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串聯起來,眼前這女孩的老家是在湖怨鎮,她就是守屍人的後人,也就是鄭家人,湖怨鎮的四叔便是她的父親。☺🐯 ➅9ร𝐇𝕌𝕩.C𝓸м 💲🐉
在那個鄭家人的墳圈裡我看見過給她準備的墓地,愛女鄭子雯,1987年,既是她出生的年份。
當時四嬸也說過,她還有個女兒,但因為鄭家的女孩子都活不過30歲,算起來,她的年齡確實快到三十了。四嬸說自己的對女兒的唯一要求就是不要結婚,而女兒已經好幾年沒有回過家了。
白衣女鬼還說過是我姐救了她,這也很容易就能猜到了,顯然我姐也是知道還有一個鄭家人在外面,而鄭子雯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所以她或許曾經想過尋死,但我姐把她救下來了。
所以在安警官主動提出來要幫助她的時候,她說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解決,有些東西就是命中注定的。
這就是王副院長說的,會有人來告訴我什麼時候去湖怨鎮,所以時機到了。
看著錢包里的五百塊錢,我心裡一陣酸楚,她是一個不願意虧欠別人的女孩,知道我送她回老家肯定會用錢,就把這些錢提前放到了錢包里,而我一想到這就是她的全部家當了,更不是滋味。
「強子,信上怎麼說的。」小雪看了一眼錢夾里的信紙。
我回過神來,連忙拿出來信紙展開來讀。
信上的內容和我剛才猜想的差不多,大致就是講她希望我做的事情。
看完後,小雪問我打算什麼時候去舊怨湖,我看看女孩的屍體,就說越快越好。
小雪堅持和我一起去,我本來不想讓她跟著一起冒險,但小雪一個人留在這裡,其實我也不放心,再說我也實在拗不過她。
第二天,我給小寶打了電話,讓他晚上務必來接替我。之後我跟王穎聯繫了一下,她會開車帶我們去。
之所以一定把王穎叫上,是因為我覺得六芒教這次在舊怨湖的活動肯定會利用霖子,王穎或許能見到霖子,事情沒準兒會有轉機,畢竟霖子十分在意王穎,看見心愛的女孩,或許能激發出他的潛力,逃脫六芒教的控制。
這一次我們都做好了準備,光是備用充電器就一共買了十個,手機一個人有兩部,其它設備也比較齊全,帳篷,拐杖,各類工具,還有一些防身的刀具等等,兩個女孩還分別準備了辣椒水噴霧。
當然這些東西都是王穎幫我們買的,她處理了一些家裡的名畫,有不少錢。
就這樣,第二天的晚上,我們從太平間後門偷偷把鄭子雯的屍體運出來,放進車的後備箱裡,朝著湖怨鎮駛去。
因為路途比較遠,所以我一度擔心屍體腐爛的情況,不過,在經過第三個服務區的時候,我們特意停車檢查過,竟然沒有一點腐爛的跡象。
王穎提醒我們,鄭子雯是鬼種,是極有可能會復活的,可能就是這個原因才不會腐爛。
王穎還再三向我確認,真的要把鄭子雯送到舊怨湖嗎,如果她復活了,可能鄭月的悲劇會在她的身上重演。
我的回答是,既然答應了她,我就必須把她送回去,而且這件事我姐早就有安排了,是她讓鄭子雯找我幫忙的,所以我認為不會有事。
連續開車五個小時後,王穎終於開始哈欠連天了,所以在下一個服務區,我就讓她把車開進去,我們也都需要下車透透氣了。
這個服務區不是很大,因此來這休息的車輛也不多,停車場上只有兩輛大貨車。
我讓王穎和小雪在車裡休息,我去超市買了一些速食的宵夜,超市的售貨員困得眼皮都抬不起來了,在白熾燈的照射下,皮膚發青,簡直比後備箱裡的屍體還要恐怖。
買好東西後我就正常地往車上走,不經意地往右邊看了一眼,衛生間的門口站著一個女人,我看她的時候她剛好也在看著我。
那女人手裡拿著一把閉合的紅色雨傘,燙著大波浪的捲髮,似笑非笑的。
我不喜歡跟陌生人對視,所以沒再仔細看就把眼神移開了,快步朝著車上走去,我用餘光感覺她好像朝我這邊走來了,我想她是要去超市的,也就沒再多想。
回到車上後,我忍不住朝著超市的方向看了一眼,拿雨傘的女人已經不見了,對了,這一路過來都沒有下雨的地方。
這時王穎說想去衛生間,小雪就問需不需要陪她一起去,王穎笑笑說不用了。
過了一會兒王穎回來了,而且是一路小跑著回來的。
她沒上車,隔著車窗跟小雪低聲嘀咕著什麼,我看到小雪馬上會意地點點頭,從包里拿出來一個方形的小包,錢包大小的,遞給了王穎。
王穎拿了小包後就又往衛生間跑去了,我看王穎神情不太對勁,加上剛才看見那個怪怪的女人後心裡一直不踏實,就問小雪剛才王穎跟她說了什麼。
小雪瞪我一眼,「你真看不出來啊?」
我一臉無辜,搖搖頭。
「她姨媽來看她了。」小雪說完無奈地沖我搖了搖頭。
我眨巴眨巴眼睛,突然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一時間也很尷尬。
等王穎回來後,我們吃了點東西,她喝了杯速溶咖啡,又休息了半個小時,王穎說不困了,所以我們駛離了服務區。
離開的時候,我看到那兩輛大貨車的駕駛室內亮著燈,正好照在坐在裡面的司機的臉上,他一臉疲倦,跟超市售貨員一個樣。
我照樣沒往心裡去,閉上眼睛準備睡一會兒。
車內突然傳來電流的聲音,我睜開眼一看是小雪在鼓搗我的收音機,她說怕王穎犯困,就想打開聽一會兒,也給王穎解解悶。
王穎笑起來,說那直接用車載的收音機不就好了嘛,她說著就要去打開車裡的收音機,但就在這時,那個迷你收音機里突然傳來了一個怪異的女聲。
王穎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我和小雪也嚇了一跳,頓時精神起來,坐直了身子,因為這聲音可不是電台主播的,而是我們認識的一個人的嗓音。
而她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