」
說到這裡,稚奴沒有繼續往下說,而是笑盈盈的看向了莊賢。
聞言,莊賢頭皮一炸,脫口而出道:「到時候……你師父便會對我白虎皇室發生衝突,而幕後黑手便會坐收漁翁之利?」
「不錯!」
稚奴笑道:「我師父的性子雖然很平和,但卻極其護短,若是他知道有人敢如此陷害他的寶貝徒弟,他定然會找那幕後黑手報仇!到時候,你的那位父皇,恐怕就不會那麼容易活命了!」
這一句話,說得莊賢頭冒冷汗。
稚奴雖然看上去溫婉可愛,可她的內心,比任何人都要果斷毒辣。
她知道,若是她和師妹兩人被白虎上國擄走的消息傳到師父耳中,那麼,整個白虎上國必然會遭受巨大災禍,甚至整個皇室都會覆滅!
這就是師父蕭玄的恐怖之處。
所以,稚奴和蘇木涵被擄劫而來,兩女並沒有感覺到有多麼的絕望和害怕,反倒是非常樂觀的面對著接下來的局面。
「這……此事明顯有許多漏洞,若是父皇向你師父解釋清楚,兩者應該不會發生衝突吧?」
莊賢結結巴巴的問道,額頭上已經布滿了豆大的冷汗。
若真如稚奴所言,那麼事情將會演變成另一幅景象。
若蕭玄當真因此而遷怒於白虎上國,那麼將兩女收容下來的他,絕對是首當其衝被問責的對象。
「呵呵……」
稚奴見狀,只是搖頭輕笑,並沒有回答。
「不行……得將此事儘快告知父皇,否則的話,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莊賢暗自嘀咕了一聲,隨即便是飛快的拿出一枚傳音玉符,並向著一處傳音玉符發出了一陣訊息。
片刻之後,傳音玉符之內,突兀的出現了一道虛弱的聲音,道:「何事?」
「稟報父皇,大事不好,有人構陷我白虎皇室!若是不早做準備,我們白虎皇室恐怕會遭遇一場大劫。」
莊賢忙說道,同時心中也是忐忑不安,生怕這一次傳音玉符發出的消息不能讓自己父皇滿意,那樣的話,他肯定吃不了兜著走。
然而,對面卻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說道:「他來了,現在已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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