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下的夜晚,外面依舊是潔白一片。
石屋裡,
吃過飯和狼崽玩了一會,無落燒好水拎著浴桶走出來看向她。
「阿母要去洗澡了。」
見此,許生生摸了摸狼崽的頭,語氣柔和的同他說道。
「阿母,晚安。」
狼崽蹭了蹭自家阿母的手心,儘管心裡不舍,但依舊懂事的和她道別,他知道阿母洗完澡之後就不會出來了。
「崽崽晚安,明天見。」
她彎了彎眼眸,又再狼崽頭上摸了一把,起身跟上無落回了房間。
「去洗澡吧。」
無落把浴桶放進隔間出來見她走進房間,揚了揚嘴角,說道。
「嗯。」
許生生眉眼彎起看向他,應了一聲,走進隔間。
她的頭髮很長,不是每天都要清洗的,隔三天才會洗一次。
所以不用洗頭髮,只簡單泡一泡熱水澡,很快就出來了。
裹好獸皮走出隔間,就見無落站在外面等著,看到她,他笑著朝她伸出手。
雖然不明白他要做什麼,但是許生生還是沒有猶豫的把手交到他掌心。
就聽無落說,
「跟我來。」
隨後牽著她走出房間,帶著她朝著他的房間走去。
門口交織的藤蔓感受到主人的靠近自動打開,露出裡面的空間,迎他們進去。
雖然說是小房間,但只是對比她的房間來說,實際上並不小,因為雄性獸人們晚上睡覺的時候多數習慣變回獸形,房間不可能太小。
此刻,
屋子裡滿是綠意和盛開的花朵,走進去就仿佛進了什麼夢幻空間,讓人眼前一亮。
許生生詫異的扭頭看向無落。
「喜歡嗎?」
無落牽著她走進去,把她抱到藤蔓交織而成的椅子上,眼眸帶笑的看著她問。
「喜歡。」
許生生摸了摸把她包圍起來的小花,朝身前的無落彎起眼眸回答道,誰會不喜歡男朋友刻意製造的浪漫?
「這是什麼花?」
這白色的小花她記得,在和無落的夢裡見到過。
當時他就置身在花叢中,現在一朵這樣的大白花下面。
「不落花,關乎著靈鹿一族存亡的傳承之花。」
無落笑著解釋道。
每個即將逝世的族人都會去不落花叢尋一朵不落花埋葬在下面,化作養分滋養它們。
意義這麼重大的話居然被無落拿來搞浪漫?
聽到他的解釋,許生生觸碰花朵的手都珍重了起來,帶著幾分小心翼翼。
不過,
「它沒有味道嗎?」
整個屋子都開滿了花,按理說應該會有花香味才對,可是她卻沒聞到絲毫花香氣。
「有。」
就見無落伸手拂過她面前的小花,他的掌下有綠色的光閃過,接著許生生就嗅到了淡淡的花香。
花香並不重,但聞了之後她似乎感覺到了渾身舒暢,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這是有治癒的功效?
「好神奇。」
見她眯著眸子,臉上滿是享受的表情,無落嘴角輕揚,忽的伸手拿住她旁邊的藤蔓。
充盈的綠光從他手上源源不斷的傳進藤蔓,下一刻,圍繞在她身邊的花朵爭相散發出香味鑽進她的鼻間。
「嗯~」
許生生不禁舒服的輕吟一聲,這就好像貓吸貓薄荷一樣,太上頭了。
「生生,我喜歡你。」
無落俯身,手撐在她身後的椅背上,把她整個人包圍在他的懷抱中,淡綠色的眸子深情的望著她,
「因為喜歡你,所以只是單純的為你而來,你相信我嗎?」
他沒有別的目的,那些目的都不夠動搖他,只有她,第一眼見到就入了迷,起了心思。
她房間裡發生的一切是瞞不過這個石屋裡住的雄性的,知道夜的做法後,他覺得他也欠她一個表白。
他以那樣強勢的姿態闖入她的生活,是他太過心急。
「我相信。」
許生生在他懷裡舒展了一下姿勢,眉眼帶笑的和他對視,她相信自己的感覺,無落給她的感覺很舒服。
「做完再回去怎麼樣?」
無落笑起來,看似是在和她商量,卻不等她開口,直接壓下來封住她的唇。
嗯?
所以他說的「做」是這個意思?
許生生都要懷疑他們表白是不是就存了這樣的小心思了。
「專心點。」
無落不滿於她的出神,更不滿於這樣的姿勢。
隨後許生生就感覺到身下的椅子被放平,藤蔓窸窸窣窣的改變纏繞的方式,最後變為一張大床。
「唔~」
裹在身上的獸皮被無落打開,突如其來的涼意讓許生生不適應的打了個寒顫,隨即身·上就貼上來一副溫·熱的身·體。
床邊盛開的小花一搖一擺間散發出淺淺淡淡的香味,包裹住藤蔓間神態迷離的人兒。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上滿身·媚·態的人又重新被獸皮包裹起來。
無落抱著她一路走回房間,放到床上拉過獸皮被蓋在兩人身上,她身上的獸皮又重新被扯開丟到床邊角落。
「無落…」不要了。
不,字還沒出來,那嬌滴滴的聲音便被封存在唇齒間。
被浪翻湧一直到後半夜才停歇。
飄揚的雪花停止,世界一片靜謐,萬籟俱寂,似乎連時間都靜止了。
天將亮,雪又開始下,如柳絮般飄落,密密麻麻的覆蓋著整個天空,石屋前的地面又迅速鋪上一層厚厚的雪毯。
那厚厚的雪層幾乎要將雪人的房子壓垮。
第二天許生生起來的時候剛出被窩就被凍的又縮了回去。
「嘶。」
怎麼感覺又冷了?
估計是在掐算著時間,她才剛醒過來,白辰就走進了房間。
見她縮在被窩裡不願出來,他臉上露出笑意,他抬手放出幾個大火球,把屋子烘烤的熱熱的。
「天氣又降溫了,冷嗎?」
寒季只會一天比一天冷。
說著他走到床邊,從床頭的壁咚里把她的衣服拿出來也用獸能烘烤了一遍,
「穿上吧,今天不要出去玩雪了。」
白辰的身上熱乎乎的,把她從被窩裡抱出來,邊幫她穿衣服,邊說道。
又下了大雪,這會石屋外的雪層厚的能把她的小腿淹沒,再出去玩獸皮衣打濕該凍壞了。
「知道了。」
白辰這麼說肯定有他的道理,許生生聽話的點點頭。
穿好獸皮衣下了床,邊跟著他走出房間,邊問道,
「早上吃什麼?」
「金翎做了魚湯。」
白辰大手包裹著她的小手,牽著她下樓,聽著她的問話,回答道。
【麻煩您動動手指,把本網站分享到Facebook臉書,這樣我們能堅持運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