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搖搖頭,「不知道……霖子消失過一段時間。」
「消失?什麼意思?」
老鄭告訴我,當他們一起衝進去行動的時候,霖子進去後就不見了。
那段時間非常混亂,正是那十幾號『人』出來的時候,所以老鄭也不知道霖子當時出了什麼情況。
「我知道。」亞青突然說,「我記得當時的一些情況。」
我們全都看向他。
亞青說在那種香料的作用下,他的記憶也比較模糊,但還有些印象。
當時霖子進入廠房後,不像別人那麼精神不振,霖子沒有任何不適的反應。
而且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霖子是被那個女人叫走的,當時那女的跟霖子說了些什麼話,霖子就跟著她進了一個獨立的工作間。
當霖子再出來的時候,已經受了傷,再之後他帶著老鄭,小巴還有亞青逃了出來。
他們帶上亞青妹妹的屍體一直跑到了小巴藏車的地方,倉皇逃走,而霖子始終沒有說過那個女人跟他說了什麼。
但亞青說,他們肯定發生了衝突。
我回想起剛才看見霖子的那一刻,他臉上的表情,好像經歷很痛苦的事情一般,一定和那個女人說的話有關係。••¤(`×[¤ ❻➈𝔰Ĥ𝕦x.ςØ𝕄 ¤]×´)¤••
老鄭雙手抓著頭髮,低著頭,非常痛苦。
這次任務的失敗,那些特警的失蹤,他的壓力很大,這件事甚至極有可能影響到他的前途。
這時,我想到了紅鬍子,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必須立刻去找他,讓紅鬍子幫我們出個主意,我想他那麼有辦法,一定能知道該怎麼辦。
無論如何,一定要把失蹤的特警找到。
但現在是凌晨,精神病院進不去,無法見到紅鬍子,只能等到明天早上再說
一個小時後,搶救室的燈滅了,霖子依然昏迷著,不過他的臉色看上起已經好多了。
看霖子已經沒事,老鄭和小巴就回去了,說要連夜寫這次任務的報告。
老鄭想爭取將功補過,繼續由他負責這起事件,調查下去,直到找到那些特警,把那個女人抓住。
老鄭以為那女的就是最大的頭目,其實她只是六芒教中的一員而已,但我並沒有跟老鄭多說。
「亞青,你呢?用不用把你送回家?」我問。
他搖搖頭,認真地說:「我不走,我想抓住殺害妹妹的傢伙!雖然我不是能打會斗,但我會盡力不給你們添麻煩,儘量幫忙的。🎉👑 6➈รⓗ𝔲ˣ.CoⓂ 🍬🍓」
我看他特別誠懇,又看向王穎,她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
我們三個一起在病房裡陪著霖子,一直到天亮,他還在昏睡,不過身體的各項指標都正常了,醫生說可能是藥物的作用所以還沒有醒。
我考慮再三,決定把亞青留在病房照看霖子,我和王穎則去找紅鬍子。
當我們兩個趕到精神病院的時候,是早上六點半。
在這個點鐘,肯定是不允許探訪紅鬍子的,不過那個負責看管紅鬍子的值班人員並不是因為探訪時間的問題攔住了我們。
他說,紅鬍子昨晚突然發病,還誘發了心臟病,不過還好已經及時搶救過來,正在重症室里觀察著,所以得等到紅鬍子脫離了危險才可以探訪。
值班人員說完就去忙了,我看著王穎,她的臉上布滿了不安的神色。
她神情凝重地說:「看來昨天晚上紅鬍子真的出事了,他突發心臟病肯定有某種原因。」
就這樣,我和王穎一直在精神病院等到了上午十點鐘,終於可以探望紅鬍子了。
他躺在病床上,周圍由鐵欄杆圍住,就像一頭困獸。
紅鬍子是危險級別最高的精神病人,受到這樣的待遇倒也無可厚非,只是看他臉色蒼白,渾身被儀器的管子束縛著,就那麼躺在那,我對他也忍不住生出了幾分的同情。
「紅鬍子,你醒了嗎?」我小心翼翼地問。
他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睛,臉上瞬間顯出驚駭的神色,「霖子呢?他怎麼樣了?還有那個宋冰,你們怎麼處置他的?」
看來,他已經知道霖子遭遇了什麼,暗巷沒人接應確實是有原因的。
「宋冰被我關在……」我猶豫了一下,「一個安全的地方了,你可以放心。」
「那霖子呢?」他好像對霖子非常關心。
「他昨晚受了傷,現在還在醫院,不過沒有生命危險。」王穎回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他稍微喘口氣,慢慢坐起來,看起來平靜多了,但臉色依然很差。
「你們要好好留意他,絕對要保證他的安全。」紅鬍子囑咐著我們。
我非常好奇,就問他,霖子到底會有什麼危險,他為什麼要這麼不放心。
紅鬍子看看我和王穎,嘆了口氣,「有人想把霖子帶走,總之你們保護好他。」
我點點頭,「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們去暗巷,沒有看見接應的人?」
「出了意外,我的手下出現了叛徒,還在我的水裡做了手腳,不過你們不用考慮那麼多,接下來還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
「你能不能先告訴我小雪的事情?」我著急地問。
紅鬍子看著我,一字一句地說:「接下來的任務就和小雪有關係。但是想要找到小雪,必須先找到小菲,她們兩個是在一起的。」
「這麼說小菲跟小雪一樣,都在古葬場?」
「不,原本小雪確實去了古葬場,但她現在所在的位置不是那裡。我之所以讓你們先找小菲,是因為宋冰始終是個危險分子,只有把小菲救出來,才能令他恢復正常,讓他免於被六芒教控制和利用。」
紅鬍子嗓子有些嘶啞,好像昨天晚上喊了一夜似的。他想伸手去拿水杯,結果手一抖碰翻了杯子,他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我坦言跟紅鬍子說,我們已經看到了資料上的內容,小菲和小雪都是被六芒教抓走的,而且現在被關著的地方好像是像祭場一樣的洞穴。
紅鬍子點點頭,用力咽了咽口水,潤潤嗓子。
他說:「那確實是一個祭場。你們看到的那些死掉的人,都是人牲,就是祭祀用的祭品,那個洞穴就像加工人牲的流水線,小雪和小菲算是那裡面的苦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