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我和胖老闆的拉扯之中,那個荷包被我弄掉了,而此時它就在胖老闆的手裡。
更加難辦的是,胖老闆似乎還認得這東西,從他剛才問我的語氣和現在的表情就能看出來。
所以,我決定先讓胖老闆來說說,我再根據他的話考慮是告訴他實情還是編一個漂亮點的謊言。
「胖哥,你認得這荷包?」我試探著問。
「你就告訴我,這是從哪弄來的這個。」我從沒見他這麼嚴肅過,胖老闆過去從沒對我這樣說過話。
「是一個人給我的。」
可能是我遲疑含糊的態度讓胖老闆生氣了,他抓住我的肩膀,十分氣憤,語氣嚴厲地問我:「強子,剛才我就想問你了,其實你來找我肯定還有別的事情,只不過當時我在發病,你就沒說,對嗎?」
其實就連我自己都覺得這樣支支吾吾的反而不好,不如就直說好了,或許胖老闆不會受到任何影響,或許這荷包里真有一些錦囊妙計。
我點點頭。
「讓我猜猜,其實你今天來找我,是為這東西來的,對吧?」他晃了晃手裡的荷包。
我再次點頭,「因為那個人讓我務必親手轉交給你。」
「那個人?」胖老闆苦澀地搖了搖頭,「我哥還是這樣,他真的以為我猜不到是他嗎?強子,你說吧,是從哪兒找到我哥的,我正好也想找他。69ᔕᕼᑌ᙭.ᑕOᗰ」
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這都哪跟哪,難道林清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荷包?
那我該怎麼說呢?想了想,還是覺得該實話實說,再說那個女人也沒說不讓我告訴胖老闆是她把荷包交給胖老闆的。
她只說等胖老闆或者林清一打開荷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雖然她原本是想讓我交給林清的。
況且女人不是壞人,我沒必要隱瞞東西的來源。
「不是你哥,我也一直沒見過他,這是一個女人給我的。」我說。
「女人?什么女人?這是我哥隨身帶著的東西,她怎麼會有,難道我哥出事了?」胖老闆緊張地看著我。
「胖哥你先別激動,我要告訴你實情之前,得先讓你知道兩件事。」
他皺皺眉頭,然後點頭,等著我說。
「第一,不管接下來聽到我說的任何事情,你要保持冷靜和理智。可以嗎?」
胖老闆深吸一口氣:「可以。第二呢?」
我推開胖老闆的胳膊,轉身走進裡屋,翻開了那張他和哥哥還有母親的合影對他說:「給我荷包的女人是她,就在約一個禮拜之前。💀☺ ➅➈SнǗˣ.𝓒oM 🎃☝」
胖老闆身體明顯搖晃了一下,險些沒有站穩,「我母親?一個禮拜之前?怎麼可能呢,她都死了那麼多年來,難道還活著?還有她如果真的活著,現在應該是個老太太才對,是老太太嗎?」
我搖搖頭,「就是照片上這個樣子,連衣服髮飾都沒變。」
胖老闆聽完覺得不可思議,他說我是不是也受刺激了,他母親都去世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還活著呢!
我沒吭聲,胖老闆的笑容也逐漸僵住了。
「不管你遇到的是誰,她跟你還說什麼了?」胖老闆接受了這個事實,認真地問我。
「她說讓我把這東西交給你的哥哥林清,但我告訴她,我聯繫不上你哥哥,只能聯繫到你,她說給你也可以,說你只要打開這荷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我說完把目光落在胖老闆手裡的荷包上。
他默默的點頭,坐在沙發上,比我想像地要理智。
「我知道了。」說完胖老闆把荷包里的東西拿了出來。
那是一枚玉指環,翠綠翠綠的,表面的光澤很好,只是在翠綠中還包含著一點紅,就像一滴鮮血滴進了裡面,使它看起來更加特別。
玉指環由一條紅色的繩子穿起來,像是可以戴在脖子上的墜飾。
除了玉指環,荷包里還有一張紙條,胖老闆快速看完,臉上的表情由恐懼變成了緊張,倒是沒有剛才那種困惑了。
他瞅了我一眼,「強子,這裡面的東西你看過了沒有?」
「沒有,她說不讓我看,所以我覺得隨意打開別人的物品不太……」
沒等我說完,胖老闆點頭,竟然把那張紙條團成了一個小球,嚼了嚼,咕嚕一聲咽下去了。
我看的目瞪口呆,上面到底寫了什麼,讓胖老闆這麼謹慎小心。
「胖哥,紙條上寫的內容是什麼?很嚴重嗎?」我問。
「強子,還有別人看過這東西沒有?」他再次向我確定。
「當然沒有了,你不信我胖哥?」我詫異地問,「到底寫了什麼啊,還有這指環是怎麼回事?」
胖老闆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非常嚴肅,可見事情的嚴重程度,同時又十分小心,說明關係重大,但更多的是心不在焉,就認為胖老闆可能也需要時間來消化整件事。
「強子,別問了,這關於一件陳年舊事,你知道了也沒有意義,我現在也需要一個人靜靜,好好理清這件事。你先回去吧,晚上該來就來,我准給你們收拾好,保證可以拎包入住!」
說到最後,胖老闆和氣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跟平時的他有點像了。
胖老闆把我送到門口,目送我離開。一直走了很遠,當我回頭去看的時候,見胖老闆還站在門口沖我揮手。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是不是跟林清有關係?因為他也有這樣的一個荷包,難道林清出事了?
我馬上推翻了自己這種猜測,要是林清出事了,他母親怎麼還會說讓我把這東西親手交給林清呢?
想得我頭都快大了,最後實在受不了就放棄了。然後我給小雪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可能今天上午回不去了,要中午才回去,還提醒她照看好王穎。
小雪自然是非常擔心,就問我要去哪,千萬注意安全。
我沒告訴她自己要去哪兒,因為怕她會因為擔心去找我,那事情就可能會變得比較麻煩,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謹慎點好。
很快我就打上了車,司機問我去哪。
我想都沒想,脫口說出了一個地址,就是早上劉哥告訴我,太平間屍體集體外逃,然後又整齊地出現的那個地方。
如果我沒猜錯,又比較走運的話,就能遇到那個我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