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是什麼三花臉,而是一個稻草人,只不過穿上了三花臉的衣服。→
扎這個草人的傢伙就是按照三花臉的體型去做的,自然有幾分相似,再加上他站在樓頂上,我們從下往上看,根本看不清楚燈後面的人長什麼樣子。那兩個探照燈就是故意給我們施展的障眼法。
至於稻草人是怎麼發出三花臉的聲音的,我現在還不是很確定,但十有八九是有個很會模仿他人說話聲音的人,加上那人對三花臉也有一定的了解,自然就能模仿他說話的語氣和思維習慣。
其中就有一點破綻,那就是這個人叫我「強子」,而三花臉不愛這麼叫我。
但不管怎麼樣,那個人都已經跑掉了。
顧不上再仔細考慮今晚的事情,我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稻草人前面,小心地割斷了那根關鍵的電線。
吊著我姐的那繩子是拴在樓頂突出來的一塊金屬管道上的,稻草人一旦炸掉,繩子也會斷開,好在定時炸彈的危機解除了。
安警官和小雪幫著我一起抓住拴著我姐的繩子,我們三個合力把我姐救了上來。
今天晚上,我們救下來的人全都是青山隱修會和薩滿教的重要人物,其中有我認識的,也有不認識的,當然除了我爹娘以外,他們是最無辜的。🐙☢ ♣☢
我能說的上名字的有李隊長和蘇姐,兩人都是重度昏迷,李阿姨和紅鬍子都是中毒導致的暈厥,還有藍教授,張姨,趕屍人,以及王穎。
關於這件事,我跟爹娘的解釋是,有個瘋子惡作劇,已經被警察帶走了,一切都是兒童道具而已,之所以會把爹娘卷進來,是因為那瘋子跟我有過一面之緣,瘋子捉弄人有時候也不分親疏遠近。
爹娘沒有多問,點頭說只要我們一家全都沒事了就好。
我知道自己的解釋有很多說不通的地方,不知道爹娘是故意不拆穿我,還是他們樸實好欺騙,總之,爹娘和我姐都順利回到了醫院裡。
至於那些我不認識的人,此時也應該就在樓下等著我們。
但是等我把我姐帶到樓下去的時候,卻發現他們全都不在了,只剩下了我爹娘和我姐。
我不知道其他人去了哪兒,直到我回醫院,才知道李阿姨和紅鬍子已經進了重症監護室,但沒見到同樣昏迷的蘇姐和李隊長,別的人更是壓根就沒見到。
這件事我當時沒想通,但後來再一考慮,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那些人被我們救了以後,當然不會像小孩子一樣,等到我說安全了,他們才出來,而是當時就離開了。💣ඏ 69Şђu乂.𝓬𝓞M 🔥♦
他們應該也不是集體離開,而是各走各的,原因很簡單,這一次,他們和我一樣,被人給騙過來了,必然不會原地等候敵人打個回馬槍,儘快離開才是最要緊的。
幕後黑手必定是要把這些重要人物一網打盡,之所以假扮三花臉而非直接暗殺,也很容易想明白,是因為這樣就可以把罪名栽贓到一個瘋子身上,不會被警察追查,相信人證物證包括監控錄像一類的,他們早就準備好了。
三花臉本人肯定也真的被人抓住了,原本他會在所有人都死後,被人帶到樓頂當替罪羔羊,還好事情沒有發展到那一步。
這是一次有計劃的針對薩滿教和青山隱修會的行動,當然也針對我,畢竟我和我的朋友已經破壞過那麼多次他們的行動,早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巴不得快點除掉我們。
不過他們沒想現在弄死我,或許只想生擒,畢竟留著我還有別的用處。
他們對一部分人選擇了毒氣彈的方式謀殺,而對另一部分選擇定時炸彈,我認為那定時炸彈的威力肯定不會太大,至少不會炸壞樓房,或許就只能炸爛人的五臟六腑。
而那個扮演三花臉的傢伙根本就沒打算真給我半個小時,但後來他的計劃被打亂,就先跑了。破壞他計劃的人就是我們救出來的那些看似普通人的重要人物。
後來我聽王穎跟我說了一些當時她和王月逃走的情形,是一個她不認識的中年男人帶著她們一起走的,還把她們送到了家,那個人也是受害者之一,王穎說她覺得那個人就是暗中幫助我們的神秘人。
連神秘人都被騙過來了,我確實非常意外。
一個禮拜之後,李阿姨去世了,她沒能熬過去,可能也是因為耽誤了最佳治療時間。
紅鬍子倒是恢復地不錯,不過早在他住院第三天就轉院了,像躲瘟神一樣躲開了我們醫院。
三花臉一直沒有出現,李隊長也沒跟我聯繫,我知道他又回去上班了,但關於醫院行政樓地下室的案子,他沒有給我任何回復,期間我打過電話,李隊長一開始是敷衍,後來乾脆就不接我電話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次事件之後,他被嚇到了,然後決定退出行動。
日子好像突然又恢復了平靜,我發現所有的事情都趨於靜止,沒有任何進展,六芒教很老實,青山隱修會和薩滿教看起來也沒有任何行動。
我時常會關注新聞,也會在夜裡值班的時候聽收音機,不過我沒有通過新聞看出任何蛛絲馬跡,更沒有聽到過什麼不正常的電台節目。
直到一個月後的一個下午,蘇姐來找我,我才知道,這些日子並沒有我想像得太平。
值得一提的是,蘇姐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蘇姐,你是怎麼變得這麼……」一見到蘇姐,我就忍不住問了。
「變得怎麼?像正常人?」
「對。」我點點頭,驚訝之餘也替她高興。
「還記得有段時間我一直失蹤嗎?你們怎麼都聯繫不上我。」
「記得啊,你去哪兒了?」
「就是去治療了,治療得讓我更像個正常人,還有就是動了一些小手術。」她笑了笑,不知怎的,我覺得她的治療並不像是十分美好的回憶,我就沒再說下去。
「蘇姐,那你今天來找我是?」
「是有件事要拜託你幫忙。」蘇姐說。
「蘇姐,你說吧,只要我能幫得上。」
蘇姐點點頭,眉頭緊鎖,「找一個人,紅鬍子說只有你知道他在哪,也知道怎麼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