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紅鬍子真的像林清和霖子說的那樣,他絕對不好對付。👌💀 ❻9𝔰ℍU𝓍.Ⓒㄖм 🐣👊
所以在接近別墅的時候,我們先躲在草叢裡,互相提醒著對方,待會兒進入別墅後需要注意的事情。
我們都猜想王穎肯定被關在一間隱蔽的屋子裡,地下室,或者走廊盡頭,這樣的房間一定不能放過。
但不管怎麼樣,進去後三個人始終要一起行動,絕對不能分開。
就這樣,我們三個悄悄摸到了別墅的最外圍。
白色的小樓,在清冷月光的照射下,更加鬼魅。
獨零零的一棟別墅,深陷在荒草之中,門前沒有路,就好像是被憑空挪過來的一樣。
踏著粘濕的泥土,枯敗的荒草,我們來到門前。
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和小雪站在門的左側,霖子站在右側。
我們就像警察去抓犯人時那樣,警惕小心著留心著門裡的動靜,誰知道這扇門後面會有什麼呢。
會是一個披頭散髮的女鬼,還是一屋子吊死的人。
或是紅鬍子坐在屋子中央,用那一副難聽的公鴨嗓,對我們說上一句『歡迎來到死亡之屋』,然後瞄準我的腦門,來上一槍……
伸出手,我轉動門把手,咔嚓,門開了。
等了片刻後,除了散發出來霉味和塵土氣息,沒有任何聲音。🐊💣 69𝕤𝕙υא.ςOᗰ 👤♖
我沖霖子和小雪使了個眼色,互相點點頭,屏住呼吸,我們進入室內。
屋裡的泥土氣息很重,確切地說,是爛泥的味道。
面前是一個玄關,經過長長的玄關,盡頭就是通往樓上的樓梯。
霖子事先已經告訴過我們樓里的一些布局,我知道玄關的左側是客廳,右側是餐廳和廚房。
房間裡靜悄悄的,我低頭看了一眼地面,上面鋪著暗紅色的地毯,就像人血,很髒,還有些褶皺,仿佛有屍體被拖著從地攤上走過一樣。
「你們看這兒。」我指著玄關的一側說。
在這一側有一排掛衣鉤,上面掛著一個女士的皮包,還有一件女人的外套,地上放著一雙黑色皮靴。
乍一看,好像真有人在居住似的。
我說,或許這是房子的前主人留下的,不是說他們一夜之間都死了嗎,所以這些東西還留在這裡,也有可能。
「但這是新衣服,和新鞋子。」小雪拿起來一隻鞋子說,我能看到她眼神中的困惑與恐懼。
「先別管這些了。」霖子跟我們交換一下眼神,讓我們朝前面看。
我注意到,前面有微光在閃爍跳動,是從客廳方向發出來的,就像有人在看無聲電影。
慢慢來到客廳里,沒有女鬼,沒有吊死的人,也沒有紅鬍子。
在那面有著西式壁爐的牆上,掛著一面白色的幕布,茶几上放著一個投影儀,投影燈打在幕布上,沒有畫面,只有亮光。😡🎀 6➈𝕤𝕙υⓍ.ᑕσM 🐊💚
「這是什麼情況?」霖子忐忑地說,這是我們都沒想到的。
『嗶』的一聲響,屏幕上出現了一個畫面。
「王穎?」霖子忍不住喊出來。
我們看到王穎正在一個空屋子裡,被綁在椅子上,眼神無助。
「她這是在哪兒?」霖子驚慌地問,「肯定是在這裡的某個屋子裡對吧?」
小雪說不管王穎在哪兒,問題是我們肯定找不到她,暫時也救不出來,因為這是紅鬍子故意讓我們看到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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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說,恐怕紅鬍子快出來了,他一定有什麼目的。
一陣稀稀落落的掌聲響起來,能聽出來,只有一個人在拍手。
與此同時,樓梯上也傳來嘎吱嘎吱的響聲,一個人穿著睡袍的人走了下來。
「猜的不錯。」難聽的公鴨嗓音傳來,那個曾經佝僂著背的,假裝成疾控中心的人,抬頭挺胸來到了我們的面前。
他的下巴上有一撮紅鬍子,霖子猜的沒錯,他就是紅鬍子。
紅鬍子慢悠悠地坐下,也示意我們入座。
但我們可沒這心情,他也不強求,點起一支煙說,慢悠悠地說:
「對了,你們剛才在討論王穎在哪是吧?」
霖子氣呼呼地盯著他,我以為他要對紅鬍子發問,但沒想到他掏出麻醉弩就對準了紅鬍子。
霖子憤怒地瞪紅了眼,我知道他不光是因為王穎的事情,而是他家的問題。
就在他扣動扳機要把麻醉劑射出去的時候,紅鬍子不知道從哪拿出一把匕首,朝霖子扔了過去,刀背正好打在霖子拿著麻醉弩的手上。
霖子手一痛便鬆開了,麻醉弩掉在地上。
紅鬍子既沒有傷到霖子,又剛好打在他的手筋上,使他扔掉了武器。
這個紅鬍子有兩下子。
我心虛了,我們這就是進了虎穴狼窩了,可能生死都只在紅鬍子的一念之間,但奇怪的是,他好像並沒想對我們怎麼樣。
「馬皓霖,你最好老實一點。」紅鬍子用威脅的語氣說。「你以為就憑你們幾個小毛孩子,就能拿我怎麼樣?別做夢了。」
我開始想不通了,霖子怎麼這麼衝動呢,進來之前,我們還說得好好的,不能輕舉妄動。
「你殺了他,怎麼拿到他手裡掌握的那些證據啊?」我小聲對霖子說。
他挑了挑嘴角,眼神陰暗,狠狠地說:「只要他死了,什麼證據不證據的,自然就沒用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霖子來這裡的目的,根本不是拿東西,就是殺人。
「霖子,別衝動,想想王穎……」我勸說著霖子。
他讓我不要多說了,深吸一口氣,稍微冷靜了一些。
這時,紅鬍子摁了一下手裡的遙控器,畫面里出現的是我的值班室。
從這個角度來看,攝像頭是安裝在門框上的。
沒想到,我們竟然是被實時監控的!
「呵呵,別擔心,這是我剛讓人安上去的。」紅鬍子不緊不慢地說。
「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看到被子下面那個塑膠袋了嗎?」他問我。
我仔細一看,在我迭好的被子下面確實壓著一個透明的塑膠袋,那不是我放過去的。
「那是什麼?」我問。
「那是一袋純度很高的海洛因,大概有200克吧,不知道你對這個有沒有概念,反正販賣海洛因超過50克,就夠你吃不少年牢飯了,有了這二百克,哼哼,你還能出來嗎?我就不知道嘍。」
他的表情非常得意,令我異常厭惡。
說完他拿起手機,看著我,「只要我撥通一個電話,現在馬上就有人去舉報你,這些毒品立刻就會被發現。」
「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承認,我開始感到害怕了。
「很簡單,玩一個遊戲。」他嘬了一口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