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4 您準備親手切?

  「讚美你,老闆!」魯道夫·華格納教授道:「現在歐洲普遍的看法,光鑷進入臨床至少要有20年。而偉大的您,現在就準備開始使用了?」

  「試試看,我也不知道成不成。」鄭仁「謙虛」的說道。

  昨晚在系統空間用了近乎所有的手術訓練時間,鄭仁已經初步掌握了光鑷的使用方法。

  教授老老實實的跟在鄭仁身後,去了病理科。

  雖然他是介入學科的醫生,但對於前沿技術,有著相當的認知。

  即便不是一種手術手段,只用來做診斷,教授也很好奇,想要看看鄭仁怎麼操作。

  來到病理科,一股子淡淡的福馬林的味道中混雜著無水酒精的味道,迎面撲了過來。

  味道很淡,鄭仁依舊皺了皺眉。

  看樣子自己不適合在病理科工作,這面的味道太大。尤其是無水酒精,聞多了也會醉吧。

  到時候再讓患者家屬投訴酒後上崗……

  鄭仁胡思亂想,看著病理科的人,有些犯愁。

  蘇雲只給了自己一個名字,眼前十幾個馬賽克在不斷的動著,到底哪個才是?

  「請問吳航吳總在麼?」鄭仁問道。

  「鄭老闆吧。」一個人正在對著顯微鏡看片子,聽鄭仁說話,抬起頭。

  他身材不高,但頭很大,像是動畫片裡的大頭兒子,看著略有些不協調。

  「吳總,您好,我是鄭仁。」鄭仁客客氣氣的說道。

  「雲哥兒和我說了,您要來調試一下機器?」吳航站起來,把手頭的活交代給旁邊的助手,便來到鄭仁身邊。

  「嗯,想嘗試一下,還要麻煩您這面給我一塊組織。」

  「給您準備好了,今天肝膽外科的手術,考慮是肝細胞肝癌。您是準備用機器切,還是手動切?以您的水平,是準備用手直接切微米級別的切片麼?」吳航滿滿期待的問道。

  病理科的切片機上有刻度,一般是0-50m,可以按照不同標本來進行調節。

  吳航聽說過鄭仁,最近912數件大事都和鄭仁有關係,想不知道他都很難。

  蘇雲也沒說仔細,只是說鄭老闆要來做病理切片。吳航還以為鄭仁要用刀自己切,所以他特別好奇。

  外科手術做的好,真能替代機器自行做出幾個m薄的切片麼?

  那可太神奇了!

  吳航大腦袋晃晃蕩盪的在面前,看的鄭仁一陣不自在。

  「吳總,您找什麼呢?」鄭仁問道。

  「刀啊!」吳航有點小興奮,每個男醫生都有一顆成為最好的外科醫生的心。

  「呃……」

  「聽說您用的手術器械是特製的,一個刀片233美元?怎麼沒帶著?普通的刀片也能達到微米級別的精度麼?」吳航已經迫不及待了。

  「話是沒錯,但我不準備切組織。」鄭仁手上拿著光鑷設備,吳航沒見過,不知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哦。」吳航有些小失望。

  原來鄭老闆也做不到啊。

  他來到鄭仁身邊,道:「鄭老闆,您跟我來,看看準備的組織合適不合適。」

  說著,吳航帶鄭仁來到取材室。

  一件百餘平的大屋子,放著各式各樣的容器。

  鄭仁知道,自己做手術取下來的機體組織,手術室的巡迴護士都會送到病理科,在這面取材。

  那面的菜板一樣的案板,就是技工取材的地兒。

  外科切下來等待做病理的組織,要經過取材、固定、脫水透明、浸蠟包埋、切片貼片、染色封片等一系列步驟才能留下載玻片,在顯微鏡下觀察機體病變組織的病理形態。

  取材是第一步,每天看到那些奇形怪狀的組織,聞著福馬林和無水酒精味道,鄭仁覺得自己不可能在病理科工作。

  每一個科室有每一個科室的難處。

  試著完成李老的病理診斷,以後這兒還是要少來。

  「鄭老闆,用切片機,您準備要多少m的?」吳航問到。

  「不用。」鄭仁笑了笑,見吳航戴上手套,取出給鄭仁準備的病理組織,便把光鑷設備交給魯道夫·華格納教授,隨後用鑷子去了一絲組織。

  吳航愣住了,這麼一條絲線般的病理組織有什麼用?厚薄不均勻,根本無法染色、觀察。

  「鄭老闆,您這是……」吳航試探著問到。

  「我要試驗一下光鑷。」

  「……」

  光鑷是什麼,吳航真心不知道。世界前沿的科技還沒有走進臨床,對於臨床各科室的醫生來講,這就是天方夜譚。

  取下來的組織放在容器里,吳航帶鄭仁去了主任的單間。

  裡面有一張桌子,上面是一台嶄新的顯微鏡。

  「鄭老闆,今兒趕巧了,主任休息。」吳航笑道:「這台顯微鏡,是我們最好的一台,主任專用,寶貝著呢,您輕著點。真要是弄出點問題,主任該找我麻煩了。」

  「嗯嗯。」鄭仁連連點頭。

  估計是吳航看見自己帶著器械過來,心裡沒底,這才囑咐了一句。

  他把病理組織放在一邊,先看了眼主任的顯微鏡,明白型號之後把光鑷設備安裝在顯微鏡上。

  吳航開始還有一些小擔心與不理解。

  顯微鏡還要附加組件麼?應該是不需要!最起碼自己工作小十年,都沒見過有類似的組件出現。

  所以他很怕鄭老闆把主任的顯微鏡給玩壞了。

  這特麼的要是壞了,怕是主任一腳把自己踹到術中冰凍組,去蹲一兩年……

  一想到每天十台八台的術中冰凍,吳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半個小時後,鄭仁完成設備安裝。

  「老闆,這是嘎哈啊。」教授看的迷糊,問到。

  「光鑷設備,可以安裝在普通的顯微鏡上,然後用顯微鏡觀察病理組織,用光鑷設備取病理細胞。」鄭仁解釋道。

  「老闆,這也太麻煩了吧。」魯道夫·華格納教授說到:「咱根本不用來啊,病理科就算再不靠譜,切片什麼的也能做,實在不行把病理切片郵寄到海德堡,我們同事……」

  「富貴兒,不是這樣。」鄭仁笑了笑,「這是先試一試,要是可以,就要在t室影像下穿刺活檢取病理標本,那才是真正使用光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