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我們三個幾乎異口同聲地問。🎀ൠ ❻❾Sⓗ𝕌X.co𝓜 🍭🐉
「王穎。」林清說。
這個回答令我非常意外,但若仔細想想,又覺得非常合理。
王穎的身份是很特殊,因為她是薩滿的繼承人。
她說過必須由我親手埋葬王月,才能幫王月復活。
後來,我們兩個確實一起葬了王月,而前兩天從那個小寶,也就是易容成我的樣子在太平間假裝鬧鬼的人,從他口中得知,王月已經復活。
或許就是因為我和王穎的共同配合,復活了王月。
而上一次見王穎還是她假扮成藍教授的時候,後來我們再見到藍教授的時候,他只說了一句王穎現在處境危險,也沒告訴我們她現在在哪。
霖子非常著急,馬上問林清,王穎為什麼會被抓走,是霖子家那位合伙人乾的嗎。
林清點點頭,「是他控制住了王穎,就是因為王穎是薩滿繼承人。」
我問霖子,他家那個合伙人到底叫什麼,有什麼來頭,我還是不明白他抓住王穎的目的。
霖子說他也不知道那個人叫什麼名字,只知道他有個外號,叫紅鬍子,因為這個人的鬍子是棕紅色的。
關於紅鬍子的來頭,是林清告訴我們的,他說紅鬍子也是六芒教里的人。
因為六芒教為了消除正統的薩滿教,一直都在屠殺薩滿信徒。
最近的一次行動是屠殺了薩滿信徒的集會地點,也就是王穎曾經帶我們去的那裡。
王穎躲過了這場災難,後來就開始東躲西藏,林清一度認為她也死了,但最後還是被紅鬍子抓住了。
「那王穎現在有沒有危險?」霖子焦急地問。
林清搖搖頭,「應該沒有,因為紅鬍子想從王穎的口中得到更多薩滿信徒的信息,所以並沒有殺死王穎。」
我現在終於明白事情的真相,林中木屋裡的活屍,肯定也是六芒教的人幹的。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王穎的事情?」我好奇地問林清。
「因為我一直在關注這些事情,不管是六芒教的內部還是外部,信息和情報永遠是最重要的東西。而且……」
他話說到一半又咽了回去,「算了,不說這些沒用的了,你們還是……」
「而且,你曾經假裝成薩滿教的信徒,混進去過,對不對?」霖子突然打斷他。
林清一愣,那神情顯然是被人猜中心思的樣子。
我和小雪更加詫異,問霖子為什麼這麼說,有什麼依據。
霖子問我倆,「還記得上次見藍教授的時候,他說了什麼嗎?」
上次見藍教授是在張姨的家裡,但我不明白霖子想說什麼。♝💙 ❻➈𝓈𝓱u乂.𝕔𝓸𝕞 💲😎
霖子看我一頭霧水,著急地說:「你們忘了?藍教授說過,林清曾經也是薩滿教的人,而且,還提醒我們,無論怎樣都不能幫他。」
霖子說著用一種審視猜忌的眼神看著林清。
林清撇了下嘴,很坦然地承認了。
「不錯,我確實這麼做過,要知道我也是發過誓的,要為六芒教效力,所以我潛入薩滿教只是我的任務。」
林清又苦澀地笑了笑,嗓子裡發出乾澀嘶啞的聲音,臉色更差了。
「你該休息了。」一旁的年輕人開口了。
他很少說話,但看得出來,他對林清非常忠心。
「恩。」林清把水杯遞給他,年輕人從一個暖水壺裡倒出來一些液體。
我沒看清楚,而且林清的水杯也不是透明的,但肯定不是水,或許是湯藥。
林清咕咚咕咚喝了好幾口,喘口氣說道,「我再多說兩句。」
年輕人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林清說:「我現在的處境也非常艱難,薩滿教的人覺得我是叛徒,六芒教的更覺得我是叛徒,加上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才只好躲到這裡來,你們出去後,萬萬不能透露我的地址,一到正月十五,你們就去別墅。」
看來他已經徹底脫離邪教了,而且我相信他說的。
因為他之前完全有能力逼迫我為他做事,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單從這一點考慮,他說的話是可信的。
我們點點頭,之後林清讓年輕司機把我們送走,還叮囑他一定要小心不要被人發現。
回到醫院以後,我們三個人立刻商量了去找紅鬍子的事情。
這件事迫在眉睫,主要是關係到我們的朋友,王穎。
聽林清說了那麼多之後,知道了王穎的苦衷和處境,我們對王穎的了解都更多了。
沒錯,她是我們的朋友。
猶記得她跟我們告別時的情景,她看霖子的眼神,充滿了遺憾。當我問她的時候,她又什麼都不肯說,還強顏歡笑。
即使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她也沒有來找過我們,肯定是怕連累我們。
霖子此刻也是百感交集,恨不得馬上就去救王穎,但是沒辦法,我們必須等到這個月的十五那天。
有了這個目標後,日子好像過得更慢了。
一直到正月十一的傍晚,我去醫院外面買些晚飯回值班室吃,霖子留在值班室值班,因為今天太平間工作很多。
經過門崗的時候,傳達室的保安叫住了我。
「強子,有你的包裹。」
我愣了一下,誰會給我郵寄東西呢!
「等我買飯回來取啊。」我對他說。
他點點頭,退回到門崗值班室里去了。
快速地買完飯,我回到門崗,拿到了那個包裹。
這是一個正方形的紙箱子,不算太大,我正好能架在腋下,但有點重量。
回到值班室後,霖子在太平間裡。
我也顧不上吃飯,先打量了一番這個紙盒子,外面有一個快遞單子,寫著我的名字和地址,字很漂亮,有點熟悉。
但是沒有寄件人的信息。
我晃動了一下,感覺有瓶子碰撞的聲音。
用鑰匙劃開透明膠帶,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箱火花啤酒,六瓶裝。
我和霖子還有小巴去吃飯的時候,他們兩個都愛點幾瓶這牌子的啤酒,不過我不愛喝。
仔細檢查了一下箱子的包裝,又看了看啤酒的生產日期,沒發現什麼問題。
我撓撓頭,心想,誰會給我寄啤酒呢!
之後我也沒在意,把啤酒放在桌子下面,就去洗手間洗手,準備吃飯。
回來以後,發現霖子已經開吃了,他拿著一瓶打開的啤酒,打了個嗝,看見我就笑呵呵地說:
「強子,你今天怎麼想起來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