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巴的左半邊臉上,敷滿了黑乎乎的草藥,異常嚇人,我說怎麼看老劉那麼彆扭,一邊臉怪怪的,原來是因為在那個面具下面還敷了草藥。
小巴尷尬的別過頭去,他說剛才不表明身份,就是因為怕萬一計劃失敗,他也就暴露了,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摘下面具,讓我們也看不出來端倪。
「小巴,你先說說,你的臉是怎麼回事啊!」我驚恐地問他。
霖子在副駕駛位置上坐著,當然也看到了,擔心地問:「這些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最好現在給我說清楚!是不是我們走後有人為難你了!」
小巴也挺痛苦,他的眼圈一紅,但很快又深吸一口氣,振作起來,愣是把眼淚給憋回去了。
「都過去了,反正都過去了,對了我現在已經不是警察了,就算是私人偵探吧。」
「私人偵探?」
「對,我臉上的傷也是我的僱主給我治的,我離開警局後,經歷了人生的最低谷,那兩天真的是每時每刻都想死,看不到任何希望了。所以我最終打算自盡,我來到水庫邊上,正要跳的時候,我現在的僱主出現了。不然你們今天就看不到我了。♨♜ 6➈𝔰卄Ǘ𝐱.匚O爪 💝♔」
「那你臉上的傷還能好嗎?」我小心地問。
小巴搖搖頭,「費勁了,肯定留疤,但我當時一分錢都沒有,如果不是這位僱主給我治療,恐怕只會更加嚴重。」
「跟哥說,這是他媽的誰幹的!你為什麼不能當警察了!」霖子都氣炸了,我也氣憤不已,而且有一種感覺,小巴受傷肯定跟我們的事情有關係。
小巴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我們。
當時我們離開城市,去往湖怨鎮,用的那輛車是以小巴的名義租下來的,本以為沒什麼事,但魏警官還是查到了小巴的頭上,因為他租了車,手上卻沒有車,無論怎麼解釋都沒用了。
之後小巴就被帶到了一個秘密基地,也算是一個監獄,就是剛才那審訊室所在的地方,就是一個秘密基地。
他們對小巴嚴刑拷問,讓他說出我們的下落,小巴打死都不說半個字,其實他知道的也的確不多,對方就一怒之下把小巴的半邊臉摁進了火盆里。
見小巴沒有什麼用處,他們就把他扔了出來,後來小巴連滾帶爬回了家,沒想到家裡被人洗劫一空,自己的身份證,銀行卡,存摺,所有的東西都沒有了,他根本沒有錢去看病。🐼💚 6➈ᔕ𝐇𝕦𝓧.𝕔σ𝐌 🍫😲
而在這個時候,警局又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已經被開除了,原因竟然是小巴曾經把機密文件給我和霖子看,違反紀律,所以被開除了,而他在警局的私人物品會直接被送到他家裡。
那一刻,小巴看著鏡中醜陋不堪自己,萬念俱焚。
兩天後,他的傷口已經開始潰爛,他跑去藥店,店員可憐他,白送了他一瓶藥,但是根本就不夠,靠一瓶藥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他想找自己的朋友幫忙,誰知他的朋友竟然沒有一個肯出手相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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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好哥們給他透露了一點消息,說有人威脅過他們,從此不能再和小巴往來,還提醒小巴,如果小巴去找自己家人,那遭殃的就是他全家。
小巴終於意識到,對方是要把自己逼死,而他也真的不想活了,於是一個人走了好幾十里路,來到了清靜的水庫邊上,正準備投湖,一個失去雙腿的小女孩坐著輪椅來到他的面前。
小女孩問了他的情況,然後跟他說,有個人要讓自己傳話給小巴。
小女孩遞給小巴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當你抱怨沒有鞋的時候,還有人沒有腳。死是最簡單的,如果是條漢子,就勇敢地活下去,其餘的事情,我來幫你解決。
小巴看看小姑娘的雙腿,心裡一陣酸楚,也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他拿著紙條坐在水庫邊上大哭了一場,委屈的,憤怒的,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
小女孩一直在他旁邊陪著,直到他哭完了,小女孩把他帶到了一棟別墅里,然後由專門的私人醫生給他治療。
那位僱主給了小巴一條命,對他提出的唯一要求就是,當自己的私家偵探,兼臥底,也算是跟小巴以前的工作有某種程度上的相關性,小巴欣然接受。
令他沒想到的是,自己的要調查的人就是對自己下毒手的魏警官,而他要臥底的地方就是他曾經被虐待審問的地方,那個秘密基地。
這對他來說可是個好消息,小巴就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進來,他只有一個目的,報仇。
至於那個老劉,其實已經死了,是他的僱主請來了一個人,會易容術的,按照老劉的臉給小巴做了一副面具,他就成了老劉。
但僱主提醒過他,不能貿然下手,否則會毀掉整個計劃,小巴只好繼續臥底,並匯報裡面的情況,直到昨天晚上,僱主聯繫了他,還是讓那個小女孩傳信。
僱主說,小巴的臥底任務結束了,只剩下最後一個問題了,那就是把我和霖子他們救出來,再他把我們救出來之後,僱主就只讓他做偵探,不再當臥底了。
「聽起來你這個僱主還挺厲害的。」霖子問,「你見過他的真面目嗎?
小巴搖搖頭,「沒見過,我也覺得他挺神秘,我想可能是個精明的,上了歲數的老頭子。」
神秘的僱主,奇怪的任務,可這僱主到底想要什麼呢?
「那魏警官呢?他到底是個什麼來頭,真的是警察?」我問小巴。
「對,是真的警察,只不過跟我們認為的那種警察不一樣,他是那個秘密基地的其中一個頭兒,另外還有兩個人,也是老大。
「那你被開除這件事,鄭隊長是什麼角色,要是他不點頭,你也不可能被開除啊。」霖子說。
小巴連忙解釋,鄭隊長其實也很為難,但是他別無選擇,因為有更大的領導在約束著他。
「那你這嗓子呢?又是怎麼回事?」霖子指的是小巴的煙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