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穎看著手裡那個掛著血絲的,滑膩的黑色東西,眉頭擰在了一起。🎀♠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跟薩滿教有什麼關係?這東西是幹什麼用的?」我著急地問。
王穎告訴我們,這個黑色的東西,只用於一些犯了罪的男人身上,詛咒那男人的靈魂永遠不得安息。
這些男人的犯的罪過,都是貪色,所以便會把他們的眼睛挖出來,舌頭割掉,喉嚨塞上這樣的石頭,稻草堵住眼睛和嘴巴,也是對他們的懲罰。
王穎還說,犯了這樣罪過的男人,會先被挖眼,割舌,然後才處死他們,最後將屍體釘在木架子上,暴曬三日,再一把火燒掉。
「這也是薩滿教的傳統?我怎麼沒聽過?」霖子不解地問。
王穎說各地薩滿教沒有統一的標準,難免有一些差異,而她跟我們說的這種懲罰形式,其實已經消失很多年了。
她也是以前聽先知提起過,知道這項刑罰最早是由一位女薩滿創立的,在她所在的部族開始實行。
但薩滿教的初衷是尊重生命,相信萬物有靈,若是犯了罪,自然有神明去懲罰其靈魂,不該由人來殘害生命。
就這樣,這項殘酷的刑罰被廢止了。
後來連那個設立這項刑罰的部族也消失了。
「這麼說,我們遇到的那個女人,是薩滿教的,或許就是那個部族的後人?」霖子問。6⃣ 9⃣ s⃣ h⃣ u⃣ x⃣ .⃣ c⃣ o⃣ m⃣
「應該是。」王穎說著臉上也流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們了解這個男人嗎?他有沒有做過什麼壞事,或許他曾經欺負過的女人,就是兇手。」
我和霖子開始回想,都覺得小李還算是正派的了。
難道是他到了負一層,遇見了那個穿白裙子的女人,心生邪念,結果就被弄死了?
王穎說,或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負一層的那些女人,知道小李曾經做過壞事,所以想辦法把他弄到下面,殺死了他。
霖子覺得不可能,要是這樣的話,得有不止一個男人被弄到負一層殺死,肯定會被人察覺。
而在此之前,我們壓根不知道負一層的存在,也沒聽說醫院出過這種事。
我想了想,既然王穎是從先知那裡聽說的,或許那先知知道在負一層的人是誰,就問王穎,能不能去問問先知。
她苦悶地搖搖頭,「我聯繫不到先知,早就和他失去聯繫了,其實,我連他什麼樣子都不知道,因為每次都戴著面具,或許他也遇難了……」
王穎非常沮喪,我和霖子沒再繼續問下去。
霖子把停屍冰櫃關上,對我們說,「反正這件事已經結束了,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ღ(¯`◕‿◕´¯) ♫ ♪ ♫ 6❾𝓈ĤỮⓍ.c𝕠𝓜 ♫ ♪ ♫ (¯`◕‿◕´¯)ღ只要聽那趕屍人的話,看好那下面的屍體就行了。身正不怕影子斜,以後如果再遇到那女人,最好連話都不要說。」
我點點頭,至於為什么小李的屍體會跑到玉米地里去,還有王月怎麼突然回來了這些問題,我想只是巧合吧。
就在我們要走出太平間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
聲音有些尖細,好像有人在說話。
「霖子,你聽到沒有?」我停下腳步,「有人在說話!」
霖子也停下來,仔細聽了會兒。
「沒有啊,走廊里的人說話呢吧?」
王穎和霖子一樣,也說什麼都沒聽到。
「不是,是太平間裡發出來的……女人的說話聲……」我說。
「強子,難道那些『女鬼』殺上來了?你可別嚇我!」霖子戰戰兢兢地說。
我讓霖子不要出聲,然後慢慢朝著停屍冰櫃走過去,因為聲音好像是從冰櫃裡發出來的。
把耳朵貼到冰櫃門上,隱隱地,我再次聽到了那種聲音。
「快來聽!」
霖子和王穎也把耳朵貼到冰櫃門上,他們皺起了眉頭,點點頭,證明我剛才不是幻聽。
我們都聽到了女人的說話聲。
「那傢伙還活著,他必須死……」聽聲音是個年輕的女人,她的聲音冷冰冰的。
「但是暗道被封上了,咱們現在自身都難保,殺人的事情,還是暫時緩緩吧。」另一個女人說。
隨後,聲音變得亂糟糟的,感覺像好幾個人在爭論似的。
我只覺得毛骨悚然。
「強子!該不會是冰櫃裡的女屍在說話吧?真鬧鬼了啊?」霖子恐懼地說。
我搖搖頭,「再聽聽,我感覺是負一層的那些人。」
因為冰櫃門是金屬的,緊貼著地面,傳聲的效果好一些,所以這些說話的人,應該就在地下的太平間裡。
她們到底是要殺誰呢?
還有她們提到了暗道,如果她們曾經是通過暗道出去的,那這些女人應該都是人。
只是她們為什麼長期居住在地下不敢見人,如此秘密地存在著,這讓我無法理解,她們到底是誰?
「好了!」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別吵了,我有辦法。」
之後的談話聲變得很小,我什麼都聽不到了。
「走,咱們下去看看!」王穎著急地說,「她們現在就在地下,一定是在密謀什麼事情。」
我們三個慌忙出門,剛走出去,只見王副院長站在門外。
「哎呦,小穎,你也在啊,我正想找你呢!」他笑呵呵地說著。
「你找我?幹什麼,有事嗎?」王穎警惕地問。
我心裡非常著急,只想趕緊去樓下看看,但是王副院長這麼一來攪和,就怕想再找到那些女人就不容易了。
「下周一,我就要正式接替李院長了,全是你姐姐的功勞,我正想找你們道謝呢!」他得意地說。
「跟我姐有什麼關係?」
王副院長走進太平間,把門關上。
「要不是你姐殺了小李,李院長也不會讓我去找屍體,李院長馬上就要退二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我幫醫院找到了小李的屍體,解決這個難題,這個立功的機會可是你姐給我的。」
他頓了頓,繼續說,「而且她還幫我解決了另一件棘手的事情,你說我應該不應該感謝她?」
王穎皺著眉頭,「看來有些誤會,我姐跟小李的死沒有關係,你到底想幹什麼?」
「沒什麼啊,就是想見見她,當面跟她道謝!」王副院長狡黠地笑著,一看就沒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