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霖子呼吸都變困難了。🐤💝 ❻9Ŝ卄υЖ.ℂㄖм ♤♟
「你這脖子怎麼了?」我著急地問。
霖子氣喘吁吁地看著我,「別管了!」
「你這是幹什麼!」看他這樣,我更心急,「既然啤酒有問題,那你肯定是中毒了,更要看醫生啊!」
「你不明白,沒人能救我了。」霖子把碎酒瓶子又往脖子處靠近了一些,威脅著我。
直到我答應他,不再帶他去看病,他才把啤酒瓶的玻璃茬從脖子前面挪開。
霖子拿起僅剩下的一瓶酒,用牙一咬,起開了瓶蓋,咕咚咕咚地又喝起來。
那酒就像毒品,霖子一喝完,精神鬆弛了不少,但這就好像是飲鴆止渴,只會令他的身體更糟糕。
「強子,想讓我活……的話,就再去找酒來……」霖子絕望地看著我。
「可這也不是長遠之計啊,酒又不是藥,而且還會加劇你的病症!」我說。
霖子用力推我,催促著我快去。
看他那麼難受,我也慌了神,不知道該怎麼辦,就倉皇地出了醫院。
來到24小時便利店,我買了同樣牌子的一小箱啤酒。
這一路上,我都在想,如果我今天跟霖子一起喝了那啤酒,現在痛苦的就是我們兩個人。
到底是誰要害我,害我們?
杜皓?可是他已經掉到懸崖下面了。♧✌ 6➈SĤ𝐮x.℃σΜ 🎃♚
惡巫?倒是有可能,因為他對我一直都不友善,甚至想要弄死我。
但我以為惡巫不是一個具體的人,應該是類似於魂魄一樣的東西,郵寄包裹給我的,肯定不是魂兒,而是個具體的人。
是迷霧殺手嗎?他最後的那條簡訊我還記得,『下一個走運的會是誰,拭目以待吧……』。
某種程度來講,我們確實破壞了迷霧殺手的一些計劃,難道他這一次要對付我了?
腦子越來越混亂了,但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是怎麼救霖子。
當我心急火燎地回到太平間的時候,卻發現霖子已經不見了。
不敢開大燈,我就拿手照著,剛才霖子坐過的那塊地方,只留下了一灘液體。
「霖子,啤酒買來了!」
我聞得出來,他還在太平間裡。
因為那股濃郁的酒氣還在,還夾雜著一種發霉的味道,就像有一筐爛果子堆在太平間裡似的。
不對,這個味道……好像有點熟悉!
在哪兒聞過呢?我用力想,卻想不起來。
這時,我聽到一陣急促的喘息聲。
聲音是從冰櫃後面傳出來的。
「霖子?」我邊叫他,邊拿出一瓶啤酒,然後快速朝冰櫃後面走去。
手電的光已經調到了最弱,一想到在這排冰櫃後面死去的那些人,還有這幾乎斷氣的喘息聲,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兒里跳出來了。
霖子,你千萬不能有事……
我看到了躲在冰櫃後面的霖子,他現在的樣子,我都不敢認了。
他比剛才浮腫的更加嚴重了,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就像被水洗了似的。
「霖子?我回來了。」
接觸到亮光之後,霖子痛苦的叫起來,我連忙把手電關掉。
「酒……」
我趕緊起開瓶蓋,把啤酒遞給了他。
他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突然全都吐了出來。
「不是這個酒,不對……」他憤怒地說,同時把那瓶酒扔到了牆上,砸了個粉碎。
他變得暴躁,易怒,而且心灰意冷。
不行,再這麼拖下去霖子就完了,
去找誰呢?
張姨肯定不行,她是外科,也不懂這些稀奇古怪的病症。
胖老闆呢?對!就去找他。
「霖子,你堅持住,我去去就回!」說完,我掉頭就走。
「我誰都不見,你不許去找任何人。」霖子執拗地說著,我敷衍了一句,就離開了。
他現在難受地神志不清,要是一味聽他的話,到最後估計他就完了。
我剛來到太平間的門外,只見門口堆放著三箱啤酒。
給我郵寄啤酒那個人剛才來過,而且他知道霖子現在需要啤酒。
看著這三箱啤酒,我猶豫了,要不要給霖子拿進去?
喝完這些,我不知道霖子的身體會發展到什麼狀況。
就在這時,太平間裡再次傳來霖子痛苦的喘息聲,有點像在吹哨,一定是他的氣管被壓迫住,他沒有辦法呼吸了!
我一咬牙,抱起箱子回到了太平間裡,把三箱啤酒給他放好,霖子迫不及待的打開了一瓶,喝了起來。
他好些了,身上不斷流出的汗液閃閃發亮,好像是因為霖子喝下了啤酒的原因。
我想,既然那個人來過,那走廊里一定有他的錄像。
立刻來到監控室,我讓值班的人調出了剛才太平間外面的錄像。
只見錄像中,一個男人拉著一個便攜的拉杆車走到太平間外面,小車上放著三箱啤酒。
男人戴著帽子,根本看不清具體的長相,但感覺是個年輕人,而且有點眼熟,只不過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從錄像里,我是找不到任何線索了,只好先放棄這件事,去找胖老闆和小雪。
去的路上,我給胖老闆和小雪都打了電話,讓他們在藏香鋪里等我。
當我趕到的時候,小雪正站在門口著急地眺望著我的方向。
「霖子怎麼樣了?」她一看見我,就關心地問。
「進去說。」我跟小雪來到裡屋,胖老闆也在這裡,然後我向她和胖老闆描述了霖子的情況。
胖老闆聽完快速從書架上拿出來一本舊書,緊張地翻閱起來。
我問他是不是想到什麼了,胖老闆著急地說:
「不不,還不能確定,但是聽你的描述,我覺得啤酒里肯定被人放進了細菌。具體是哪種,我也得查一查。」
小雪提出要跟我回去看看霖子,並且帶一部分啤酒回來,化驗一下,或許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胖老闆點點頭,讓小雪跟我回去,他需要留在店裡再查找一些資料。
回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太平間的門口停了兩張輪床,有一位男護工看著。
「哎看屍體的,你總算回來了,你這太平間的冰櫃是不是壞了,屍體都臭了啊!我不管往裡送了啊,你自己把屍體弄進去吧!」
他態度很差,黑著臉,我也懶得跟他鬥嘴,讓他把屍體留下就行。
剛一推開太平間的門,我幾乎要被熏得暈厥過去了。
酒味依然在,但更多的是發霉腐爛的氣味,簡直令人作嘔,已經瀰漫了整個屋子。
「這味道……強子,我記得這個味道!」小雪突然睜大眼睛,緊張地說。
「什麼?」
「還記得真武巷裡的那個宅子嗎?」她急切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