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些失蹤的人啊,都找到了啊,活著呢!」那大壯漢大大咧咧地說,「不過啊,也不知道那些人都中什麼邪了,聽說都傻得像呆鵝!」
我驚訝不已,「那些人沒有中毒?」
「中毒?沒聽說呀,反正都瘦的跟皮包骨似的,救護車拉走的,到沒看見有毒死的啊!」那壯漢說道。👺😂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文昭喜極而泣,「我想現在就下山去……」
壯漢擺擺手,「得了吧美女,現在不是你想下山就能下的,你看看,這哪有車啊!」
另一個長相猥瑣的壯漢嘿嘿一樂,一口的方言,「美女,你要讓俺背你下山也行!俺不要錢!」
大壯漢瞪了他一眼,「你個癩蛤蟆就別惦記天鵝肉了!好好抬屍!」
猥瑣男咧著嘴嘆了口氣。
我和霖子也勸勸文昭,反正知道人都活著就好,她早晚可以看見自己男友的,不要急於這一時,現在最重要的是,處理她的傷口。
文昭虛弱又痛苦地點點頭,她的嘴唇蒼白,其實一直在拼命撐著。
等他們把秦海映和周明的屍體都放在石頭小屋後,我們一行七個人回到了度假區里。
杜老帶著三個壯漢入住了度假區的賓館,我和霖子則把文昭送到了度假區的小診所,處理傷口。
文昭的狀況還算穩定,之後霖子看護著文昭,我回到原來的住處收拾行李。
走的時候還是三人,回來就已經變成了兩個。
一想到周明的死,我還是沒辦法接受,但我無能為力,希望回去後能儘快幫他處理後事。
等手機充上一些電後,我收到了一些簡訊,看到有未接來電的提醒。
王副院長打了三通電話過來,我娘打了兩通電話,小雪沒有跟我聯繫。
我先給娘回撥了過去。
娘接聽後,關心地問了問我的情況,我笑著說自己這次培訓學到了很多東西,然後問姐姐的情況怎麼樣。
「讓你姐跟你說吧。」娘說完把手機交給了我姐,之後我聽到了一些關門的聲音。
「強子。」姐的聲音有些發抖,但聽起來精神不差,感覺恢復地應該不錯。
「姐,你出現排異的情況沒?」我問。
「我的身體沒有異常,不過……強子,這也是姐想跟你說的事情……」她有些吞吐。
「到底怎麼了?」
「爹娘這會兒不在,屋裡就我一個人,我先告訴你,但你不要跟他們說。」姐囑咐著我。
我說好,心撲通猛跳。
「你有時間了能不能讓王副院長問問,為什麼我做完手術後,沒什麼感覺,就像以前一樣?」姐說。👻♕ ➅❾𝓼ħⓤ𝕏.ᑕⓄm 👺♥
「姐,沒有感覺也算是好事,總比身體出現排異好,還有醫生怎麼說?」
「他們一直說一些含糊的回答,再觀察什麼的。」
我聽出來姐有些擔心,就問她,到底想到了什麼。
「我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給我做了手術……」姐小心翼翼地說。
我倒吸一口冷氣,說這麼大的醫院,應該不敢這麼亂來吧,再說當時不止一位醫生在手術室里,讓姐不要胡思亂想了。
「反正你有空幫姐問問吧,我心裡不踏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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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斷電話後,我心煩意亂,撥通了王副院長的電話。
「屍體的事情怎麼樣了?我聽說你把那整個度假區都搞地天翻地覆了。」
「先說說我姐的事情吧。」
「哦,你姐啊,聽她的主治醫師說恢復的不錯,但她總是胡思亂想,很多病人都會出現這種問題,你回來後勸勸她吧。」
但願他說的是真的。
「屍體呢?找到沒有?」王副院長著急地問。
「找到了,就在度假區。但是……」我遲疑了一下,「在杜皓的父親手裡,不過我們和他都困在山上了,相信你應該有辦法吧?」
王副院長哈哈大笑,「交給我吧!那個老傢伙,不足為患!」
「那借條呢?」
「等你回來,等我得到屍體,立刻把借條撕毀。」他說完放了電話。
其實聽到杜老說過王副院長的那些話之後,我根本不想幫他做任何事情,但除了欠他錢以外,連我姐和我父母都在醫院裡,我擔心他們的安危。
之後我又給小雪打了電話,打了兩次,一直沒人接。
心裡有些不踏實,我又給王穎打了一個,她總算接聽了電話。
「小雪和你在一起嗎?怎麼不接電話?」
「啊,在呢,這會兒太平間有點忙,可能沒聽到吧。」
「一切都順利嗎?」我繼續問。「林清找過麻煩嗎,冰櫃沒鬧騰吧?」
「順利,林清沒找過事,冰櫃也沒鬧騰,不用擔心了,我要去幫小雪了啊!」王穎說完匆匆掛斷了電話。
這兩個女孩子真的能應付太平間的工作嗎……
我拎著行李離開住所,回到了診室。
「霖子,我有件事想問你。」當文昭睡著後,我對他說。
霖子恩了一聲,「啥事啊,這麼嚴肅!」
「為什麼杜老說你是六芒教的繼承人?」我平靜地問他。
「霖子,你和家人為什麼有矛盾,你為什麼離家出走,還有林清所說的使命是什麼,你從沒仔細說過。咱們是經歷過生死的兄弟,一定要瞞著我嗎?」
他眉頭緊鎖,起身朝門口走去,「走吧,到外面去說吧。」
來到樓外面,霖子遞給我一根煙,幫我點上。
他也開始一口接著一口地抽著煙,好像不知如何開口似的。
「霖子。」我打破沉默,「其實我一直沒問,也是想尊重你的隱私,但是現在我聽杜老說你是六芒教的繼承人,我覺得有必要弄明白這件事,這關係到我們之後的安危。」
他點點頭,好像終於鼓足了勇氣,「我一直不願意承認,我們家確實是六芒教的,這是我離開家,遇到你以後,慢慢調查出來的。我不說是怕你從此不再認我這個兄弟……」
他又砸吧一口煙,「直到我遇到紅鬍子,也更加確認了這一點。」
「霖子,我是什麼樣子的人,你應該知道,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你的家庭,跟你決裂?」
他苦笑,「或許你不會,但我仍不想冒險。不過既然你已經問了,我就把真相告訴你。」
他慢慢地講述了自己的故事,關於他的家庭,他的童年,還有他所經歷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