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可怕的預言

  王月一言不發,起身來到我面前,拿走了畫本。💔♜ ❻❾𝕊н𝐔א.¢𝐎𝓶 🍔🔥

  我碰到了她的手,冰涼,而且我注意到她的臉色比之前更慘白了,有點嚇人。

  「姐……」王穎鼓足勇氣面對王月,她好像很久沒有跟王月說過話了似的。

  「你畫為什麼跟爸畫的一樣,是因為看過他畫的,所以也畫了一幅一樣的嗎,還是……」

  王月盯著她,面無表情,「我想到什麼就畫什麼,我也不知道。」

  她的聲音冷冰冰的,感覺就像從冰窖里發出來似的,我都懷疑她的心臟是不是跳動的。

  我決定開誠布公地跟王月談。

  「我知道你也很關心你父親的事情,包括二號冰櫃,而且我相信你肯定知道一些事情,你如果不信任我們,不跟我們說實話,恐怕我們也幫不上你的忙。」

  說完我看看王月的臉色,還是老樣子,一點表情都沒有,

  我心想難道是我的話力度不夠?沒打動她?正想繼續說,她突然開口了。

  「我活不了多久的。」王月語氣里多了一些悲切,「父親死前看到了這些畫面,他畫了下來,現在輪到我了,反正我也不該活著,本來就是死人才對。」

  「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姐,你說清楚點!」王穎特別著急,「或者,我怎麼才能幫你?」

  王月說,只要看到了這些畫面,就意味著快死了,沒人能幫得了。

  她說完背過身去,「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死而復生,活屍根本就不能稱作人,所以我會死去也很正常。」

  這麼說,我快死了這件事,也是真的,因為我也看到了這些畫面……

  王月幽幽地說:「馬皓霖,還有張強,你們兩個將來會互相殘殺的,我看到了,父親也看到了。」

  我和霖子對視一眼,感覺很不可思議,我們兩個又沒有利益衝突,又沒有深仇大恨,為什麼呢?

  「強子,難不成畫上那個站岸邊的人,是你?而你壓根沒想救我……」

  我說你就別瞎猜了,只是一些畫而已,在沒弄清楚之前不要多想。

  「那我們為什麼互相殘殺?」霖子冷靜了一下,繼續問王月。

  「不知道。」她冷冰冰地回答。

  「走吧,跟我去樓上書房看看。」王穎嘆口氣說。

  看起來王月也不會再理我們了,其實我特別不能理解,王月到底在想什麼呢?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王月是在醞釀什麼大事情,表面上風平浪靜,往往暗流涌動。

  來到二樓書房,王穎打開了那個放著王穎父親畫作的大箱子。

  我們三個席地而坐,開始一張畫一張畫地翻看。

  我不懂畫,但能看出來王穎父親確實很厲害,畫的很好,雖然有的看著很壓抑,但能看出他的畫技很高,難怪說藝術家都是瘋子。

  「誒,你們說,會不會這些畫裡藏著二號冰櫃的秘密?」霖子突然問。

  我和王穎抬頭看向霖子,等著他繼續說。

  「你們想想啊,一個人如果知道一個秘密,又知道自己快死了,最想做的事是什麼?」霖子眼睛閃光,神情激動。

  →

  我搖搖頭,「保守秘密?到死也不說?」

  「當然不是!」霖子馬上反駁我。

  「你看,就連那個張教授也說,他不想把王穎父親的事情一直藏在自己心裡帶到墳墓里去,所以人死之前都會把知道秘密傳遞下去,把一些不能說的事情說出來。」

  霖子停頓下,繼續說:「如果事關重大,就會以一種非常神秘的形式把秘密傳遞下去,王穎的父親智商肯定不低,所以這些畫裡一定隱藏了他想說的話!」

  雖然我也贊成霖子的話,但我們三個拿著這些畫看來看去,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找到了!」王穎突然激動地說。

  她慢慢展開那幅已經發黃的畫,上面就是張教授所描述的內容,跟王月畫的那幅也很像。

  我估算了一下這幅畫的大小,看起來有一塊地板磚的一半大小,尺寸大概是80cm乘40cm。

  畫上,霖子躺在棺材裡,飄在水面上,棺材無蓋,水面是紅色的,岸邊站著一個人,看不出來那是誰。

  這個場景和林清夢裡的一模一樣,只不過當時我只看到了棺材和湖水,沒有看到棺材裡的人。

  我的汗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為什麼是霖子?!

  林清的小時候,霖子應該還沒出生才對。

  如果這幅畫是王穎父親看到的關於未來的事情,那我在林清兒時記憶里看到的又是什麼呢?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我和王穎父親看到的很多事情都是一樣的。

  「小穎,這個符號是什麼意思啊?」

  霖子指著畫上的圓盤問。

  圓盤上的符號有點奇怪,我是第一次見,由三部分組成。

  符號的最下面,也就是靠近霖子腿部方向的,是一個小圓圈,花生豆大小,小圓圈的上面是個橢圓,有點像氣球的形狀,雞蛋大小。而在這個橢圓的裡面,畫著一個箭頭,箭頭指向霖子的頭部方向。

  而霖子身體一側放著招魂幡,手裡有拿著這樣符號的圓盤,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王穎歪著頭,仔細觀察了一下,「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是亡魂、喪葬符號,是薩滿教里的一種。」

  過了一會兒,她補充一句說:「我覺得這個符號在這裡的意思應該是亡魂的意思,這樣就可以和那個招魂幡相對應了。」

  「難不成我也是個薩滿?」霖子用半開玩笑的語氣問。

  「別瞎說,你以為誰都能當薩滿啊,這話不能亂說的。」王穎提醒他。

  說完,王穎又狐疑地看著霖子,「不過,我現在也很懷疑,你到底是什麼人呢?你肯定有什麼特殊的身份。」

  霖子兩手一攤,「我就是我嘍,還能是什麼。」

  「不過我現在更想知道,為什麼霖子會飄在水上。」我說。

  王穎分析說,可能是一種葬禮,水葬或者水上的火葬,反正躺在棺材裡肯定意味著已經死了。

  霖子打了個哆嗦,「算了算了,別嚇唬我了,沒準兒這個人根本不是我,只是跟我長得差不多呢!」

  他說著看看表,「已經五點了啊,咱們還是快點去找那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