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78)

  第78章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78)

  胡安陽點點頭:「抱歉,我只是不想讓他噴髒話,忍不住隨手扔了青棗,哪裡想到他剛長出來沒幾年的門牙掉了倆呢?」

  「就像是當初他不小心抓禿我的頭髮一樣,一家人都不是故意的,相抵消了,想必嚴采文不會計較吧?」

  怎麼不計較?

  他都變成豁子了!他還這么小, 往後一說話就漏風……

  他氣憤地拿出青棗,滿嘴酸疼,捂著嘴巴憤恨道:「你這是報復!胡安陽你心思忒歹毒了吧?」

  「我當時才多大啊,一時氣憤沒想那麼多,誰知道薅下你的頭髮來……我,我當時不是道歉了啊?」

  胡安陽挑眉,「第一呢, 你是道歉了, 卻死性不改,是居委會的同志們找到家裡來,為我主持公道的時候,你才不情不願地道歉。」

  「之後你就開始變本加厲偷我的錢……還四處散播我的壞話……就因為我名聲受污,但凡廠里少了什麼,大傢伙首先會懷疑我……」

  「所以,我為了不讓你繼續長歪,將你以前的所作所為都告知大家,讓大家警惕的同時,也監督你。」

  「雖然我並不想認你,可是血緣關係是撇不開的, 在外人眼中我們就是一家人……你要是進了局子,我臉上也無光……」

  「第二,你錯了,我可沒什麼報復的想法。我是氣憤你嘴巴不乾淨,誰知道這青棗長了眼, 哪裡不飛, 專門衝著你的門牙而去……」

  確實如此, 她一個坐著輪椅的女同志,哪能那麼能耐,瞄準似的。

  嚴采文手上都在流淌著血水,「你們誣賴我,我沒有偷東西!」

  譚永年冷笑聲,沖巡邏的同志們說:「我手上沒有手錶了,懷裡也沒有錢,既然他們剛從家裡跑出來就被我逮到,那麼贓款贓物應該還在他們身上!」

  嚴采華也氣得不行,「沒有沒有!我身上就四個口袋,怎麼可能有?」

  說著他往外套著,將上衣服的口袋往外揪,又去摸褲子口袋,但是他手碰到了硬物。

  他瞪大眼睛,怎麼可能,光是那微涼條形的觸感,他就知道是手錶!

  可是他到底偷沒偷東西,自己最清楚了。他是跟著哥哥經常偷家裡的錢、同學的錢,偶爾還欺負外地的或者單親的同學。

  如果他有這種神不知鬼不覺的本事, 怎麼可能還會欺負人留人把柄呢?

  「怎麼不掏了?」譚永年挑眉。

  嚴采華一愣, 憤然地從口袋裡掏出手錶,使勁往地上一扔:「是你,肯定是你剛才打我們的時候,將東西塞到我們口袋裡,陷害我們!」

  「你們真的是太惡毒了。」

  胡安陽低笑聲:「怎麼可能呢?大傢伙可都看到了,譚永年一直雙手打你們呢,哪裡有時間和精力將東西塞到你們身上,難道你們感受不到嗎?」

  「你們不過是見逃脫不掉,贓物贓款銷毀不了,早晚要被發現,就故作無辜倒打一耙。」

  大傢伙這時候紛紛冒了出來,「對對,剛才我在樓上看得很清楚,譚同志確實先喊一聲賊人,就對著他們打……一直打到你們來,反正我沒看到他塞東西,倒是瞧見這倆孩子故意往譚同志身上撞……」

  「對,電視上都這麼演的,小偷小摸本事可厲害著呢,就這麼撞你一下,東西全部被摸走還不讓人察覺……虧得譚同志警醒……」

  「如果不是他們偷東西,幹啥那麼寬敞的路不走,非得往人身上撞?就他們那點小個子,可別說看這個姐夫不順眼故意的,也不瞧瞧小譚同志那身高體重……」

  卞虹雨離這麼近都沒看清楚,也不禁懷疑有過前科的倆孩子。

  譚永年淡淡地道:「撿起來,我剛才可是聽到錶盤碎裂的聲音,提醒一下,我這可是進口的手錶RL,價格在四百五。」

  「我只接受新表,不然,我們就局子裡談。」

  嚴采華心裡咯噔一下,剛才他只顧得生氣了,很有骨氣地將手錶給扔出去,卻忘了,不管表是不是他偷的,但是表壞了他必須要賠償。

  四百多塊啊,搶錢呢!

  譚永年看向嚴采文,「一萬塊錢。」

  嚴采文呆了下,趕忙往自己身上摸去,還真在毛衣與外套夾層中摸到那一沓百元大鈔。

  他嚇得差點也扔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搖頭,「我真沒有拿……這麼多錢,我頂多就拿一兩張的……」

  譚永年不聽他的狡辯,只是輕聲說:「一萬塊數目不小啊,不知道要蹲多少年局子。」

  卞虹雨這會兒才也明白過來,不是她要攀扯他們,耍心機繼續占便宜,而是胡安陽拉著譚永年來尋他們秋後算帳!

  她一共就這倆兒子,都被按上偷竊的罪名,往後他們一家人在紡織廠家屬院還能挺直腰背嗎?

  她哆嗦著嘴唇,咬牙小聲問道:「胡安陽,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爸爸沒了,是我給你了棲身之所……沒有你姥姥,你怎麼可能有班上……平時我是苛待了些你,但是我們是母女,親的,又不是後媽,我能對你壞到什麼地步呢?」

  胡安陽不是原主,更不會聽她見到棺材的鱷魚淚,淡淡地道:「三千,加上一塊手錶,否則我們就局子裡見面。」

  「我們已經登報斷親,希望卞同志你記性好些,不要讓我將報紙給印到手帕上,逢人給瞧一眼。」

  「我永遠永遠不會忘記,在病房裡你跟嚴和通商量,怎麼將我拆分賣錢!」

  「但凡你不是我親媽,我也不會如此絕望和痛恨。」

  譚永年按著她的肩膀,「媳婦兒,你還有我。以後啊,還有咱們的孩子。」

  說完他看向卞虹雨:「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卞同志,請你利索點做出選擇。」

  「現在拿錢,還是說我們先去局子做下登記呢?」

  卞虹雨瞧著鄰里幸災樂禍的樣子,又瞧瞧胡安陽夫妻倆不容商量的表情,心痛又認命地扭身去取錢。

  現在有銀行,可是不少人信不過,也很享受賺錢偷偷數著的快樂。

  卞虹雨就是其中之一。她的錢藏得很嚴實,其中一多半都是原主貢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