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0 術後看患者

  交流了一會,鄭仁做完剪影后,教授帶著他去斯德哥爾摩水濱麗笙酒店。

  這裡距離斯德哥爾摩老城區比較近,教授特意給鄭仁做了一些介紹。

  但鄭仁骨子裡是沒有文藝氣質的。

  對於老城區,那種帶著歷史塵埃、歲月墨痕的建築根本不感興趣。一點都沒有,真的,沒有。

  入住之後,鄭仁洗了個澡,和謝伊人聊了幾句>

  這一天,折騰的夠嗆。

  從中國南部到帝都,又飛到北歐,還做了嶄新的手術訓練……

  不過在斯德哥爾摩卡羅琳醫學外科學研究院做手術,有一點好處,那就是不用擔心患者的術後護理。

  手術做不了,術後的護理再跟不上,這裡也就不用作為諾貝爾醫學獎的評審機構了。

  不像是在家裡睡覺,半夜還要琢磨患者病情。

  鄭仁睡的很沉,一覺起來,已經下午兩點左右了。

  倒時差……鄭仁有些小小的苦惱,還是儘早回去吧。

  起床後,洗漱,鄭仁給教授打了一個電話。很快,教授就來到酒店,接鄭仁去吃飯。

  「老闆,梅哈爾博士已經能進流食了,恢復的特別好。」見面,魯道夫·華格納教授第一句話就說博士的恢復情況。

  「哦。」鄭仁應了一聲。

  恢復的好,不是應該的麼?

  三根冠脈全部開通,心肌不再缺血。只要度過急性期,鄭仁覺得梅哈爾博士今天晚上,最遲不過明天一早就可以下地了。

  「博士說,他想要見您。」魯道夫·華格納教授的眼睛裡閃爍著炙熱的目光。

  「術後看患者麼?」鄭仁笑道:「去唄,先吃飯還是先去看看梅哈爾博士?」

  教授猶豫了一下,蘇雲很不耐煩的說到:「當然是先吃飯,我都餓扁了。國外醫生也用餓著肚子做手術,看患者麼?」

  這下子不用猶豫了,雖然魯道夫·華格納教授心急難耐,但該吃飯得吃飯。

  要不然雲哥兒不高興,天知道會當著梅哈爾博士的面說什麼難聽的話。

  教授對蘇雲是有一種莫名的畏懼心理的,也不知道是怎麼養成的。

  「老闆,我想了想,你選擇的手術方式,真的是好贊!」坐上車,蘇雲打了一個哈氣,然後說道。

  「嗯?是下可回收支架?」鄭仁奇怪,蘇雲怎麼還琢磨這事兒呢。

  「是啊。」蘇雲道:「你都不知道,我昨天和梅哈爾夫人交代手術的時候,那幫子人臉色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沒什麼特殊的吧。」鄭仁道:「梅哈爾博士的情況,下可回收支架,是最好的選擇。」

  「嗯,富貴兒……咱們的情況,下可回收支架,也是最好的選擇。」蘇雲道:「老闆,你都不知道這幫人對咱們文獻的審核有多嚴苛。這也就是富貴兒在弄,要是咱們自己弄,怕是時間線要延長到5-10年。」

  「別想太多,申報諾獎和手術術式的選擇沒有關係。」鄭仁自然知道蘇雲的意思,搖了搖頭,說到。

  「你就裝吧。」蘇雲鄙夷的吹了一口氣,額前黑髮飄蕩,似乎也在隨聲附和,「最起碼梅哈爾博士這輩子都離不開你了。」

  「話也不是這麼說的,萬一有人的手術水準突飛猛進,趕上我了,也是可能存在的。」鄭仁平淡說到。

  蘇雲愕然,看著鄭仁,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過了很久,他才由衷的感慨道:「老闆,我最佩服你的,就是這種莫名其妙的自信。」

  「不算是莫名其妙吧。」鄭仁心想,這都是在系統手術室連續幾十天訓練手術做出來的,怎麼能說莫名其妙呢?

  蘇雲搖了搖頭,瞳孔微微散大,眼神空曠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

  魯道夫·華格納教授沒有插話,他也有自己的心思。

  很快,教授帶著鄭仁和蘇雲來到一家西餐廳。教授給鄭仁介紹,這裡的牛排如何如何好,如何正宗。這裡的……

  反正鄭仁一句話都沒聽進去,吃飯對他來講,教授說的都是可有可無的。要不是蘇雲堅持,怕是這時候已經在斯德哥爾摩卡羅琳醫學外科學研究院的病房裡了。

  蘇雲對這家餐廳倒是很認可,只是由於馬上要去見梅哈爾博士,所以不能喝酒,他表示有些遺憾。

  吃牛排不喝點紅酒,味道總是不對。

  教授卻不這麼認為。

  大亨小串一頓大綠棒子,給他帶去了無以倫比的傷害。按說喜歡喝啤酒的德國人不應該為了一頓宿醉而放棄喝酒,但教授卻死活不肯和蘇雲、常悅喝了,哪怕當天蘇雲滴酒未沾。

  既然不喝酒,鄭仁也對西式的進餐方式不感興趣,一頓飯草草結束。

  小奧利弗開車,三人一路來到斯德哥爾摩卡羅琳醫學外科學研究院的特護病房。

  教授在前面帶路,領著鄭仁和蘇雲到了昨天那間病房。

  透過觀察室的玻璃,鄭仁見到一個垂垂老矣的老者半坐在病床上,帶著老花眼鏡,手裡拿著什麼東西在看。

  魯道夫·華格納教授出於禮貌的敲了敲透明玻璃門,梅哈爾博士抬頭,微笑,招了招手。

  三人走了進去,鄭仁見梅哈爾博士的體外膜肺已經去掉,只有心電監護還在檢測著他的生命體徵。

  心電波形看,是完全的竇性心律,特別完美。

  可是試探著做一些「劇烈」的運動了,比如說下床散散步什麼的。

  梅哈爾博士說的話,鄭仁聽不懂,教授便充當翻譯。

  「年輕人,很高興遇到你。我想,這是主還不想收留我這個虔誠的孩子,讓我在人世間繼續散播主的榮光。」教授翻譯梅哈爾博士的話。

  「呵呵。」鄭仁笑了笑。

  魯道夫·華格納教授怔住了。

  這特麼怎麼翻譯?不過好像不用翻譯。

  但只是呵呵來回應梅哈爾博士的話,會不會太不禮貌了?

  教授糾結,教授鬱悶,教授一縷一縷往下薅頭髮。(注)

  「坐吧,我看了你給我做手術的剪影,手術做的特別好。我聽魯道夫說,你擁有一雙被上蒼親吻過的雙手。現在看,的確是這樣。」梅哈爾博士說到。

  「呵呵。」

  ……

  ……

  這句話,和脫了僵的野狗一樣,都是來自張小花的史上第一混亂。神書啊,我以為會爛尾的,沒想到一個反穿,直接通順了。讚美張小花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