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霖子,發現他耳朵附近的頭髮也被剃了,跟我的一樣,不過他被剃掉的多一些,而且我還看到了一條刀口,已經被縫上了,依然有血滲出來。😾♗ 🍟♟
霖子看起來非常虛弱,也很痛苦。
「霖子,你沒事吧?」
他虛弱地搖搖頭,「還死不了。」
「別說了,趕緊走吧。」王穎催促著我們。
我點點頭和霖子互相攙扶著朝外走去,離開房間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那個白醫生。
他都快翻白眼了,嘴裡吐著白沫,整個人都在抽搐。
我『砰的』關上了房門,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之後並沒有人來阻攔我們,順利來到了一樓,這才發現,原來外面是晚上。
我們一行人總算是回到了值班室,但屋裡的燈亮著,有人在裡面。
皺眉看看王穎,我問她:「誰在裡面?」
「進去就知道了。」她的表情有些嚴肅,幫我們打開門。
看見楊副院長的那一刻,我非常吃驚,霖子也愣住了。
「楊院長,您您怎麼在這啊?」我忐忑地問。♟☹ ❻9丂𝐡ยx.ςỖⓜ 🍮🎈
這三四天我都沒有待在太平間裡,難道楊副院長是來訓我的?看著又不像。
「在等你們。快,快進來!」
她站起來幫我把霖子攙扶到床邊,亞青也把小雪放在了另一張床上,讓她躺好。
楊副院長也是醫生出身,我就拜託她能不能先給小雪和霖子診治,我這點傷不算什麼。
楊副院長二話不說,開始檢查小雪和霖子的身體,她翻開小雪的眼皮看了看,又給她號了號脈,說小雪沒事,只要醒過來就沒事了。
而霖子的傷重新消毒處理就可以了。
聽她這麼說,我放心多了,但對於這位突然出現的副院長,我還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她到底有何用意?
而且看王穎的樣子也很信任她,完全不把楊副院長當成外人,難道楊副院長也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我坐在椅子上,邊胡思亂想邊拿起桌子上水杯,倒了一杯水,猛灌下去。
「強子哥,你慢點喝。」亞青提醒著我。
我沖他笑笑,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命真夠大的,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當時我把你捆在太平間了,還害怕你死在裡面或者被人抓走做實驗,是怎麼得救的?」
亞青撓撓頭,嘿嘿一笑,「強子哥,這可要多虧了王穎姐了。]|I{•------» «------•}I|[」
王穎這才終於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
原來那天王穎被小雪打發走了以後,她很快就趕到了小雪告訴她的那個地方,但並沒有看到我和霖子,當她再次回到這裡來的時候,就發現我們全都不見了。
值班室的門開著,王穎感覺到了不對勁兒,於是立刻撥打我的電話,卻聽到從值班室的抽屜里傳出來手機鈴聲。
她慌忙打開抽屜,發現我和霖子的手機都在裡面,連小雪的手機也在,除此之外,還有我隨身攜帶的匕首。
王穎這才確定我們遇到了麻煩,應該是被人綁架走了。
於是,王穎找了所有可能的地方,但是她當時忘了行政樓負一層,也沒想到我們會去那裡。
就在王穎急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她聽到了太平間裡傳來了奇怪的動靜,好像有人在嗚嗚嗚地說話。
王穎正要回值班室里拿太平間的鑰匙,就看到那鑰匙在太平間門前的地上,是我不小心丟在那的。
她趕緊打開門,進屋就看到了亞青。
王穎認出來他是亞青,但是不敢幫他鬆綁,亞青當時的樣子確實很可怕。
後來亞青情緒平穩了一些,王穎試著跟他交流,亞青告訴王穎,想救他必須去古葬場要一種解毒的草藥。
看來當時我們和三號的談話,亞青都記住了。
王穎知道想要打聽到我們的下落,必須先把亞青治好,因為他是唯一的目擊證人。
於是王穎火急火燎地跑去古葬場,想進去找那種毒草藥。
聽她說到這兒,霖子騰地從床上坐起來,「你一個人進去的?身體怎麼樣,有沒有中毒或者別的影響?」
「放心吧,我沒事,因為不是我進去的,再說我也不知道亞青說的那種草藥是什麼樣子的,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
王穎說著看看亞青,亞青點了點頭。
「那是誰去的?」我問。
「是我姐。」王穎抿了抿嘴唇,有些內疚的樣子。
她繼續說:「我根本沒有跟她說這件事,但她卻提前在古葬場邊上等著我了,她說認識那種毒草,但由於太危險了,我不能去,因為……因為反正她是已經死過的人,不怕毒的,更不怕什麼詛咒。」
王穎嘆了口氣,繼續說:「當時姐姐這麼跟我說的時候,我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她死而復生後,一直不怎麼跟我說話,只知道天天想著報仇。我以為她並不在意我,也不把我當成妹妹……」
王穎哽咽起來,我讓她不要太難過,不過最重要的是,王月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我姐暫時沒事,放心吧。」她說。
「那後來呢?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地下的?」
王穎說,亞青吃下解藥後,第二天身體就恢復了,腦子也清醒了很多。
於是亞青把我們失蹤之前,在太平間冰櫃後面碰到老頭,老頭讓我們去行政樓的事情說了出來。
所以王穎懷疑我們還在負一層,當天晚上她就決定去行政樓負一層找我們。
但是剛走進行政樓,楊副院長攔住了她和亞青。
我不由自主地看向楊副院長,楊副院長沖我點點頭,「我知道醫院的一些事情,所以你們不必擔心我會被這些信息嚇到。」
楊副院長告訴我們,她阻止王穎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負一層有危險,如果王穎堅持下去了,也會被抓起來。
所以王穎聽從了楊副院長的建議,那兩天,她就代替我待在太平間裡繼續看守屍體,一切都只等楊副院長的消息。
「楊副院長,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我們在地下,怎麼知道什麼時候不危險呢?」我好奇地看著她。
她淡淡笑了下,「當然知道,因為你們出事之前,我就經常下去,正在研究那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