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省新區。
林默中心。
金烏總控中心。
總師辦公室。
「......什麼鬼玩意，艾向決裂？純特麼瞎扯淡，我和艾衝鋒關係好著呢！」
「......哎呀，你這話說得！咋滴，還不能給人發表客觀意見了？我一片公心日月可鑑！」
「......再強調最後一次，我向光明雖然是發展派的一員，但絕不是什麼精神領袖啊！」
「......那也是你們給我封的，我自己可不認！」
「......好了好了，沒事就掛了啊！」
掛斷電話後，
向光明拿起保溫茶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口乾舌燥頓時緩解。
向光明臉上洋溢笑容，
一個上午連續接了幾十個電話，
他不僅沒覺得一點心煩，
反倒有一種多巴胺瘋狂分泌的快感。
就像一個釣魚佬連續正口幾十條，
這種爽誰懂啊？
「叮鈴鈴！——」
向光明剛準備起身上衛生間，
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
看著屏幕上顯示的備註名，
向光明卻是眉頭一皺。
「......什麼事？」
「......電話里不說，來我辦公室。」
半小時後。
一個身穿白色研究服的中青年身影，
在敲門後邁進明辦公室。
看著一臉喜意的來人，
向光明的瞳孔微微一縮。
「向老師......」
向光明打斷。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工作的時候要稱職務！」
來人先是一愣，
然後不好意思道。
「向總師。」
向光明深吸口氣後，
看著自己最得意的關門弟子，
皮笑肉不笑道。
「文軒，你那邊的項目進度怎麼樣了？」
「兩大母艦現在已經正式進入模塊組裝階段，你所負責的等離子體複合涵道動力引擎，可是重中之重吶！」
作為動力引擎子項目副手的譚文軒笑著說道。
「老......額，向總師。」
「有林總師把總關，您還不放心嗎？」
「初代引擎在兩天前就研製成功了，目前正在進行初始運轉試驗了！」
「今天上午是喘振試驗.....下午沒記錯的話，應該是應力應變測驗......」
聞言，
向光明皺眉。
「那你還跑我這裡幹什麼？」
「堂堂一個項目副手不守在那邊，跑來找我扯什麼華夏發展？！」
聞言，
譚文軒臉色微微一尬。
「向總......」
「唉！現在也沒其他人，我還是叫您老師吧！」
「為什麼我現在跑過來，這就得問您了！」
向光明詫異。
「啥意思？」
譚文軒一臉無奈。
「您的文章是上午發的，我的工作是下午沒的！」
「那邊全是艾總師的人，您要我怎麼待？」
話音落地，
辦公室里的空氣突然停滯。
過了好久，
向光明才尷尬開口。
「不好意思，是我連累你了......」
「不不不！老師，我不是怪您，甚至還得感謝您啊！」
向光明才剛出聲，
譚文軒已經開口打斷。
「您說得那些話，真是太對了，太正確了！」
「完全是說出了我們的心聲啊！」
「艾總師的激進觀點，實在是太左傾，太偏激，太偏執了！」
「我們華夏要想實現穩定發展，絕對不能走他那條主戰道路，否則華夏必然會成為藍星國際的眾矢之的，活生生葬送掉偉大的發展前程......」
「今天中午，好多水木大學的發展派熟人聯繫到我，盛讚老師的發展思想！」
「作為您的學生，我與有榮焉啊！......」
譚文軒越說越起勁，
臉上洋溢出興奮和激動之色，
把向光明一頓爆贊。
直到最後，
他才將最終目的表露出來。
「......也是受他們所託，今天我專門過來，就是想請您組織一次發展派的聯絡會！」
「如今艾總師所在的激進派，已經被那些高精尖武器裝備徹底沖昏了頭腦！」
「再這麼下去，華夏真的危矣啊！」
「您作為我們發展派的精神領袖，有您出面牽頭的話，也能給大家一個定心丸！」
譚文軒好不容易把話說完，
卻發現向光明表情淡漠地凝視著自己。
譚文軒心裡一咯噔，
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話。
就在這時，
向光明淡淡開口道。
「文軒，你跟著我多少年了？」
聽見這個問話，
譚文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從水木大學開始算，20年！」
「從鷹醬麻理大學博士畢業歸國，到核動力運行研究所工作，10年！」
向光明繼續問道。
「沒記錯的話，你今年已經37歲了吧？」
譚文軒點了點頭。
「38了。」
「想不想當官？」
譚文軒愕然。
「啊？？」
向光明淡淡說道。
「南天門計劃那邊你既然干不下去了，乾脆就做我的話事人吧！」
「如今華夏正在籌備金烏出海，第一站就是沙拉伯，需要一個項目負責人。」
「你現在資歷也夠，我推薦你去。」
聞言，
譚文軒先是一愣，
然後不敢置信道。
「老師，您.....您是認真的？」
金烏出海項目，
是發展派對華夏在近期頒布的一系列政策中，
最為認可的一項政策。
發展派們都認為，
這項政策完美貫徹了華夏以發展為核心的既往國策，
不僅展現了華夏的大國擔當，
還將極大提升華夏的國際形象和話語權！
但譚文軒不敢相信的是，
自己連40歲都沒有，
已經算是非常年輕了。
這麼重要的一項國家級海外計劃，
竟然要讓他來負責？
「文軒！」
向光明站起身來，
來到譚文軒的面前。
「那個什麼聯絡會，我就不組織了！」
「你也知道我現在身份敏感，不便出面！」
「非要搞的話，就由你來牽頭吧！」
「原本你的年齡、身份、地位，都還差點意思，但如果讓你做了金烏出海項目的負責人，那也完全夠了！」
說到這裡，
向光明笑著拍了拍譚文軒的肩膀，
繼續說道。
「好好干，這次金烏出海任務結束之後，你直接去從政吧！」
「就走發革系統的路子，華夏現在迫切需要技術型領導，我們發展派也迫切需要一個上頭的人！」
「具體怎麼走，老師來安排！」
聽完向光明的話，
譚文軒臉上露出狂喜，
激動地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怎麼，不想進步？」
譚文軒連忙搖頭，
手足無措道。
「老師，不是，我......我太想進步了！」
向光明大笑。
「那就好！」
「明天你先回一趟廬城研究所，然後馬上趕赴京都，儘快把手續辦好！」
「是！」
當譚文軒離開。
向光明把辦公室反鎖，
稍稍思索後，
撥通了李經武的全息通話。
......
三天後。
京都。
一處被亭台樓閣包圍的高檔私人會所中。
「不到40歲的國家級海外項目總師，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
「文軒這一次，正式走上枝頭做鳳凰了啊！」
「以前在水木的時候，我就知道文軒的前途不可限量！」
「看你說的什麼話？向院士親自培養出來的關門弟子，前途能限量嗎？」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哈哈哈！......」
「來，咱們走一個，為發展派的閃耀新星乾杯！」
「......」
「譚總師，我老鮑敬您一杯！」
「鮑局長，您太客氣了，接下來還請您多多關照！」
「萬莫說什麼關照，金烏出海的核心技術和具體進程都由你掌握，我就干點後勤工作罷了，哈哈哈！......」
「......」
「譚總師您好，我叫酒井，來自腳盆雞酒杉家族！」
「聽說您以前在腳盆雞早稻大學交流學習過一段時間，算起來，我們也算校友呢！」
「既是國際友人，還是早稻校友，那這杯我必須幹了，酒井閣下您隨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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