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還漂在水面上的亞青,當即答應了老頭。🐨🍟 ➅❾ş𝔥Ữⓧ.C𝓞𝕞 🐤🐼
「好!我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必須保證亞青的安全,讓他現在回到岸上來!」我對老頭說。
老頭說,亞青肯定不會有事,我只管回去拿東西就好了,他絕對不會動亞青一根毫毛。
我抿著嘴唇,點了點頭。
「你還算識時務,我沒看錯你。」老頭咯咯咯地笑著,「其實要想把你的朋友從水面上拽回來,也簡單,霖子游過去,把筏子划過來就行了。」
心悅馬上阻止了霖子,她說霖子無論如何不能下水,絕對不能去,其他人最好也不要去,因為這湖底有蹊蹺,一下水,再回來就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
心悅的話令我不禁打了個寒顫,「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了,是什麼意思?」
沒等心悅回答我,老頭髮怒了。
「小丫頭,你知道的事情太多了,因為這些事情,你的小命都快搭進去了,怎麼還不知好歹!」
心悅完全不理會老頭的威脅,她說:「就是因為小命快搭進去了,所以我才不會就此罷手。我絕對不讓你和這破湖再禍害人!」
她喊出這幾句話後,渾身都在發抖,就好像一具要散架的骨頭架子。
「你懂什麼!我也是受害者!」老頭嗓音都變了。
「行了,你們也別吵了,老人家,你當初不是說,只要我來了這裡,就能得到答案嗎?答案是什麼?」我打斷了他們的爭吵。
「你們先回去,等你們把我要的東西給我,我自然會告訴你們全部真相。」
老頭說著站起身來,水滴順著他的衣角往下滴,我看到他的褲腳上甚至爬滿了綠色的藻類植物,是一種只有水裡才會有的植物。
老頭的鞋子裡全是水,一走路就發出『咕唧咕唧』聲音,感覺每一步都能擠出很多水來。
心悅說過,他們是人,也是鬼。
眼前的古怪老頭,真的就像從水裡爬出來的冤鬼一樣。
而他離開的背影,是那麼熟悉,仿佛是王穎父親畫上的那個背影老頭,好像我見過的那個木坤。
老頭從來沒有露過臉,是不是他根本就沒有臉?
我從沒有這麼大膽地設想過,也許這個古怪的老頭就是木坤,只不過他換了一件衣服,換了髮型,但實際上,他或許就是木坤!
不行,我一定要看看他的樣子。
這麼想著,我鼓足勇氣朝他追了過去。
雖然我既想看又害怕看到他的臉,但這一次,我必須確定,他是不是木坤。
小雪和心悅擔心我,都試圖阻止我,但我甩開她們的手,徑直朝著老頭走過去。-漫~*'¨¯¨'*·舞~ ❻➈ᔕᕼ𝕌ˣ.¢ỖM ~舞*'¨¯¨'*·~漫-
因為太著急,還在濕滑的湖邊差點摔一跤。
我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他的肩膀異常冰涼,而且濕乎乎的。
「等一下。」我說。
老頭停下了腳步,我立刻把他的肩膀扳了過來,「你到底是誰!」
他轉過身子,卻垂著頭,就像個死人似的。
這時,我注意到了他的後脖子。那上面有一圈縫合線。
也就是說,他的脖子受過傷,又或者是,他的頭掉下來過,但是又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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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嗎?」他垂著頭,用手指著自己的後脖子問我。
「看看到了.」我愣愣地回答。
「你馬上就要知道我是誰了,回去吧,越快把東西帶回來,就越塊能看到我的臉,就會離真相更近一步。」
他說著慢慢轉過身去,把頭緩緩抬了起來,脖子發出了一種極其不自然的磕巴聲,繼續朝前走去。
顯然,他不想讓我看到他的樣子。
我好像石化了一般,傻傻站在原地。
「怎麼樣,你看見他的樣子了嗎?」霖子已經走過來,緊張地問我。
我搖搖頭,「沒有……」
「啊?你剛才離他那麼近,我還以為你肯定看到了!怎麼不趁機看看?」霖子遺憾地說。
我卻不感到遺憾,因為現在我的眼前的畫面全是老頭脖子上的那條縫合線。
「但是,我看到他的脖子上有縫合線,就好像……」我扭頭看向小雪。
她皺了皺眉頭,明白了我的意思,接著我的話說:「強子,你是不是想說,那縫合線就好像我原來給劉叔叔的屍體縫合時的樣子?」
我點點頭,「是,所以,我懷疑他的頭早就沒有了,現在他身上的這個人頭,可能只是個臨時的代替品,所以才不敢見人。」
小雪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霖子忍不住說了一句:「臥槽,強子,你別嚇我,那這老頭是活屍還是鬼啊?」
「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不想嚇唬你們,可是你們想想他為什麼非要那個人頭?還有那面神鼓,心悅不是說了嗎,那神鼓關係到了『他們』的生死。」
我咽了咽口水,繼續說:「所以.所以我懷疑,他要那人頭是為了安在自己的身上,而那神鼓沒準兒能幫他借屍還魂之類的。」
心悅聽完馬上對我說,她對老頭的了解不多,但也想到了這一點,因此絕對不能把那人頭和神鼓給老頭。
王穎撇了下嘴,「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有人頭,但是沒有神鼓,就算我們想給他也給不了。我想四叔也不會同意把神鼓給這麼一個不人不鬼的傢伙。」
「無論如何,回去試試吧,總不能看著亞青死吧?」我一邊說一邊往回走。
我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老頭是誰,他所說的真相究竟是什麼……
走出去幾步後,我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紅色木屋。
可就是這一眼,我看到了一個人。
站在窗戶里的女人。
我跟她的眼神交匯在一起,她的眼睛裡充滿幽怨的神色。
這個女人就是王穎父親的那副畫上的女人,也是我剛才在汽車後視鏡里看到的,一直跟著我們車後面的女人!
她和老頭就是心悅說的『他們』!而她肯定也是個半人半鬼的怪物!
就在這一刻,我什麼都不想,只想拔腿就跑,永遠離開這個詭異恐怖的古鎮。
但偏偏雙腳卻像灌了鉛一樣,一步也挪不動。
後背早已濕透,正黏膩的貼在我的皮膚上,非常難受。
「強子,你怎麼了?」小雪關心地問我。
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那個女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