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安警官對我說的,關於他如何瞞天過海策劃了這一切。—(••÷[ ➅9ѕ𝔥𝕦x.𝐂όϻ ]÷••)—
當然,我依然抱著一絲僥倖的心理,那就是他跟我說的這一切都是他杜撰出來的,我不曾殺人,沒有做過傷害小雪的事情。
安警官說,他衡量再三,最終跟三旦哥解釋小雪的死是警察秘密調查的案子,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還開了一個假文件讓三旦哥相信了他的話。
三旦哥一向膽子小,也沒什麼明察秋毫,察言觀色的本事,所以自然是百分百相信安警官這位人民警察的話。
安警官讓三旦哥還尤其要對我保密,說我一旦知道小雪死了,會受不了刺激再次瘋掉,三旦哥就一直這麼保守著秘密。
然後安警官又用小雪的手機給小雪的部門主管發簡訊辭職,說家中有急事,過段時間再來徹底辦理離職手續。
他又假裝小雪的語氣,給小雪的同事發簡訊說自己受不了我變成瘋子後騷擾她,所以才離職的,請那位同事一定要對這件事保密,尤其是如果我問起來,就說小雪上了幾天的班,有急事離開一段時間。
那同事沒多問,就照做了,這就是為什麼她那天對我態度很差的原因。
當然那個新來的員工並不知道這些,所以才會露了餡,被我察覺出來。
至於其他人,安警官並不需要刻意去說什麼,畢竟小雪不是醫院裡的大人物,多她一個少她一個沒人會在意。👮🎈 6➈𝐬𝓗u𝐱.ⒸO𝐦 ♘🐟
這樣一來,屍體的事情只有三旦哥知道,小雪無故失蹤的事情也有了很好的解釋。
我問安警官有沒有告訴過我姐,或者其他人。
他說沒有。
不過我可以清楚地感覺到,我姐和王副院長,還有何丹娜好像都知道小雪已經死了的這件事,既然安警官一直保守著秘密,他們是怎麼知道的呢?
何丹娜和王副院長消息靈通,我可以理解,但是我姐就有點奇怪了。
上次她跟我聊天時,有些吞吐,還刻意問了我一些小雪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她的表情很不自然。
她知道小雪死了,但沒跟我說破,關鍵是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呢?!
「如果我沒發現小雪的屍體,你就打算一直這樣瞞著我嗎?」我極力保持鎮靜,問安警官。
「對,不過我也知道瞞不了你多久,我只想能多瞞一會兒,就多瞞一會兒吧,畢竟我也在調查這件事,想著如果查出來真正的兇手,或許就可以減輕你的負罪感了。強子,我是真的很擔心你啊!」他苦口婆心地說。
我看著小雪脖子上的傷口,如果安警官說的一切都是真的,就算我知道有人利用了我,也絲毫不會減輕我的負罪感,因為說到底,小雪都是因我而死。
「我知道了。」我淡淡地說。
「強子?你聽我說,不管你打算做什麼,先回來,我現在就在你值班室里等著你,這裡才是最安全的,我們先把小雪的屍體冷藏好,然後咱們兩人聯手尋找幕後真兇,為她報仇!」他循循善誘,又慷慨激昂。
我跟他講,小雪死在樓後的垃圾池裡,老九死在太平間,那個鬼地方比任何地方都危險,它已經奪走了太多人的生命。
在我看來太平間,那是一個被詛咒的地方,那裡充滿了罪惡,因此,我不會讓小雪再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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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子!別這麼固執……」
「不用說了,我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會為小雪報仇,如果真的是我殺了她,我也會一命抵一命,血債血償,但現在,沒有比讓小雪重新活過來更重要了,也算是我彌補自己的過錯吧,不用試著找我們了,如果成功了,我和小雪會一起回去見你,如果失敗了,我也不活了。」
「想想你姐,想想你的父母!」他在電話那頭沖我喊叫起來。
「我想著呢,我都打算好了,不勞你費心。」
掛斷後電話,安警官再次打來,我沒有接聽,按了靜音鍵。
之後我就沒再管手機的事情,腦海里那個聲音不斷地迴響起來。
他說:血債還要血來還。
這個聲音在重複我之前說的話,他好像在暗示我,小雪脖子上的傷口確實是我割的,我渾身發冷,恐懼和自責緊緊包裹著我。
我將那把匕首拿了出來。它在精神病院,派出所,太平間這些地方輾轉一番後,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手上,而且這東西應該就是殺死小雪的兇器。
想到這我恨不得直接吞下這匕首,一了百了算了。
「怎麼?想死啊?哈哈哈哈!」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空曠的房子裡,不是我腦海里發出來的,而是這房子裡還有別人!
我當即拔出匕首,對著空氣比劃著名,「誰!誰在這!」
「小老弟,聽不出來了?是我啊!咯咯咯……」
三花臉!他來了!
我一直懷疑他有問題,而且他好長時間沒出現過了,他這次突然出現很不尋常。
快速環視屋內一圈,沒看見活人,當我再次朝四周看的時候,猛然發現就在餐廳里,坐著一個人!
雖然餐廳正對著客廳,但裡面的光線很暗,椅子靠背又很高,不容易發現那裡有個人。
他出現在那裡多久了?是我進來的時候,他就跟著一起混進來了?!三花臉神出鬼沒的行事風格,令我膽寒。
「你來幹什麼?」
「我啊,一路跟著你過來的,看你挺可憐,攤上這麼一檔子事兒,就想幫幫你!」他離開了餐廳,那張畫著油彩的臉出現在昏暗的燈光下面。
我想去開燈,因為一跟他單獨在一起就很沒安全感,但被他制止了。
「這些燈光會傷到你小女朋友的,就開這倆燈足夠了。」三花臉說。
「如果你也是勸我放棄救小雪的,就不必了。」
「放棄?啊哈哈哈哈!我是來指導你的!快,先告訴我,你現在要把她的屍體送到哪兒去?是不是她老家?」
我看到他貪婪地舔了舔嘴唇,舌頭上,牙齒上全是紅乎乎的油彩,很噁心。
「是。」
「那快說說,你在坡頭村發現了什麼沒?一些特殊的,奇怪的事情。」他朝我走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