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還有半年

  張姨鄭重其事的樣子,我的心忍不住開始撲通撲通地猛跳。💚♝ 6❾𝐒𝓗𝕌x.¢𝕆м 🐙💝

  我放下了筷子,「沒事,姨,你說吧。」

  張姨可能是看我太緊張了,連忙說,「強子,別害怕,不管發生什麼事,姨都會幫你的。」

  「恩,我知道。」

  「其實跟那本書有關係,還記得吧?藍教授讓我去王副院長辦公室找的那本,後來你們幫我找到,跟我一起放到藍教授研究室的那本。」

  我點點頭說記得,後來那本書被藍教授的學生周明偷走了,不過周明死前告訴過我,那本書已經還回去了。

  「沒錯,就是那本。」她停頓一下繼續說道:

  「那周明的確已經把書還回來了,藍教授已經看完那上面的內容了,所以昨晚藍教授來找我,我告訴他你已經從度假區回來,我們就立刻去值班室找你了,可惜你不在。」

  原來他們找我竟然是因為那本書。

  我更加疑惑,「我跟那本書有什麼關係?」

  剛問完,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周明在臨死前,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記得很清楚。

  周明說:「那本書是你……有你……」

  他的隻言片語顯然是斷斷續續不完整的,不過之後張姨說的話,讓我稍微明白了周明的意思。

  張姨看著我,欲言又止的樣子。

  越這樣我越害怕了。

  「那本書關係到了你的命運。」張姨說。

  「我的命運怎麼了?」

  張姨終於一字一句地對我說:「強子,其實,你的壽命不長了,最多有半年。快的話,可能……也可能只有一兩個月了……」

  我聽完愣了一會兒,反應了一下,僵硬地笑笑。

  「姨,你跟我開玩笑呢吧?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啊!」我可不相信這是真的。

  王穎和霖子也連忙問張姨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平時頂多會胃痙攣,頭暈一下,但總不會是要命的吧?

  張姨說:「從我第一次見你,發現你的臉色很差就開始留意你的身體,你那時候並不是鬼壓床,而確實是生病了。」

  說起我的臉色,有一次連我娘都說,我的臉比死人臉還難看。

  司機劉哥更是不止一次說過我的臉像撞了鬼。

  張姨告訴我,那時候她讓我每天枕著那枕頭睡覺,是為了讓我保護枕頭裡的東西,並不是治病的。

  所以即使我枕著枕頭睡覺,也出現過夢魘,那是因為我的夢魘跟枕頭沒有關係,而是我那時候已經生病了。

  張姨還說,藍教授曾告訴我別人掌控了我的夢境,其實這種事只能在身體虛弱的人身上奏效,不然別人是不會有機會控制我的夢的。

  說起了夢境,我就問張姨,知不知道誰控制了我的夢,為什麼要控制我的夢。

  「那你說說,都夢到了什麼?」張姨反問我。

  想了想,我還是說了出來。

  我經歷的最可怕的夢魘,就是關於木坤的。

  木坤好幾次出現,都是想讓我打開二號冰櫃的,他所說的事情,也基本是跟二號冰櫃有關的。

  直到現在我都在懷疑,那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因為木坤真的在二號冰柜上留下了指甲劃痕。

  張姨並不知道木坤是誰,但她覺得二號冰櫃應該是跟那些惡巫的命運息息相關的,而控制我夢境的人,應該就是惡巫。

  「姨,話說回來,我只是做了一些噩夢,夢遊過幾次,應該不至於死了吧?」我還是難以相信。

  「確實不至於死,但這只是說明了你的身體不好。」張姨凝重地說,「上一次,我幫你檢查身體,就是你手臂上出現毛細血管瘤的那次。」

  她說著看了一眼我的左臂。

  「發現什麼了嗎?」

  「恩,你的體溫和血壓都比別人低很多,這是不正常的,也非常危險。你平時可能會感覺頭暈,容易眼黑,嚴重甚至會休克,休克得不到及時搶救,就會有生命危險,最近我沒有給你測過血壓,但應該已經更加低了,因為你的臉色……」

  張姨說著摸了摸我的手,她的手特別溫暖,「還有你的體溫,太低了……另外你的胃腸道功能也已經紊亂……」

  張姨之後的話,我沒聽太仔細了,腦袋嗡嗡作響。

  總之所有的一切都意味著,我快死了。

  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跟我看守太平間有關係……所有的守屍人都死了……連霖子也經歷過一次生死的劫難,是冥冥中註定的嗎……

  「那就看著強子這麼下去,我們沒有一點辦法嗎?」霖子著急得問張姨。

  「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要看張強的意思。」張姨看著我的眼睛。

  「看我的意思?什麼意思?」我問。

  「你加入薩滿教,成為薩滿,身體就能恢復健康。」

  加入一個什麼宗教,身體就能健康?

  薩滿跳神治病,這不是封建迷信嗎?!

  我怎麼覺得這麼不靠譜呢,張姨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我開始懷疑。

  清清嗓子,我問張姨:「這有什麼依據嗎?加入我真的當了薩滿,還需要看病嗎?」

  張姨皺皺眉頭,「你不相信我對吧?」

  我沒吭聲。

  張姨嘆著氣搖搖頭,「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我們所不了解的,也是無法解釋的,但不能因此就說它不存在,或者不合理。」

  她的態度一下子變得強硬起來。

  「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知道真相。」我直視張姨的眼睛。

  「好。」張姨點了點頭,給我拿出來一份資料,「這些病例是自己收集的,是各地薩滿教的薩滿的。我是個學醫的,比你更不相信任何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張姨告訴我,這些人在成為薩滿之前,全都有過一次生死的經歷,最後活了過來,用他們的話說就是,他們只能做薩滿,只有這樣才能活下去。

  這時王穎突然扭頭看向我,「強子,張主任說的.好像是真的.因為我認識的那位老薩滿也曾經跟我講過他年輕時候的事情,確實如此,很難解釋,不過加入薩滿教,你該怎麼治療也要怎麼治療的。」

  她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繼續說:「而且,我和我姐雖然都是薩滿的繼承人,卻一直沒有傳給我們,說時機未到。或許你的病就是一種考驗,你才是真正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