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生生看的眼睛都睜圓了,驚訝的張了張嘴,好神奇。
這不應該叫蘑菇,應該叫蘑菇屋才對,從蘑菇柄上開個洞完全夠兩個人住進去了。
「上面是什麼樣子的?」
許生生好奇的問道,這麼大傘面不會開裂嗎?
「上去看看?」
夜低沉的聲音從旁邊響起,話音剛落,一股溫順的青風把她整個人托起來送到蘑菇上。
蘑菇的傘面平整光滑,坐在上面的觸感就好像是家裡的沙發一樣,舒適柔軟。
旁邊的影見狀摟著自家伴侶的腰,下半身變成粗壯蛇尾,如同乘坐直梯一樣,把姣玉也送到了蘑菇上。
「沒想到西大陸的蘑菇居然能長這麼大。」
姣玉坐在她旁邊感嘆一句,臀下的觸感舒服極了,她伸手拍了拍,蘑菇凹陷下去又很快回彈。
「舒服。」
她直接就躺在了上面,眯起那雙狐狸眼,滿臉享受的表情。
「嚶嚶、嚶嚶!」
底下的三隻小狐崽急的吱吱亂叫,小爪子勾撓著蘑菇柄試圖爬上去,就算是腦袋頂在上面撞翻了個跟頭,也只得到了來自阿父銀澤的一個眼神。
反倒是惹得坐在上面的許生生心疼了,她推了推姣玉的手臂,
「我們下去吧。」
「行吧。」
姣玉點頭坐起來,眼裡帶著惋惜之意,這要不是場合不對,她還真想在上面試試。
許生生朝下面探出頭,對上夜的視線眸中染上笑意朝他招招手,
「夜。」
下來之後許生生看了看眼前的大蘑菇,心裡琢磨著長成這麼大還能不能吃了?
「不能吃。」
她的心思全寫在眼神里,好懂的很,無落笑著搖搖頭。
好吧,那真是有些可惜了。
一直玩到臨近中午,天又陰沉了下來。
「要下雨了。」
聽到無落的提醒,許生生乖巧的點頭,收了玩心,朝姣玉說道,
「我們回去吧,下次再來玩。」
他們走出山林的時候,一起跟過來的幾個雌性也都陸陸續續走了出來。
和姣玉告別後,回到自己石屋,一進門就見白辰坐在椅子上。
他坐姿懶散,背靠長桌,見他們進來,銀眸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他們帶了不少新鮮蘑菇回來,一看就知道是出去玩了。
見此白辰滿臉寫滿不爽,質問道,
「為什麼帶他們出去,唯獨丟下我?」
他的臉上沒有往日來一貫的沉穩,凌亂的短髮,微揚的下巴顯得他格外張揚。
許生生驚奇的睜大眼睛,上下打量了他好幾眼,轉頭看向無落,滿目疑惑。
這是什麼情況?
見她不說話,白辰站起身,一步一步朝她走過來,湊近她直到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才停下來。
「怎麼,我不得寵嗎?是實力不強還是長得不好?」
他身上的氣勢凜然、氣場全開,語氣帶著拈酸吃醋的怒意,讓她莫名感到幾分壓力。
許生生被他這不明所以的話問的一頭霧水,她下意識退開兩步,身後的墨和夜默契的擋在她身前,攔住白辰的靠近。
「阿落,他這是怎麼了?」
她扯了扯無落的衣服,烏黑水潤的眸中滿是迷惑,同時又忍不住新奇的打量著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的白辰。
旁邊的幾個雄性同樣把視線落在無落身上,他們也想知道這是怎麼了,突然變得奇奇怪怪的。
「應該是融合不徹底。」
無落不認識白辰,更不了解他的性格,他只能感覺出他身上的氣息不穩定,兩股能量還在他體內爭鋒。
「走開,別攔我,你們打不過我。」
白辰視線從她身上收回,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兩個雄性凝眉,語氣帶著強烈的不滿,身體更是蠢蠢欲動,想要朝他們動手。
「試試?」
夜忍不了一點,他挑了挑眉,無視白辰鎖骨下的八顆星星,那漫不經心的語氣讓白辰感受到了十足的諷刺。
四目相對,一個含著不屑,一個滿腔怒火。
見狀,墨眉心一跳,轉身抱起身後的伴侶,護著她退開幾步,朝劍拔弩張的兩個獸人冷聲道,
「要打走遠點。」
他們剛拉開距離,白辰就忍不住動手了,身上瞬間升騰起熾熱的火焰沖向門邊的夜。
看著屋裡差點遭殃的桌椅,許生生好看的眉頭輕蹙,從墨懷裡探出頭,聲音綿軟的威脅道,
「白辰,你如果燒了屋子裡的東西,我就把你丟出去。」
白辰動作一僵,身上的氣焰仿佛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瞬間熄滅,扭頭看向她,眼角泛紅,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或許還有幾分委屈在裡面。
「為什麼只說我不說他?」
出去玩不帶他就算了,為什麼明明是他們兩個打架,就只說他,他就不是她的伴侶了嗎,他怎麼會這麼不受寵?
「因為他是我的伴侶,你不是。」
這話許生生說的理所應當,她一向秉承先解決外部問題,再消化內部矛盾,就是典型的護短,幫親不幫理。
畢竟一個是板上釘釘的伴侶,一個還不確定。
她怎麼能為了外面的野男人,來責備自家的男人?
再說,也確實是白辰先動的手。
這話刺激的白辰霎那間猩紅了眼眶。
「為什麼不是,憑什麼不是!我那麼喜歡你,我就是!」
又氣又急的吼完這句,他逃避似的跑回房間,速度快的連她張嘴的時間都沒給。
撒謊,如果他不是她的伴侶又為什麼會住在這裡!
回到房間白辰的情緒才平靜下來,倒在床上變成白虎暈了過去。
意識重新沉入那片不知名的空間,朝倒在那裡重傷的另一隻白虎跑去,他迫切的想要一個答案。
「起來,外面的雌性是不是我的伴侶。」
白虎一爪子拍向地上的虎頭,強行喚醒正在療傷的他,語氣急促的問道。
「不是。」
白虎睜開眼睛看向他,垂下的眸中有失落之色划過,語氣沉穩的開口。
他原本想告訴她,想為自己爭取一下,可是忽然就出了這樣的意外。
那天晚上,他再多說一句話就會忍不住胸腔內翻湧的血氣,哪怕明知道有可能是他心中的臆想,他也不想讓她擔心。
「她是!」
白虎顯然不能接受這個答案,他怒目而視,恨不得吃了他。
他那麼喜歡她,怎麼會不是!
「不是。」
白虎皺著眉頭再次強調,生怕他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錯事,到時候他連遠遠注視著她的資格都沒有了。
「閉嘴,廢物,我說她是她就是!」
白虎不接受這個答案,惱羞成怒的狠狠撞開他跑出去。
從小到大,他想要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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