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了這位弟子的描述之後,整個主殿都陷入了寂靜當中,沒有任何一人發話。
良久之後,高順這才滿臉嚴肅的說道:「這一日,恐怕很快便要來臨了呀……」
早在很早以前,他們便已經知道了荒蕪地帶的那一處裂縫了,畢竟裂縫的另一面,可是那詭異之界呀。
前不久發生的凶獸暴亂,也是因為這些詭異的力量而引發的。
就因莫南自己的私心,目前的整片東洲都變得危機四伏了起來。
如果這些詭異的力量真的完全壓制不住了的話,那麼他們整片東洲,都可能會淪為詭異之界的傀儡,生死只能被他人掌控了呀。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的話,這片東洲仿佛已經成為了一個巨大的籠子,籠子內的人沒有辦法逃離,而籠子外的人也暫時沒有辦法進入。
人們此時都罕見的保持了沉默,眼光依舊停留在奧雷的身上。
而奧雷此時也緩緩說道:「昨天我自己已經去查看過了,原本的那條裂痕,已經變大了不少。」
「而在荒蕪地帶裡面的這些獸類,都已經被詭異之力感染了,成為了傀儡般的存在,一心只會想著殺戮。」
「各位,我們可能真的很快被要面臨一場惡戰了。」
說完這一番話後,奧雷不由得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他們都維持著靜默,滿臉沉重的模樣。
「直到目前為止,詭異之力影響的區域依舊停留在那片荒蕪地帶,並沒有涉及到外界。」
「可是,這恐怕用不了多長的時間,便會影響到我們了。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凶獸被腐蝕心智,到時候我的場面恐怕會徹底失去控制,讓整片東洲都肖煙四起。」
聽完這一番話後,諸葛月月的心臟都瘋狂的顫動了起來,深刻的明白了此事的恐怖之處。
她不由得聯想了起來,等待這個詭異力量已經完全侵占整片荒蕪地帶的時候,裡面所有的獸類都會被腐蝕心智,然後跑到外界來為禍四方。
等到那個時候的話,整片東洲恐怕都沒有任何和平安定的地方了呀。
哪怕是身為東洲最強大的一些宗門勢力,也沒有辦法逃脫得了被獸類襲擊的命運。
就算是他們大荒神教也同樣會面臨這樣的命運,被無窮無盡的獸類包圍起來。
想到這裡,諸葛月月的心中已經變得更加慌張了起來,她並不明白其他山峰的狀況,可雲天峰的狀況她再明白不過了。
現在他們的老師還在閉關當中,壓根就沒有強者鎮守,唯一正手的僅僅是她們三姐妹罷了。
到時候如果真的被凶獸攻了上來的話,雲天峰恐怕是第1個會被獸類擊潰的山峰。
念及此處,諸葛月月的大海開始飛快的轉動了起來,貌似已經做出了她心中的決定。
一定要守住!
思索了片刻之後,諸葛月月不由得放鬆了些許,憑藉奧師伯描述的情況,恐怕這些獸類開始爆發也並不會那麼迅速。
在它們徹底爆發之前的這些日子裡,她必須得將修為突破至天藏境,這樣一來的話,到時候防守起來也就更能從容應對了。
再說了,她們也是擁有著底牌的。
另外一邊,李寒衣的面色同樣非常難看。
和雲天峰對比的話,貌似她們水天峰被擊潰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無論再怎麼說也好,雲天峰所處的位置實在是太險惡了,很容易就可以防守得住。
而且早些年的時候,天玄老人還在雲天峰的外面布置過防禦陣法,而且還被葉玄親自改善過了,功效變得更加強大。
可是她們水天峰就不一樣了,防守起來恐怕極為艱巨。
因為月輪還在閉關的原因,緊緊依靠著幾個實力微弱的長老以及其他的徒弟,壓根就沒有任何守住的希望。
如果大荒神教真的被凶獸襲擊的話,恐怕他們水天峰肯定會首當其衝,率先被擊潰。
在聽到奧雷說出的這一番話後,場面依舊維持在寂靜當中。
看到他們一個個都滿臉沉重的模樣之後,奧雷便緊接著說道:「為預防萬一,我準備在今天便徹底打開護山陣法。」
「包括長老在內的全體人員,如果並沒有什麼極其重要的事的話,切記不可離開大荒神教半步。」
「現在還在外界遊歷的這些徒弟,現在便馬上把他們喊回來,不要待在外面了。」
「不僅是大荒神教外部的護山陣法要打開,你們每一座山峰當中的互山陣法同樣也得打開,做雙重保障。」
話語一落,現場的各位長老也是毫不猶豫的回覆道:「收到,我們回去之後便馬上開啟。」
可在過去片刻之後,高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開口說道。
「奧師兄,如果開啟了護山陣法的話,那麼咱們招收弟子方面的事情應該怎樣處理呢?」
現在他們已經在張羅著招收弟子的典禮了,好讓自己可以收下幾位天才弟子呢。
可是誰又能預料到,詭異之界卻會橫插一腳,把她們的計劃都擾亂了呢。
也幸虧他們察覺的早一些,如果等到災難真正到來的時候才察覺到,那就真的是亡羊補牢了。
讓在場的各位掌教都比較關心的事情是,接下來的招收典禮,可不可以如期舉辦呢?
如果沒辦法舉辦的話,那麼還真是白白浪費了一次絕佳的機會呀,而且連論道大會都白白參與了。
畢竟他們已經將名氣都拓展開來了,可到頭來連一位徒弟都沒能收下,這可不是白費功夫嗎?
奧雷此時也在心中思索了起來,片刻之後這才說道:「行吧,現在的時間還算允許,那便按照約定的日子舉辦再說吧。」
「我剛剛也派人過去荒蕪地帶盯著了,一旦有情況便立刻回來稟報,現在依舊還處在較為穩定的階段。」
「在這一階段當中,你們也抓緊時間把事情都安排妥當,可不可以收到弟子,便各看本事了。」
「收到。」
人們連忙回答道,隨後一個個都臉色沉重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