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和白延年一邊視察著量子產業園區。
一邊有一句沒一句。
聊著北米大陸的當前局勢。
「華聯組織和北米各州國政府商定。」
「原鷹醬國的100萬億國債,將按各州財政收入在鷹醬全國財政收入中的具體占比,進行國債債務的統一分配。」
「發達州所分配的債務多,落後州所分配的債務少。」
「這個分配方案還算合情合理。」
「但各州國政府全是趕鴨子上架的草台班子,國庫里只有一個零蛋,而且短時間內還沒有大額收入來源,根本不可能償還任何的債務。」
「迫於壓力。」
「佛州國不知道是哪個大聰明,突然想出一個昏招。」
「說什麼鷹醬之前的國債都被用於了社會福利,原鷹醬的所有國家公民都有清償之義務。」
「於是,佛州國將所承擔的鷹醬國債,全都按照國內公民個人資產總額的進行了債務分攤,還取了個名字——國債稅。」
「其中富豪承擔的債務最多,中產其次,無資產者則不用承擔債務。」
「他們設想地還挺好。」
「只是將60%的國債債務分配了出去,剩下的40%由新政府承擔,以未來的財政收入進行分期支付。」
「這一項國債分攤方案聽起來還挺公平,也挺符合資本主義的風格。」
「於是乎,其他州國紛紛效仿之。」
「在半個月之前。」
「迫於國際形勢和債務壓力,北米五十五個州國,在沒有進行任何政策試點的情況下。」
「只是對公民所擔債務的具體數額,進行了極為簡單的公示。」
「之後便風風火火地進行了第一批次的國債稅徵收。」
「要求本國公民在一周內自行上繳稅款,否則將對公民的私有資產予以凍結。」
「之後將對所擔債務......噢,不對,現在應該叫欠繳稅款,進行強制徵收。」
「但那些剛上位的飯桶們,永遠也想不到。」
「一項全民性的國家政策,無論其頂層設計得再好再完美,真到政策具體落地的時候,都會爆發這樣那樣的問題,更遑論如此極端的政策。」
說到這裡。
白延年也有些無奈。
「國債分攤政策正式落地之後,在短短的一周時間內,局勢便走向了一個與設計者初衷完全相反的極端。」
「名下無資產或較少資產的人,大概占32%吧,因為沒有被分配到債務,所以都沒什麼意見。」
「但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作為承擔國債稅最多的富豪們,竟然對這項政策也表示充分的理解支持,並主動上繳稅款。」
「而那些中產家庭,可就慘了......」
林默沉吟道。
「掌握生產資料的富人階級,並不吝於用金錢辦事,只要這件事確實值得。」
「因為他們可以源源不斷獲得金錢。」
「而那些所謂的中產,只不過是看起來光鮮的無資產者罷了。」
白延年微微頷首。
「沒錯。」
「特別是這些中產家庭熱衷於提前消費,高度依賴信用卡債務,還基本沒有儲蓄的習慣。」
「根據數據統計,原鷹醬國的居民信用卡債務總額,一年比一年創下歷史新高。」
「工薪中產的銀行帳戶餘額,平均連1萬鷹醬幣都不到,大部分中產的工資水平只能維持基本的家庭生計,不僅不會有任何的盈餘,甚至還會負債。」
「在今年之前,鷹醬中產人群日益返貧的現象就在不斷增加。」
「鷹醬解體的影響,對鷹醬公民其實並不大。」
「但如今的國債稅一下來,卻像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讓這些中產人群的鷹醬夢,徹底破滅了......」
白延年言盡於此。
但其實有一些話沒有點破。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如果一個國家亡了國,那個國家的人民真的可以毫髮無損,甚至還能走上新的光明嗎?
呵呵!
也只有那些被敵對勢力洗了腦殼的煞筆,才會相信這些鬼話。
歷史就是一個巨大的輪迴。
戰爭過後。
必然會涉及到巨大利益的再分配。
而在萬惡的資本社會,底層人民還妄想著分蛋糕?
殊不知。
自己本身就是蛋糕的一部分。
而那些沒有掌握生產資料的工薪中產們。
更是這塊蛋糕上的鮮艷奶油。
裱花的那種!
「如今北米諸國的中產家庭,出現大面積返貧,社會經濟已經瀕臨崩盤。」
「曹同光剛上任華聯至高議會副秘書長,突然面臨這麼大的一個風波,現在估計已經一個頭兩個大了。」
白延年笑著說道。
「其實吧。」
「鷹醬國債清償這件事,處理起來倒也簡單。」
「一共有三策。」
「下策嘛,就是直接叫停。」
林默直接搖了搖頭。
果斷開口。
「不干涉他國內政,是我們華夏的外交傳統。」
言外之意很簡單。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輸了三戰都能不還錢,哪有這種好事?
白延年呵呵一笑。
繼續說道。
「上策嘛。」
「也是按照華夏駐北米特區特首譚文軒同志的提議。」
「由華夏出面,對鷹醬過往的一應國債,進行全額全比例承擔。」
聞言。
林默啞然笑道。
「你這叫什麼上策?」
「就算我們華夏現在財大氣粗,想要做老好人,但也不是這樣做的啊!」
白延年放聲一笑。
打趣說道。
「譚特首不是說了嗎?」
「社會主義終極階段,是人類社會的終極形態,不能落下任何一個人。」
「而全世界的廣大無產者包括由中產返貧之後的無產者,都是我們最應該團結起來的自己人。」
「這一次,可是我們宣傳意識行態的好機會啊!」
林默直接一個大寫的無語。
你這就把他們當自己人。
他們同意了嗎?
「中策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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