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有一條小路可以直接通到山頂,看得出來,山路很陡。🐤💝 ❻9Ŝ卄υЖ.ℂㄖм ♤♟
「懸棺所在的崖洞,就在這座山上?」我問秦老闆。
他無奈地說:「當然不是,這座山這麼陡怎麼上的去,沿著這條小路一直走,就能上到遠處那座山上了。」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黑黢黢的山峰連成了一片,也不知道具體是哪個,算了,就跟著他走好了。
沿著崎嶇地山路走了一段後,我忍不住問秦老闆:
「咱們什麼工具都沒帶,怎麼進入崖洞,那不是在峭壁上的嗎?」
他回頭看我一眼,「你還是怕我在騙你們,那山頂上有工具,你們就放心吧。」
之後我們在山上走了很長時間,才終於來到了他說的那座山的山頂再。
過一個小時,太陽就該升起來了,而此刻的山頂上,更是冷的要死。
「崖洞呢?工具呢?」站在山崖邊上,霖子哆哆嗦嗦地問秦老闆。
他呵呵一笑,指著一個臉盆大小的石頭對我們說:「別急啊,都在這兒呢!」
「你是在逗我們?!」霖子氣憤地說,「秦老闆,你最好別耍花樣,要知道這裡就咱們五個,你可沒有幫手……」
「沒錯,所以我要是真耍你們,也不敢一個人帶你們上來,萬一你們一氣之下把我推下去怎麼辦?」
「知道就好。」霖子瞪了他一眼。
秦老闆招招手,讓我們過去幫他把那個大石頭抬起來。
我和霖子還有秦老闆一起用力,把那石頭抬了起來,石頭下面是一個凹陷的小坑,裡面放著一個軍用的深綠色鐵皮箱。
秦老闆打開鐵皮箱,從裡面拿出了兩盤繩索,看著特別結實,比一般的登山繩還要粗一圈。
秦老闆將兩根繩索都拴在一個大石頭上,打好結,然後一條繩子的綁在自己腰上,另一條綁在我的腰上。
「好了,就從我和張強開始吧,然後你們三個再一個個下來。」
霖子再三幫我確認了繩結結實安全後,我和秦老闆並排順著峭壁開始慢慢地往下滑。
我踩著峭壁,一點一點地鬆開繩子,大概往下降了六七米,我們到達了陰森靜謐的崖洞之中。
崖洞不深,有點像拱形橋的橋洞。洞內放著一口紅木棺材,棺材的頭位朝向崖洞口方向,棺材下面墊著很多紅磚。
這棺材裡躺著的,應該就是秦海映的屍體了,一想到這個守屍人的離奇死去,還有生前的種種,我的心就開始撲通撲通地猛跳。
「怎麼,終於見到自己想找的屍體了,又害怕了?」秦老闆的語調怪怪的。
我沒理他,把腰間的繩索解開,讓霖子把繩子收了回去。
之後下來的是文昭和周明,最後一個是霖子。
秦老闆把手電筒放在崖洞內。
「做好準備了嗎?我要開棺了!」秦老闆嚴肅的說。
我們點點頭,只要確定了屍體確實在這裡,也確實是我們要找的那具。
我就馬上聯繫王副院長,這樣一來,我的任務完成,便不用再擔心被王副院長催要那幾十萬元了。
周明把文昭往後拽了拽,同時提醒她這屍體細菌超標,最好別碰這裡的任何東西。
周明的話提醒了我,我們五人之中,我和霖子,還有周明都是注射過抗毒血清的,秦老闆並沒有注射過,他不可能不知道屍體有問題,因為當年接觸過秦海映屍體的人都死了,秦老闆肯定也聽說過。
可他為什麼不害怕這屍體有細菌呢?
至於文昭,她確實有感染細菌的風險,但好在我們還有一支抗毒血清,萬一感染,可以給文昭注射。
想到這兒,我給周明使了個眼色,又看看他手裡的箱子,意思是讓他把那箱子看好了。
周明也不傻,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離秦老闆遠了一點,緊緊攥著箱子。
「開棺吧。」我說。
秦老闆讓我和霖子也一起幫忙,我們先用工具撬開棺材釘,然後一起用力慢慢挪開了棺材蓋。
一股奇怪的味道撲鼻而來,酸臭,腥氣,好像膿包破裂的味道。
棺材裡躺著一具皮膚青灰的乾屍,算的上保存相對完好的屍體了,就像專門做過防腐似的。
雖然屍體已經變成了乾屍,但還能看出來,皮膚上有膿瘡的痕跡。
沒錯了,這就是幾十年前,那具走出太平間的,守屍人秦海映的屍體。
我立刻掏出手機,打算給王副院長打電話。
這些天,我一直在盼望著這一刻的到來,心裡也特別激動。
王副院長說過,一旦發現屍體,我留給他打電話,而我的任務也算是基本完成了。
但是手機一格信號都沒有。
這個情況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因為最近在度假區里,還有峽谷中,甚至是那個有升降梯的地方,都有信號。
誰知道,到了這兒竟然一點信號都沒有了!
我慌忙走到洞口位置,拿著手機又是搖,又是甩,就是無服務。
「霖子,你手機高端一些,快看看有信號沒?」
他拿出來一看,手機已經沒電了,連開機都開不了了。
至於其他人的手機,也都沒有信號。
「哈哈哈……哈哈哈……」秦老闆發出幸災樂禍的笑聲,笑的他前仰後合,幾乎要背過氣去。
他擦了一把眼角笑出來的眼淚,對我說:
「怎麼?一切都順順利利,本以為可以打電話讓你們的王副院長,讓他來拿走屍體了,沒想到手機沒電,信號出了問題?哈哈哈……」
我特別鬱悶,想了想,對其他人說,「我要上去!」
「別急呀,你們不是還有好多問題要問我嗎?」他靠著棺材坐下,「正好我也想陪我這從未謀面的爹多待一會兒。」
可我現在只想上去,根本沒心情聽他說那麼多,不知道為什麼,待在這裡,我有種隱隱的不安,感覺自己永遠也回不去了似的。
「那你自己在這兒吧,我們要上去了,以後也不會管你的事情了。」我故意這麼說著,然後拿起繩子,往自己的腰上捆。
「別呀,我怕你們以後也沒機會聽了。」他用一種詭異又堅定的眼神看著我,認真地說:
「其實,我才是守屍人。」
我眨眨眼睛,讓自己稍微冷靜一下,「你說什麼,你是守屍人?」
「沒錯,不過,我只負責看守這一具屍體。」他摸了摸棺材,繼續說:「當初我能拿出錢重建度假區,也是因為這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