餵了夜痕後，顧霜神色稍緊的等待情況。
「有什麼感覺？」
墨蛇如實告知，「有些硬，沒有味道。」
這東西聞著香，但吃著是一點味都沒有，也有可能是因為吞得急，所以沒有注意。
顧霜捂臉，「我說的是身上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嗎？」
夜痕搖頭，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顧霜泄氣，看來靚仔說的不錯，他們體質不同，消化的速度也不一樣。
好歹她的靈力能夠不讓他那麼脹痛。
她剛抬手就被夜痕給按下，墨蛇順著她鬢邊散落的髮絲，語氣輕緩，「不早了，先休息。」
「可你……」
她再要說什麼，人已經被按在床上動彈不得。
「這麼久不碰你我都能忍，何況這。」溫涼的氣息噴灑在耳後，顧霜忍不住瑟縮了下，她腿往後勾著夜痕，悶悶應了聲。
……
進入一間不大的獸屋內，菟絨滿臉嫌棄，這就是族長居住的地方，怎麼味道這麼奇怪，還小得可憐，連他們卯兔族最普通的都不如。
「聖女，你能幫我恢復小女的身體，感激不盡。」
族長撩開帘子，將床上奄奄一息的紫瑩露了出來。
經過之前的事，族巫雖然同意族醫給她救治，但不想她繼續留在巫洞，以免生事。
所以族長就將她接了回來，這幾日知曉聖女菟絨是中階木系異能，治癒能力比族醫還要搞，他就想請菟絨來為紫瑩診治。
可這個請求被菟絨給拒絕了，理由就是蛇族讓她心情不爽，她不樂意。
今日她能來，族長更是將自己存的好東西都拿了出來，可惜她根本看不上。
菟絨掃了眼那還在昏迷中的雌性，語氣傲然，「能救，但你必須答應我件事。」
「只要不是危及部落的事，都可以。」請人過來，族長就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
菟絨勾唇，「你也知道我族分裂，不能放任不管，希望族長你能讓獵捕隊隊長夜痕協助我們探查，出現危險也可以保護我們。」
空氣中出現詭異的安靜，族長為難，「夜痕是顧霜的獸夫，這件事需要跟顧霜商量。」
「呵，我沒記錯的話，你才是蛇族部落的族長吧，安排族人做事，還得他獸妻同意？這是哪門子說法。」
見族長還在猶豫中，菟絨臉色冷了下來，她沒想到顧霜的權利這麼大，連族長都要忌憚幾分。
「你家女兒再拖下去，死法會很痛苦。」她轉身，「不行的話，我便不打擾了。」
「等等！」
族長閉了閉眼，「我會想辦法，聖女，請。」
菟絨這才站在紫瑩床邊，她雙手撐開，綠色的光籠罩在紫瑩身上。
骨骼粘合的聲音嘎吱作響，族長看見紫瑩平靜的面容露出痛苦之色，這過程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只聽噗嗤醫生，紫瑩吐出大口黑血，睜開了眼睛。
「瑩兒！」
族長欣喜，菟絨移開身子，目光里是嫌惡，「人救回來了，可惜她腹部重創，已經沒有了生育能力，族長，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
她快步捂著鼻子離開，多在這待一秒她都堅持不下去。
『沒有生育能力……』
紫瑩耳邊環繞著這句話，她望向族長，帶著哭腔，「她、她說的是真的？」
族長握住她的手，「瑩兒，別跟爹置氣了，爹就你這麼一個孩子，你先前沒了孩子，現在又沒了生育能力，都是報應，報應啊。」
任族長說再多的話，紫瑩都沒給出回應，她只露出一個蒼白的冷笑，重新閉上眼。
……
因著昨晚的勞累，顧霜直接睡到下午才睜眼，這期間獸屋安安靜靜，沒有一人吵她。
睜開眼，阿青服侍她洗漱，她軟綿綿的靠在狐狸肩上，「阿夜和晨野呢？」
「夜痕幫晨野收工去了。」
臉被狐狸仔仔細細擦著，顧霜眯著眼，往常這個時候阿青就會親親他，今天卻是老老實實將她收拾好，就帶她出去曬太陽。
他的一些親密小動作全都消失不見，顧霜有些不習慣。
「阿青，你今日怎麼不親我了？」
她側躺在溪邊的石塊上，阿青則在水裡洗著雌性待產需要用的東西，他回頭瞧了眼顧霜，很快就將眼神給收回去。
「霜霜，我……」
話到嘴邊又被他給咽回去。
這吊一半的話讓顧霜堵得慌，她走到阿青身邊，歪著頭不解道：「有什麼話不能對我直說嗎？」
阿青心細，敏感又彆扭，被顧霜這樣盯著問，他手捏得緊緊。
顧霜也不催，就在一旁等他。
「顧霜……大人。」
身後傳來如蚊細語，顧霜扭頭，看見手裡攥著一把藥草的菟錦。
對比兔族的獸人，他的衣服很厚，裸露在外的只有一張垂著看不清的臉。
站在草叢中的他有一種隔世之感，還有那不自覺瀰漫的悲苦憂愁。
顧霜走過去詢問，「菟錦，真巧，你來曬太陽的？」
她和菟錦見面不過幾次，卻覺舒心，甚至有種莫名的心疼感，對於一隻冷血的蛇獸人來說，有些奇怪，卻又很正常。
菟錦搖頭，抬起手，將藥草遞給她。
顧霜拿來一看，這剛好是研製祛痕膏的藥材，「送給我的？」
菟錦點頭。
藥草經過靚仔檢測沒問題，看成色，應該是他們族儲存的物資。
顧霜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為什麼要送給我？我們並不熟識，或許，你有求於我？」
這話一出，菟錦肉眼可見的緊張，他張了張嘴，似乎在醞釀，隨後又慢吞吞開口，「我、我能在，你身邊，待，一會兒嗎？」
「只有這個？」顧霜問。
兔子點頭，乖乖跟在她身邊。
顧霜陪著阿青，他就在旁邊坐著，顧霜曬太陽昏昏欲睡，他就摘了葉子舉在顧霜頭頂擋光。
樹影搖曳，兩人仿若畫中美好意境，阿青蹙眉，從他手上搶了過去，「你是何用意，想搶我獸妻？」
菟錦慌張搖頭，兩隻手縮在懷裡，往部落的方向望了望，痛苦的捂住雙耳。
阿青被他這動作弄得莫名其妙，「你最好離我們遠點，你們部落的聖女對霜霜懷恨在心，若是被我發現你別有用心，就算我是只普通獸人，也會與你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