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仰著頭,看著鬼樓。👻💥 🐼🐠其實倒也不是每一戶都亮著燈,這一整棟樓一共有二十四戶人家,亮燈的大概有十幾戶。
眼前這一幕讓我猛然想起來第一次來鬼樓時的情形,那時候,我被「白衣水鬼」帶到了這裡,也是在這裡第一次看見了王副院長的活屍兒子。
那次是杜皓搞的鬼,如今杜皓早就完了,「白衣水鬼」也已經死了,鬼樓早就不是曾經的鬼樓,不過是一棟無人居住的破樓罷了。
眼前的鬼樓,除了十幾戶人家亮著燈以外,在樓頂還有兩盞大大的探照燈照下來,就像工地的那種大燈,很亮,很刺眼,抬頭往上看的時候,不得不眯起眼睛。
我又扭頭看看緊鄰鬼樓的那棟居民樓,發現樓里全黑了燈,所有人家的窗戶都關著。
現在是冬天的深夜,人們關燈關窗睡覺倒也正常,但好像又有一點不太對勁,我一時說不出來。
「這麼亮的燈照在對面樓上,他們也能睡得著嗎……」安警官忍不住說。
聽完他的話,我突然明白是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不管是冬天還是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人們多半都會拉上窗簾或者拉一層薄薄的紗簾,可是這棟緊鄰鬼樓的居民樓卻沒有一戶人家拉窗簾。☜✌ 6❾ˢ𝐇Ǘ𝕩.ᑕ𝑜𝐦 ♠♔
如果說拉窗簾是為了保護個人隱私,可鬼樓常年無人住人所以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但從保暖的角度考慮,也該有幾戶人家拉上窗簾吧?
就算剛好所有人都沒有這個習慣,那樓頂的探照燈在我們來之前就已經打開了,我不信相鄰樓房裡的居民被這麼刺眼的大燈一照還能睡得安穩。
這麼想著我往回跑了兩步,看了一眼另一棟居民樓,果然不出我所料,大部分人都拉著窗簾,還有一戶晚睡的人家亮著燈。
所以這讓我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與鬼樓相鄰的這棟居民樓里已經沒有人了,他們或許早就搬走,或許是被臨時疏散,總之此時此刻裡面沒有一個住戶。
疏散住戶的原因只有一個,今晚這裡要有大事發生,而且不希望被普通人看到。
我把自己的發現告訴安警官和小雪,安警官也同意我的說法,他就說既然知道這裡有問題,那還要不要進去,會不會有陷阱,需要不需要報警或者找些他的朋友過來幫忙。
我考慮了一下,覺得在沒弄清整件事之前,最好還是先不要驚動警方或其他人,一來怕連累他人,二來,也怕打草驚蛇。
而且就算有陷阱,我們肯定要進入樓里,我有一種預感,就算現在我們想走,也走不了了。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
「這些該不會是那三花臉搞的鬼吧?」小雪忐忑地說。
「要麼是他在耍我們,要麼就是抓住他的人做的,總之咱們小心點。走,我打頭陣,你們都緊跟上啊。」安警官冷靜地拔出了槍,準備朝樓里走去。
我沒吭聲,跟在安警官身後,心想,也可能既不是三花臉也不是抓住三花臉的人呢?這件事肯定沒那麼簡單。
「哈哈哈!你們終於猜到謎底了啊!我等你們好久了!」
聲音是從樓頂上傳來的,真的是三花臉,聽起來他根本就不像是出事了,也就是說他之前又打電話又讓我們聽收音機,不過是在耍我們?!
我們三個立刻停下了腳步,我抬起頭來,發現三花臉就站在大探照燈的一側,因為他站在燈光之後,所以我也只能看到他的一個黑影,但通過他的身形再加上剛才說話的聲音,我確定那絕對就是三花臉。
只是今晚他的嗓音聽起來跟之前不太一樣,好像感冒了似的,或許是因為他站在樓頂的原因,呼呼的冷風吹著,不感冒才怪。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大聲回應他。
「不幹什麼呀,就是覺得太無聊了,想跟你玩個遊戲!」他咯咯地笑著,聽得我出了一身冷汗。
這做法倒也符合三花臉的一貫作風,想起一出是一出。早知道就不該相信這個瘋子的話,不該過來了,我有些後悔。
想著太平間現在沒人看著,怕哪個事兒多的護工以後給領導打我的小報告,說我不好好上班什麼的,再扣我的工資就不好了,所以我只想趕緊回去。
「既然你沒事,我們就先回去了。」說完我給安警官和小雪使了個眼色,我們三個準備離開。
三花臉卻又開口說話了。
「誒,誒,別走啊!遊戲還沒結束呢!張強,你先看看這是誰呀!」
「我沒興趣。」我也不回的繼續往回走。
「你不看會後悔的呦。」說完他狂笑起來。
那瘋狂的笑聲聽得我直瘮的慌,幾乎是下意識地轉身抬頭,我看到在樓頂上,吊著一個人,那個人被繩子攔腰捆著,由三花臉在樓頂牽著繩索。
由於探照燈很刺眼,我第一眼沒看太清楚那個人是誰。
「誒,你怎麼沒有反應啊?不認識她啦?」三花臉好奇地問,「那你們等一下啊,我把她放到燈光下面,讓你們看個清楚的啊,嘿嘿嘿……」
我的心開始撲通撲通地猛跳,當他把那個人整個懸掛在燈光下面的時候,我看到那個人身上的病號服,這才猛然意識到,吊著的人就是我姐,她已經昏迷了。
「放了我姐!!!」我沖他怒吼。
「真的嗎?」三花臉問,「是你讓我放的,那我現在放手了啊!」
「不要!」
除了這兩個字以外,,我嚇得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他再次爆發出一陣可怕的笑聲。
「強子,還不報警嗎?」安警官在我一旁問道。
「你們要是敢報警,我現在就放手。」三花臉好像聽到了,他威脅說道。
「別放手!我們不報警!有話好好說。」我連忙回答,然後又問他:「你對我提的要求我不是都答應了嗎,你還想怎麼樣,你說啊!」
我意識到自己亂了方寸,但這種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冷靜克制。
「哎,就是你太好說話了,弄得我也沒有成就感,實在是也太無聊了,所以呢,我就想出來一個好玩的遊戲。」三花臉嘿嘿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