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王穎的父親

  我們全都伸長了脖子,豎著耳朵仔細聽。(-_-) ❻➈𝐒h𝓤𝓧.𝔠Ⓞ𝓜 (-_-)

  「小穎,你爸爸的夢,我懷疑是真實的,他確實能看到一些我們常人看不到的東西。比如他一直說的木坤。」

  張教授的話一下子提起了我們的興趣,而我更多的是感到害怕。

  「那木坤……到底是人還是鬼啊,為什麼我爸能看見?」王穎問了我想問的問題。

  「木坤是個人的形象,但我懷疑那只是一個人的思想,有人控制了你父親,可以左右他的想法,操控他的生活。」

  難道我看到木坤也是這個原因嗎?我被人控制了,藍教授說過這一點,說我的夢被控制了。

  「那控制我父親的人是誰?」

  張教授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但通過對王穎父親所描述的事情,張教授覺得對方似乎是想通過王穎父親達到某種目的。

  因為那個木坤在不斷干擾他的思想,並且引導他做一些可怕的事情,但是王穎父親最後還是意識到了,他不再妥協,也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我問他那可怕的事情都包括什麼。

  張教授抿了抿嘴唇,似乎是有難言之隱一般,他看著王穎,眼神里有顧慮。

  「殺人,甚至更為惡劣。💀☜ 69ˢĦ𝓾ⓧ.𝓒𝕠M 🐨💚」他說。

  我倒吸一口冷氣。

  不不,不,我肯定不會變成這樣的,我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王穎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因為太過用力,骨節都發白了。

  「張教授,您不用顧及我的感受,還有什麼惡劣的事情,都告訴我吧,既然知道父親也是無辜的,我都能接受。」王穎堅強地說。

  張教授嘆了口氣,說出了王穎父親犯下的罪過。

  他在連續殺了幾個人之後,精神幾乎崩潰,因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過什麼,他殺害的人看起來全都是無辜的人,孩子的母親,年幼的兒童,以及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老人,當然也有年輕力壯的。

  這些受害者當中,最令他愧疚的就是一個孩子的母親,所以王穎的父親在被警察抓住後,鑑定為重度精神病患者,而後他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聽到這兒,我們都非常震驚。

  「但所有的一切,都不是因為他有精神病,而是被人控制了思想和行動。」張教授恐懼地看著我們。

  「張教授,您也相信人的思想是可以被控制的?相信巫術?」王穎問他。

  張教授馬上說,「我當然相信人的思想可以被控制,但我可沒說那是巫術。」

  他還告訴我們,從心理學的角度來說,王穎父親應該是每天都在被滲透一些事情,或者說有人給他灌輸了一種錯誤的想法。

  比如讓他相信世界上有鬼,讓他覺得有人在窺探他,甚至通過製造一些聲音和假象讓他逐漸產生幻覺。

  久而久之,這個叫木坤的人就在他的腦子裡形成了。

  聽他這個意思好像是說,王穎父親有精神病,只不過是人為造成的。

  聯想到我自己,也有同樣的經歷,所以我和王穎父親一樣,我們都被人誤導了。

  「我還有一件事想問您,關於我父母的婚姻,我父親有沒有跟您提過?」王穎突然問。

  「你是不是一直不能理解父母為什麼離婚?」張教授問。

  王穎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她之前一直沒有提及過母親的事情,只跟我們說母親也死了,也沒有過多解釋。

  「我父母的感情一直很好,直到他們離婚,我都沒辦法理解,我以為是母親愛上了別的男人,又以為是她無法忍受父親的精神病。因為她走的太乾脆了,甚至沒跟我和姐姐說一聲再見,這讓我一直不能接受……」

  王穎快速擦去眼角的淚水,沒再說下去。

  「你的母親沒有背叛你父親,他們很相愛,她的離開也是出於無奈,我只能告訴你這些了,希望你不要再怨恨你的母親或者父親。」

  張教授說到這兒也十分感慨。

  王穎沉默了片刻,終於點點頭,「好,我相信您。」

  之後我們四個都沒說話,各有心事,而我一直反覆回想剛才張教授說的話。

  清清嗓子,又往前挪了挪身子,我問張教授:

  「您說小穎父親是被人控制的,但之前又說他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東西,這是什麼意思?」

  張教授『恩』了一聲,半天沒有回答,好像在思考。

  「那個木坤給他構造了很多地方,他甚至在夢中的不同場景看到過木坤,我曾經一度以為那些地方也是他幻想出來的,但後來我發現,那是真實存在的。」

  張教授停頓了一下,繼續說:

  「好像是……好像是他的靈魂脫離肉體,到達了那些地方。對於這一點,我沒辦法做解釋。所以小穎父親給我的印象非常深刻,他甚至顛覆了我幾十年的醫學研究。」

  王穎問張教授那她父親還有沒有提過別的奇怪事情,比如關於二號冰櫃的。

  他流露出神秘的表情,「二號冰櫃是太平間的一台停屍冰櫃,他死前一直在念叨這幾個字,據我所知,就是那裡面的秘密害死了他。」

  「我父親難道不是因病去世的嗎?」

  「是病死的,但卻是被二號冰櫃害的。」張教授的呼吸也變得急促了。

  「有一次,他告訴我,自己打開二號冰櫃了,那時候他還沒有住院,只是來心裡諮詢的。他說自己快死了。當時我懷疑他是有被害妄想症,就安排他住院,一開始的效果還不錯,他的情緒穩定住了,不久就出院了。」

  張教授緩了緩繼續說,「不過第二次住院,他就是戴罪之身了,他一直到死都在瘋狂地畫畫,那些畫是他夢境的反應。」

  他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再度看向我和霖子,然後對我們三個說:

  「其中一幅,畫上有兩個年輕人,一個躺在棺材裡,棺材在水面上飄著,另一個站在岸邊,而那個棺材裡的年輕人……」

  我屏住了呼吸。

  「就是你!」他指著霖子說,「是你躺在了棺材裡,另一個年輕人,沒有正臉,我不確定是誰,而且……」

  「而且什麼?」霖子著急地問,他的聲音甚至有些發抖。

  「而且,棺材裡的年輕人手裡握著一個奇怪的像盤子一樣的東西,上面畫著一種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