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亞青突然發出聲音,「你,你不是保護鑰匙,你是要,要復仇!」
三號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➅9ѕᕼᵘχ.Ć๏m ♞♨
我一考慮,她的仇人還能有誰呢,無非就是霖子的父母了。
我馬上問亞青,到底是怎麼回事?這鑰匙跟復仇有什麼關係,跟霖子的父母又有什麼關係?
亞青就好像沒有聽見似的,死死盯著三號那張扭曲的臉。
三號聽到我說霖子父母后,馬上看向我,怒火衝天,就像被我說到了痛處。
「不錯,我是想報復他們,而且這鑰匙也是我從他們手裡搶回來的,為此我還失去了一隻耳朵!」
她齜著牙猛地掀起來臉一側的長髮。
沒想到她的整隻右耳朵都已經沒了,看上去像是燙傷,連帶著耳朵上方的頭皮也已經擰巴在了一起,一根頭髮都沒有,只有紫紅色的皮膚。
「我父母為什麼會有這鑰匙?他們現在在哪?我父親還活著?」霖子死死盯著三號。
「哼。」她把頭髮放下來,冷冷地說:「你那冷血的父母根本不管你的死活,他們只想達到自己的目的,你還這麼關係他們?」
「我不是關心他們,正是因為我不能理解他們所做的一切,我更要找到他們,我要阻止他們。」霖子十分堅決,也很痛苦。✌🎁 ❻9Ŝ卄𝓾᙭.cØм 👍💲
三號爆發出可怕的笑聲,嘲笑著霖子,並在我們面前來來回回地走動起來,沉重的腳步聲在走廊里迴響,就像在敲打我的心。
過了一會兒,她告訴我們,霖子的父親確實沒有死,他命很大,但是他們現在在哪,女人也不知道,所以她才設下了這個陷阱等著霖子父母出現。
她故意把鑰匙放在屍體的口中,又讓亞青埋伏在那屍體的上面,就為了引的霖子父母出現,然後把他們殺死。
「你這陷阱非常差勁兒,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對付霖子的父母吧?他們還有那麼多手下呢,你這麼做無異於和整個六芒教在做對。」我忍不住對三號說。
「幼稚。」女人不屑地說,「你以為就這麼簡單嗎?你們看到的只是計劃的第一步,再說我還有整個薩滿教在幫我,他們都希望那兩個人去死,所以我只需要困住他們兩個就好。」
這麼說,女人已經和薩滿教的聯合了?!但為什麼在我看來,她根本就是在孤身作戰呢?
我覺得她的話也不能全信,沒準兒在蒙我們。
「那他們又不知道這負一層的存在,你怎麼把他們騙過來?」霖子繼續問。
「這都是小事。」
她說完看看霖子,「你也不用幻想著阻止你父母了,他們早就沒救的,再說他們從你出生開始就在利用你,你哥哥也是,在他們眼中,你們才不是孩子,只是一個……載體。」
「什麼的……載體?」霖子馬上問。
女人挑了挑嘴角,「你真的想知道?」
「對,告訴我。」
「好,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但是……」女人看向我,露出狡黠的神色。
「但是,你必須把鑰匙給我。」她對我說。
我忍不住把手摁在了鑰匙上,不管出於什麼原因,我不能更不想把鑰匙交出去。
但霖子扭頭看向我,他的眼神里竟有一絲哀求。
「強子,你把鑰匙給她吧。」
「你瘋了,她的話你也信?這只是她耍的小計策而已!這要是不能……」
「強子,你當不當我是兄弟。」
我一愣,「當然。這還用問嗎!」
「那就把鑰匙交出來,我不在乎什麼二號冰櫃,去他媽的二號冰櫃,我現在就想弄明白,為什麼我的親爹媽要殺我,我到底是什麼載體!」霖子歇斯底里地喊著。
我看看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三號,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
但我又沒辦法拒絕霖子。
這把鑰匙是我們兩個人共同努力拿到的,如果三號真的知道他的身世呢?如果我再堅持下去,霖子肯定會以為我是想探求二號冰櫃的秘密,而不顧兄弟情義。
我不想失去這個好兄弟。
慢慢把手放進褲子兜里,我摸到了那把冰涼的鑰匙。
就在這時,在一旁的亞青突然爆發出一陣恐怖的叫聲,然後猛地朝三號撲過去。
「你休想休想,再再拿到鑰匙,休想再控控制我!!!」
可能是因為憤怒,也可能是因為亞青身體中毒,他一著急說話都結巴了。
眼看著亞青和三號纏打在一起,我一下子也蒙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看看霖子,他遲疑了片刻,竟然也沖了過去,不過他的目標是亞青。
「你幹什麼霖子!你瘋了!」
「我不能讓她死,她還沒告訴我,我的身世!」憤怒和痛苦已經使霖子變得瘋狂。
霖子一出面,亞青顯然有些應付不過來,其實即使他變成這麼恐怖的樣子,身體的力量也不夠強。
所以他急了,他再次發出了那種恐怖的叫聲。
隨後,我眼看著從兩側屋子裡躥出來五六隻身體碩大的老鼠,它們好像非常痛苦,身體橫衝直撞,直到最後撞死在牆上才消停下來,牆上留下了一片駭人的血跡。
而我和霖子,還有三號,也都連站都站不穩了。
「亞亞青我是強子哥啊,你快停下來啊.我們保護你,不會讓你再被控制,會治好你.」
我咬著牙,扶著牆壁對亞青說,但他沒有停下來。
『嘎吱』一聲,我隱約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好像是從我的身後傳來的。
亞青突然安靜下來,他喘著粗氣,戰戰兢兢地看著我的背後。
身體逐漸緩過來,我發現霖子和三號也在看著我的身後,他們帶著一種困惑和恐懼。
我不禁哆嗦了一下,慢慢地轉過身。
一個像人又不像人的東西站在太平間門口,我想用手電筒去照,但剛才手電掉在地上,已經滾到牆邊了,此刻我不敢亂動。
那個東西的影子有點像一隻大老鼠,又像一個駝背的老太太,我看不到它的臉。
「夠了。」它說,聲音很怪,帶著顫音,渾濁蒼老,也很熟悉。
「你是誰……」三號聲音顫抖地問。
「我是誰?哼,我是這裡的主人。」它陰沉著說,帶著一種威嚴,震懾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