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怎麼能讓四叔就這麼離開呢!
我還有太多疑問,想立刻問個明白。✌♖ 6❾𝕊нⓤχ.ⓒ𝓞𝓜 ✌🐟
「行,四叔,既然這樣,那你知道我姐在鎮子上遇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沒有吧。能遇到啥啊,強子,叔真該回去了啊!」四叔吹滅了油燈,推著我的後背往外走,「你也趕緊睡吧啊!」
「可是我……」
「可是啥可是!聽叔的話,趕緊回去睡覺,有啥問題啊,明天再說!難不成你還怕叔跑了?」
話是這麼說,我心裡還是不甘,想從四叔的口中打聽出更多事情來。
但四叔堅決要走,我也沒辦法。
「四叔,你不是要拿耙子嗎?」我提醒他,此時四叔已經馬上要走出宅門了。
「哎呀,真是,你看我!跟你說了這么半天,我都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了!」他撓撓頭,說著從影壁牆的後面拿出來一把耙子,扛著就走了。
之後我回到了屋裡,躺在炕上,回想剛才發生的一切,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我一直在想姐姐來這裡做義工的事情,是誰把她帶到湖怨鎮來的,還是姐自己找來的。
還有,她為什麼沒有告訴我還有爹娘這件事呢?
但轉念一想,去年八月份,好像正是暑假期間,這就有點說得通了。
因為去年八月是姐大學後的第一個暑假,八月份的時候,她確實不在家,當時她說的是學校提前開學,根本沒提什麼義工的事情,我們也沒有多想。
姐為什麼要撒謊?
而姐姐從那之後,只在八月十五中秋節的時候回來過,等到國慶節的時候,姐就已經病倒了。
我猛然想起王副院長曾經暗示過我的話,也想起張姨的話。
他們都表達過一個意思,那就是我成為守屍人這件事並非巧合,姐姐的病也沒那麼簡單,是老劉頭向醫院推薦了我。
所以一切都是早就設定好的,甚至可能包括姐的病。
那個古怪老頭也跟我說過,真相就在這裡,他沒說是什麼的真相。
難道老頭是在暗示我,我所以經歷的這一切,都能在這裡找到答案?
如果我找到了真相,那我姐是不是就能恢復健康了?我是不是從此就能獲得平靜的生活了?
想到這,我突然就來了精神。
我知道四叔明天很可能會躲著我,他怕我問他女鬼,還有我姐的事,所以我只能靠自己去調查了。
而我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明天一早親自給我姐打個電話,親口問問她這件事。
想清楚這些後,我眼皮越來越沉,不管是孩子哭,還是叫我名字的聲音,都沒再聽到過。💔♤ 6➈Ⓢ𝔥𝔲𝕩.ᑕ๏ⓜ 🍩♗
第二天一睜眼,我渾身發痛,肌肉酸脹,感覺自己就像跑了一晚上似的。
我揉著後脖子,回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
突然覺得自己當時都快嚇尿了,有點可笑。
人有時候會這樣,夜深人靜的時候,會變得很脆弱,很敏感,膽子也小,做一個噩夢,好久不能入睡,但第二天完全清醒後,就覺得沒什麼可怕的了。
「誒我說強子,一大早你就搖頭嘆氣的,想什麼呢!」霖子邊穿衣服邊說。
我要不要把昨晚的事說出來,霖子會不會說我在胡思亂想,笑話我膽小?
應該不會吧,他也從來沒那麼笑話過我,而且我姐那件事最為蹊蹺,霖子會理解我的。
我先說出了後院傳來鬼叫聲,然後又說了我姐的事。
霖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看啊,真有可能是你想多了,你要實在不踏實,咱們今天白天就到後院看看去!至於那個什么女鬼,我相信別的鎮民肯定也知道這件事,倒時候問問當地人就好了。」
「可以,不過咱們別讓王月和四叔知道就行,他們准不讓咱們去。」我叮囑霖子。
霖子說知道了,讓我放心,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關於我姐來過這裡的事情,霖子和我的意思一樣,先打個電話親口問問我姐再說。
一邊拿手機撥號,我一邊回頭看了一眼亞青躺著的位置,沒人。
「誒,亞青呢?他起的可真早啊!」我隨口說。
「出去了,五點多好像就起來了。」霖子打了個哈欠說道,「年輕啊,就是好!」
這時候電話打通了,但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
直到最後傳來無人接聽的聲音,我越來越著急,有點不安。
當我第三遍打過去的時候,是我娘接的,她說我姐沒起來呢,問我有什麼事。
「還沒起來?她不是一直都習慣早起啊,都這麼晚了還沒起?」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娘卻沉默了,沒說話。
「娘,你咋了?」
「啊?沒事,沒事沒事。」我聽出來她有些哽咽,娘好像哭了,我突然覺得姐可能出事了,或許就是她的病出什麼狀況了。
而且昨天王穎剛把那個毒蠱給破了,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了我姐。
我們都知道拔除病灶的時候,姑且像是扒一層皮,那拔除的可是一個毒蠱,很可能也會引起姐姐身體的不適吧。
「我姐到底怎麼了?」我冷靜地問,但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感覺馬上就要跳出來了。
「哎呀,真沒事啊,其實她是有點低燒,你就好好工作吧,也別過來看你姐了啊。」娘囑咐我說。
我說自己現在沒在醫院,而且離醫院好幾百公里呢,想去看望我姐也回不去。
娘就問我跑那麼遠幹什麼去了,我隨便編了個理由,說醫院派我出去學習之類的。
娘也沒多問,急匆匆地準備掛斷電話。
「等等,娘,既然姐是低燒,應該是醒著的吧?要不你讓我姐接個電話,我有事要問她。」
娘支支吾吾的,說姐剛睡著,我一聽就知道娘在撒謊。
「娘,你在騙我對不對,姐到底出什麼事了?」
娘終於忍不住抽泣起來,她說:「其實你姐昏迷一天了,現在還在重症監護室里躺著呢。」
「啊?是什麼原因的昏迷,醫生怎麼說的?」
娘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之前突然體溫下降,血壓也驟降,搶救過之後,保住了命,可一直沒醒過來。
我聽完也特別著急,沒想到事情都趕得這麼巧,然後又問娘連搶救帶住重症監護室,是不是花了很多錢,還有沒有錢花,要不要我匯錢過去。
「放心吧,有個好心人給你姐匯來了一筆錢,夠用。」娘嗚咽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