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秋話音剛落,我就聽到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我們對面傳來。☺💙 ➅9s𝓗υX.cσ𝓶 🍮🍪
瑞秋緊張地喘著粗氣,「你你說話啊!你別.啊.」
這次沒有等她說完,聽上去已經被扼住喉嚨了。
「你要.怎麼樣.」瑞秋斷斷續續地說。
我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聽起來他們就在我身邊,鼠老太還不停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
「注意你的態度。你哥哥殺了我的小七,我肯告訴你他的下落已經很不錯了。」鼠老太不悅地說。
她的聲音就在我耳邊,而且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老人身上的那種臭味,還有一種腐屍的味道。
這漆黑詭異的太平間,是鼠老太的地盤,她若想殺我們易如反掌,我嚇得不敢吭聲。
「好。」瑞秋艱難地說,「小七的事,我很抱歉,請你告訴我,我哥的下落,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鼠老太鬆開了瑞秋的喉嚨,並且退回到了遠處,因為我聽到了她那細碎的腳步聲,還有那身臭味也離我們遠了。
「我可以告訴你,但有個條件。」鼠老太陰森森地說。
「什麼,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先別急著答應,聽聽我的條件是什麼再說吧。」鼠老太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聽到瑞秋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說吧。」
「我的條件就是,你也去幫我去找一個人。」鼠老太說。
「找人?誰啊?」
「我把你哥的下落告訴你,你也去幫我找到我姐姐,我相信你會有辦法的,咳咳咳……」
鼠老太說完就劇烈地咳嗽起來,好像要把五臟六腑咳出來似的。
「可是我應該去哪兒找啊?你總得給我點線索吧。」
「你過來,我告訴你。」鼠老太幽幽地說。
瑞秋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足勇氣邁開腳步走了過去。
隨後我聽到鼠老太跟她低語了一句,但說的什麼我沒聽清。
「什麼?不,不行不行,我不能去那。」瑞秋聽完馬上拒絕了,我很好奇鼠老太到底讓她去的是什麼地方。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會是什麼好地方,這個找人的任務多半也會要了瑞秋的命。
「有什麼不可以嗎?就因為你的兩個孩子被葬到了那裡?」鼠老太狡猾地問。
「你說什麼,我的孩子在那?不可能啊,他們不是在老家舉行瓮葬了嗎?」
「他們沒有在你丈夫的老家,是你丈夫的姐姐死前做的決定,她把你的兩個孩子葬到那裡了,不如這樣,你把我姐姐和姐夫找回來後,我再告訴你那兩個孩子的事情,說起來,小婉可真是個好孩子啊。¤ (¯´☆✭.¸_)¤ ❻❾𝕤Ħᵘא.ⒸⓄ𝐦 ¤(_¸.✭☆´¯) ¤」
瑞秋好像要崩潰了似的,哽咽著,嘴裡還念念叨叨地說著:「哥哥……孩子……」
「對啊,想見到他們,就乖乖答應我的要求。」鼠老太誘導著她。
「好,我答應你。」瑞秋堅定地說。
「你可別想反悔,我有一萬種方法可以找到你,呵呵呵呵……」
瑞秋連忙保證,只要鼠老太把杜皓的下落說出來,她就不會反悔。
「你哥,他已經跟以前不一樣了,你讓張強他們帶你去吧,他們知道怎麼找到他。」
「啊?我不知道啊!我們要是知道就不會帶她來找你了,我們早就自己去找了。」我連忙解釋說。
「事實上,你們已經見過他了,忘了嗎?他現在可是個大塊頭啊!」鼠老太用過一種調侃的語氣說道。
聽完鼠老太的話,我頓時愣住了,原來我之前的猜測是對的,行政樓里的那個獨臂大塊頭,就是杜皓!
他竟然變成了那副模樣!而且他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杜皓了,現在他只是一個沒有自己意識的龐然大物。
現在一回想剛才鼠老太說過的話,她說杜皓是被一個老頭和一個醫生帶走的,其實我就該猜到了,那個大塊頭跟他們是一夥的,所以杜皓應該是被那個白醫生做了什麼奇怪的手術,才變成那樣的。
瑞秋問我是怎麼回事,我只告訴她說來話長,反正我知道她哥哥的下落就行了。
「好,那還等什麼,快走啊!」瑞秋著急地催促著我。
「去吧,去吧!」鼠老太突然興奮地說:「快去找你那個混帳哥哥吧!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瑞秋沒回答,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徑直朝著門口走去。
我和王穎還有小雪緊隨其後,經過鼠老太身邊的時候,她猛地抓住了我的胳膊,那只有著長指甲的手,簡直瘦如白骨。
「守屍人,不要再帶別人下來了,如果那具屍體暴露了,之前姐夫的努力就白費了。」她認真地警告著我。
「恩。」我點了點頭,這才明白,她之所以肯主動給瑞秋提供線索,最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不想讓她發現秦海映的屍體。
而且我也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馬上問鼠老太:
「難道你的姐夫就是那個趕屍人?你的姐姐就是那個開趕屍客店的?」
鼠老太簡短地回答了一句,「是,他們出事了,不過你們幫不上,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們走吧。」
我繼續朝著門口走去,走出太平間的時候,小雪突然回頭,再次跑回了太平間。
「這麼說,是那老頭和醫生殺死了小七,他們才是殺死劉小雪的兇手!」小雪憤慨地問。
但此時老太太已經不在太平間裡了,小雪茫然地四下看看,著急地直跺腳。
「雪,走吧,那老太太已經走了。」
小雪卻不理我,繼續對著太平間大喊:「我知道你沒走,我只要你告訴我,是不是?」
這時鼠老太那嘶啞的聲音傳來,這次聽著還有些沉悶。
「是,我們盡力了。」
她悲哀地說,聲音就好像從牆壁里傳出來的,之後她都沒再出聲,我扶著小雪離開了太平間。
我們照舊把瑞秋的眼睛蒙上,戴上頭罩,又給她抹好清涼油,這才帶她離開了醫院,王穎開著車帶著我們在市里兜圈。
雨依然下得很大,豆大的雨點砸在玻璃上,啪嗒啪嗒的。
車內,瑞秋不停地搓著手,瑟瑟發抖。
「剛才那鼠老太讓你去哪兒找她姐姐啊?」王穎好奇地問。
「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只要幫我找到哥哥就行。」瑞秋恢復了之前的強勢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