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縱火的後果只有一個,那就是導致祭祀儀式中斷!
所以,難道是王穎和亞青?!
想到這兒,我別提多高興,盼著火燒的再旺一點,再旺一點!
人群的出現混亂後,果然那個妖氣的女人要施展自己催眠的本事了。👊😂 ❻❾ᔕ𝓱𝓤x.ⓒ๏𝕄 ☹🍭
她發出了一種奇怪的聲音,很低沉,很嘶啞,說是噪音更加恰當,雖然人群嘈雜,我卻能清楚地聽到她發出的聲音。
原來她能一次次成功控制宋冰,就是因為她能發出了這種奇怪的叫聲。
在她最初發出聲音的時候,躁動不安的人群確實冷靜下來,安靜了片刻,我的腦子也嗡嗡的,好像只願意聽她的話。
但由於村民眾多,加上風聲越來越大,她的聲音和風聲交織在一起,逐漸分辨不出來了,場面再度失控。
所有人都趕去救火了,任憑霖子父母喊破嗓子也沒人留下來。
大祭司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他開始詛咒那些散去的人。
他說如果人們不聽從他的命令,就會遭到天譴。
但沒人在意什麼虛無縹緲的天譴,危險就在眼前,那神明看不見摸不著,唯一確定的是家園要被毀了,當然要去搶救自己的家。
他們朝著各個方向跑去,衝撞在一起,場面異常混亂。
片刻後,大祭司紅著眼睛,氣沖沖地朝著妖氣的女人走去。
他一把抓住女人的臉,用力一扯,臉皮掉了下來,沒想到她的臉皮是假的。
失去了面具的她非常恐怖,臉上全是疤,一道道紅色傷疤的就像溝壑一般,看著就讓人害怕。
她立刻發出恐懼的叫聲,摸著自己丑陋的面龐,幾乎崩潰。
「廢物,要你有什麼用!」大祭司一把將女人踹下了祭壇,他把怒火都發泄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醜陋的女人摔下祭壇後就沒有再站起來,村民們從她的身體上踩過去,各自奔回家中救火。
場面失控了,大祭司朝我走來,他瞪著眼睛,異常兇狠地看著我。
他開始給我鬆綁,估計他是想把我先關押起來,等火撲滅了,在考慮把儀式繼續下去。
至於霖子母親那邊,她已經叫人把霖子連同棺材一起抬起來朝祭壇下面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慌裡慌張地跑上祭壇。
只見他滿頭大汗,一跑上來就在霖子母親的耳邊低語了兩句,我眼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她快速走到霖子父親,也就是大祭司的身邊,「先把他捆在這兒吧,霖子也放在這,反正他們也跑不了,家裡出事了,快點回去。」
「出什麼事了?」
她看看我,有所顧忌,湊在霖子父親的耳邊低語了兩句,他的臉色頓時變了,慌忙把我重新捆好,帶著所有人立刻了祭壇。
我沒聽清他們剛才說的是什麼,看起來很嚴重。
難道也是王穎和亞青弄出來的?他們兩個不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吧……
就這樣,我和霖子一個被捆著,一個昏迷著躺在棺材裡。
凌亂的祭壇上只剩下一堆恐怖的烹飪器具,那個大鐵鍋里的水還在沸騰。
祭壇下只剩下那個已經暈死過去的醜陋女人了,祭壇那麼高,如果摔到頭,後來又被踩踏,她存活的可能性很小。
很想叫醒霖子,但我張開嘴卻只能發出很小的聲音,嗓子眼好像被人堵住了似的。
應該不是永久邊啞巴了吧?越想,我越發地緊張起來。
而此時是我和霖子逃走的唯一機會,我開始掙扎,想辦法把手從繩索里退出來。
但這麼做顯然是徒勞的,繩子綁這麼緊,除非我突然有特異功能,把自己縮小,不然沒可能逃走。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隨後手腕處一松,繩子開了。
扭頭一看,是王穎和亞青來了!
「嗚嗚嗚……」我著急地先跟他們說話,但是發不出聲音。
「別急,我先給你鬆綁。」王穎快速地說,同時割斷了我身上的繩索。
我從木架子上下來,慌忙來到放著霖子的棺材前面,發現我的血此時已經浸透了他胸口的衣服,摸了摸霖子的鼻息,還好,他確實只是昏迷。
正要把霖子背起來,王穎遞給我一個小瓷瓶,她說:「先把這個喝了,能讓你說話的。」
我慌忙打開小瓷瓶,一股難聞的臭味撲鼻而來,感覺就像放臭了的牛奶。
屏住呼吸,一口灌下去,那種滑膩的口感配上噁心的味道,簡直絕了。
很快,我的喉嚨開始發熱,吐出一口濃痰後,我終於可以說話了。
「你們兩個跑哪去了!」我上來就問,「那火是你們放的嗎?」
「哎呀,說來話長。」王穎十分焦急,「還是先走吧!」
亞青此時正在試著把霖子從棺材裡拽出來,但是他畢竟年紀小,身體也弱,使出渾身解數也抬不動霖子。
「讓我來。」一咬牙,我把霖子背在了後背上。
雖然此時我的頭也昏昏沉沉的,手臂上還有刀傷,但在危急的時刻,人的潛力總是無窮的,
從台階上下來的時候,我注意看了一眼暗門,門是關著的,本來還想著如果門是開著的,我們就順便把小雪他們救出來了。
考慮了一下,我快速做出決定,先帶霖子回他奶奶家,然後拿到鑰匙,趁霖子父母還沒回來,我們把小雪他們救出來。
雖然那老太太出賣了我們,但她這個人並不壞,跟霖子父母完全不同,是真心疼孫子的,所以把霖子暫時放到她那裡我也放心。
現在村子裡亂了套,留給我們的時間非常有限,因為不知道霖子父母什麼時候就回來了,必須速戰速決。
我問亞青還記不記得霖子奶奶家的路怎麼走,記得的話就在前面帶路。
亞青點點頭,「跟我走吧。」
我們繞過那些起火的房子,穿過僻靜的巷子,回到了霖子奶奶家,此時宅門大開著。
老人剛才氣暈過去,已經被人送了回來,現在正躺在東屋的炕上。
我把霖子也放在炕上,王穎慌忙去感覺了一下老人的鼻息,鬆了口氣,「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