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邊、山洞外。
許生生頻繁地看向那個方向,語氣有些擔憂的說道。
「不知道白逐那邊怎麼了,金翎也沒回來。」
正攬著她坐在火堆旁不時看顧火苗的夜聞聲起身,
「走,去看看。」
走過來的墨把手裡的一鍋水架到火堆上,變成黑狼無聲的跟上帶著伴侶跑去湊熱鬧的夜。
不好吧?
這話許生生還沒說出來人已經到了黑狼的背上,夜帶著她步伐悠然的往那邊散步。
好吧。
走都走了,就去看看吧。
她有些無奈的擼了兩把狼毛。
「砰!」
花蟒的七寸處被金雕利爪穿透轟然倒地。
金翎正準備去幫白逐的忙,就看到遠處疾速而來一道身影。
那身影猛地竄起一腳把豹子踹翻,一石頭砸下去,豹子象徵性蹬了兩下沒了動靜。
姍姍來遲的許生生正好目睹這一幕。
粉色的巨型垂耳兔飛起一腳踹翻豹子,又毫不留情的一石頭砸死,完事厭惡的把沾血的石頭丟到一邊。
「粉色的大兔子?」
她驚呼一聲,這是什麼魔幻場景?
粉色的巨型厭世兔聽到雌性的聲音把目光轉到她身上,死氣沉沉的粉眸閃了閃。
「生生!」
聽到她的聲音,白逐扭頭看了看,隨即開心的和她打招呼。
快速解決掉灰象,白逐變出碎冰把身上不小心濺上的血跡擦乾淨,興奮的朝她跑來。
「白逐。」
許生生朝著跑過來的大白熊招了招手。
看向走到她身邊變回人形的金翎和白逐語氣關切的開口詢問,
「你們沒事吧?」
「生生我沒事,別擔心。」
聽聞白逐連忙搖頭,扯開嘴角朝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他剛經歷一場打鬥,身上難免帶著血腥氣和獸能的冷意,就先不抱她了。
「沒事,生生別擔心。」
金翎臉上也掛著溫柔安撫的笑意,柔聲說道。
「遇到幾個搶了雌性的惡獸人,我一生氣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
白逐抬手指了指遇到族人來救,從草叢跑出雌性解釋道。
至於那幾個惡獸人做了什麼、說了什麼,還是不要讓生生知道了,怪噁心的。
許生生聞言視線轉向白逐手指的方向。
就見,
一個小巧玲瓏的雌性裹著破碎、幾乎遮不住重點的獸皮,跌跌撞撞的跑到粉色巨兔身邊。
「少族長!」
粉團伸手想抓住粉色的垂耳兔,卻被他躲開。
「你的伴侶在後面。」
掃了一眼身邊的雌性,他很快的移開目光,聲音懨懨的解釋一句,便不欲多說什麼。
許生生收回視線,看向旁邊的白逐先是面帶笑容的誇讚一句,
「白逐很棒,救了一個雌性。」
隨後才不放心的叮囑道,
「不過不可以莽撞,你的安危更重要。」
有餘力的時候才能去幫助別人,她不太贊同犧牲自己保護他人的行為。
固然,這種人值得敬佩,卻也讓家人痛心。
白逐現在正是她的家人,她自私的不希望家人為了不相干的人受傷丟了性命。
「嗯嗯,生生你放心吧。」
白逐不假思索的點頭。
他現在結侶了,結侶的雄性當然以自家伴侶的安危為重。
這次是意外。
說話間,那隻粉色巨型垂耳兔來到她面前。
粉白的皮膚、粉色的頭髮、粉紅色如琉璃般的眼眸望向她,
「感謝你的伴侶救了我族雌性。」
垂耳兔變成的青年身型瘦高,身材單薄,但絕對不瘦弱。
他的長相有些厭世,神情也是怏怏的,嘴裡就算說著感謝的話、語氣也沒帶起幾分情緒。
倒是看向她的神色有幾分波瀾,又很快歸於平靜。
「不必了,救她並非有意。」
許生生搖了搖頭,直白的說道。
聽白逐話里的意思就知道,白逐也不是刻意去救這個雌性的。
既然並非本意,那就無需接受這個兔獸人的道謝。
「嗯。」
粉色垂耳兔青年怏怏的嗯聲。
抬起眼皮用那雙粉紅色的眸子又看了她一眼,隨後垂下,轉身離開。
他無視了湊過來的兔族雌性,隨便找了棵大樹,靠坐樹下發呆。
好奇怪的兔子。
許生生有些莫名的看了樹下的青年一眼,隨即收回視線。
「我們回去吧。」
她摸了摸身下感到無聊、懶洋洋半眯著眸子的黑狼。
轉頭看向圍在她身邊、從粉色垂耳兔青年過來就默不作聲的幾個伴侶提議道。
「嗯。」
清冷的聲音從身後響起,墨最先應聲。
「好。」
緊接著是金翎溫柔的聲音。
「我去把獵物拿過來。」
白逐應聲跑到角落把他狩獵的凶獸拖出來。
還好他聰明,把獵物放到了一邊,沒弄髒。
抓了兩隻,回去的路上再抓兩隻就夠了。
聞聲夜又慢悠悠的往回走。
他低沉的聲音從身下響起,語氣帶著調笑,
「我還以為你要收了那隻兔子呢。」
許生生美目微詫,輕輕扯了扯他順滑的狼毛,語氣不解的開口,
「你怎麼會這麼想?」
「呵!」
夜輕笑一聲沒做答。
他才不會告訴她,那隻兔子看她的眼神可不清白,免得給自己添堵。
「哼!」
許生生只當他又逗自己,扯著他的狼毛,輕哼一聲。
嬌俏的身影走遠,樹下的青年才抬眸又看了她一眼。
粉木是有些喜歡她的。
小雌性嬌柔的身型、嬌美的小臉、嬌軟的嗓音……
只是看著她身邊幾個伴侶,他怕是連等級最低的那頭白熊都比不過。
算了,他無心去爭搶。
粉木收回目光又是那副怏怏的樣子靠坐著樹發呆。
「粉團!」
許生生走了沒多大會,一群粉色垂耳兔朝這邊奔跑而來。
最前面的兔子急切的沖向蜷縮在粉木不遠處的小巧身影,把她抱進懷裡。
「粉團,你怎麼樣,你還好嗎?」
「嗚哇~」
原本只敢小聲垂泣的粉團突然間放聲大哭起來。
拼命的捶打著抱住她的大兔子,發泄情緒。
「羊美死了,她被惡獸人吃了,我也差點死掉!
你為什麼不能強一點,你要是像剛才那個雌性的伴侶一樣,我就不會被惡獸人抓住了!」
剛才那個雌性?
什麼雌性?
雖然不知道伴侶在說什麼,但是大兔子還是緊緊抱著懷裡的雌性,任由她打罵發泄。
不時自責的賠罪認錯,輕聲哄著伴侶。
「回去。」
粉木怏怏的出聲,隨即從樹下起身向來時的方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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