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伴侶蹤跡的金雕像是瘋了一樣,不管不顧身上的傷只想著狠咬對方一口。
金屬性天賦的獸人攻擊和防禦都會加強,越是打下去,兀鷲就越是有些束手無策。
他比金雕高一級,他本以為弄死這個失去伴侶理智失控的獸人會很容易,沒想到反而是他先生了退意。
察覺到兀鷲有意拉開距離想逃走,金雕怒起,獸能猛漲間,化作一道利刃沖向他。
兀鷲棕褐色的瞳孔放大,下意識的躲避卻發現那道攻擊落下的方向正是他躲避的方向。
天空之上,
巨大的兀鷲被一道金光斬斷脖頸,沒有身軀的鳥頭直直墜落,獸瞳裡帶著不敢置信的驚懼。
他的身軀因為慣性往前飛了幾下,隨後緊隨著他一同墜入下方的密林。
金翎來不及顧及身上的傷和體內涌動的獸能,急切的飛向下面的密林。
「走,帶你找個安全的地方。」
身影修長的獸人一隻手抱著她,另一手拖過旁邊的獵物帶著她往密林深處走。
看不見的青風圍著他們打了個旋,吹散了她身上的氣息。
許生生這時候才發現旁邊那座「小山」一樣的東西的真面目,一身漆黑的鱗甲,尖嘴獠牙、長相可怖。
這、這居然是獵物嗎?
只見倒在那已經沒了生息的獵物體型龐大,約四米多高,占地近幾十平。
許生生對重量沒什麼概念,她想,這怎麼也得有幾噸吧?
這頭狼抱著她還能這麼輕鬆的拖著這座小山一樣的獵物行走?
這一刻,她突然覺得她好像對獸人的強大認知的不夠清晰。
感受到懷中的小雌性身體顫動了一下,夜停下腳步對上她的視線,眉頭輕挑,
「怎麼,害怕?」
說著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獵物,這頭凶獸王長的確實是丑了點,難怪會嚇到她。
「害怕就不要了。」
反正獸晶已經吸收了,他也不差這一頭凶獸王肉的能量。
說不要就不要了,他乾脆的鬆了手,抱著她就走。
?
許生生驚了。
她怎麼就害怕了?哦,雖然是有點。
可她剛剛只是震撼一下獸人的強大而已,並不是因為害怕。
他怎麼能說丟就丟呢?
她急了,連忙出聲攔住他。
「別走,怎麼能丟了呢,那可是你好不容易獵來的。」
她可是知道,越是體型龐大的獵物體內蘊含的能量就越多。
這頭不知道是什麼的獵物能長這麼大,怎麼也是高等級的凶獸了吧?
不能浪費了。
「你不是嫌它丑,害怕?」
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夜勾唇一笑,她倒是尊重雄性的勞動成果。
「我只是覺得你太厲害了所以感嘆一下。」
許生生有些無奈的解釋,這頭狼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騷氣了,之前也沒見他問她是不是害怕呀。
「這話我愛聽,」
大掌撫上她的後頸在她唇瓣上輕咬一口,夜抱著她大步離開,好心情的說道,
「不要了,留給你那隻鳥。」
以後都是一家人了,也不算浪費。
鳥?
金翎?
「金翎他怎麼樣了?」
聽到他的話許生生才反應過來,她有些懊惱,剛才見到這頭狼情緒不穩只顧著害怕和委屈,忘記問他們的情況了。
「還有,你怎麼會在這?白逐呢,沒跟你在一起嗎?」
「那隻鳥要晉級了。」
他先是回了她前一個問題,之後又模稜兩可的回道,
「他們會找過來的,不急。」
他鎏金色的眸中划過一道暗光,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
至於能不能找過來,什麼時候找過來,就看他們自己了。
說著沒再給她開口的機會,化作巨大的黑狼把她丟到背上,如一陣風般鑽進密林深處。
青風席捲而過,這片密林徹底失去了他們的氣息。
金雕穿過樹梢落到這片密林中。
金翎尋著氣息往前走了幾步,這裡的氣息有些凌亂,應該是有高等級的獸人和凶獸在這發生過一場打鬥。
他記得生生是掉到了這裡,怎麼會沒有她的氣息?
附近凶獸的血腥氣很重,地下有被拖拽的痕跡,金翎跟著這痕跡找過去,突然就發現了前面不遠處被丟在那裡的凶獸王軀體。
他快步走過去,這裡有那個高等級獸人留下的氣息。
狼獸?
這味道熟悉又陌生,金翎也不太能確定是不是他家那頭狼獸。
可是這附近卻又沒有那頭熊的氣息,難道遇到了什麼情況他們走散了?
那頭狼獸又是怎麼把生生發情期的氣味遮掩住的?
他和生生剛結契,並沒有真正完成結侶儀式。
所以他只能感覺到生生並沒有遇到危險,卻不能通過結侶印記感應她的位置。
畢竟他們之間的結侶印記並不完整。
金雕正想飛到天上去找,身體涌動的獸能突然衝破他的壓制。
就見剛飛起來的金雕翅膀突然失衡徑直砸向地面。
凌厲的金光在他身上爆發,金光化作利刃四射而出,把這片樹木齊整的削斷。
必須要先找個地方晉級了。
闖出獸神山後正按照原定路線往這邊趕的黑狼和白熊忽然感覺到不對。
「生生出事了!」
白逐忽的感到心裡一陣悸動不安,這是伴侶遇到危險獸印反應過來的情緒,生生在害怕。
墨的感受更加強烈,他的獸印是完整的,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伴侶的情緒變化和位置變動。
他猛地調轉方向加快速度朝著密林狂奔。
「快點,再快點。」
大白熊遠遠的墜在黑狼身後,努力跟上他的速度,心裡焦躁不安。
他們離得不算太遠,之前只是被凶獸群絆住了腳步,現在沒了阻礙速度只會更快。
幾乎是金雕落在密林的同一時間,黑狼和大白熊一前一後緊跟著也竄進了密林。
金光衝過來的瞬間,黑狼和大白熊不約而同的運用獸能抵擋。
「那是金翎在晉級嗎?」
白逐看著不遠處被金光包裹起來的獸人,不確定的問。
原本打算跟著獸印去找伴侶的墨頓住腳步向晉級的金雕走過去。
金雕的旁邊就是那頭凶獸王的軀體,黑狼走過去掃了一眼,突然嗅到那股被刻意留下來的狼獸的味道。
是他?
他怎麼會在這?
想到什麼,黑狼鬱氣的甩了甩狼尾,那小麻煩該不會認錯伴侶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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