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此話一出,我不由地張大了嘴巴。♞♢ 6❾ѕн𝔲x.𝐜o𝐦 ☢🐊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兇手是個人嗎?」我連忙問。
「是。」小雪非常肯定地說,「而且是個女人。是在我夢遊的時候看到的。」
我讓小雪詳細說說。
她告訴我們,在林清對她進行催眠的時候,她無法完全回想起來夢遊時的情況,是因為那不完全是夢遊。
而是惡巫利用她身體和眼睛,走出藏香鋪,然後又看到了女記者秦娜死時的情況。
現在惡巫離開了小雪的身體,但一部分記憶卻留下了,所以小雪才會記起來這些。
「那當時的情況,是怎麼樣的?」我問。
小雪深吸一口氣,睜著大大的眼睛,仿佛女記者在地下車庫慘死的畫面就在她的眼前。
「我看見一個女人上了那輛白色的車,女人穿著黑色的褲子,黑色的夾克,連帽的那種。她戴著帽子,臉被遮住了。」
小雪微微眯起眼睛,空洞地盯著前方,仿佛想把那段記憶看得更加清楚。
「對不起,我沒看清她是怎麼殺人的。」小雪痛苦地搖了搖頭,我讓她別著急,慢慢想。
小雪急促地喘息了幾下,平靜下來,繼續說:
「後來,那個人走下車,繞到車頭前,不知道在幹什麼。她抬起頭,看到了我。我開始狂奔,手腕不小心甩到了一輛車的倒車鏡上,很疼,然後,然後我不記得了……」
我點點頭,告訴小雪,她最後看到兇手所做的事情,就是在用鮮血寫下『哈哈』兩個字。♔🏆 6❾𝔰Ĥù𝔁.𝒸𝔬ϻ 🔥⛵
霖子想了一會兒,問小雪,知不知道惡巫為什麼要走去那裡,要目睹那些。
小雪鬱悶地搖搖頭,「我不知道了……我剛才說的這些,對你們有幫助嗎?」
我點點頭。但其實這些線索還是太少,不足以找到兇手。
不過至少知道兇手不是一團迷霧,也不是那個倒霉的溺死的李亞。
我幫小雪倒了一杯熱水,她捧著杯子,情緒舒緩下來。
「雪,你知道那個惡巫去哪兒了嗎?林清或者胖老闆,有沒有跟你說關於它的其他事情?」
「我只知道惡巫去了它該去的地方,不過,我的眼前總是出現一個黑色的房間,我覺得它可能是去那裡了。」
至於那個黑色房間是哪裡,小雪就說不清楚了。
所以那個脾氣古怪又暴躁的惡巫,到底是什麼來頭,有什麼目的?我們誰也不知道。
小雪跟我們一直待到晚上才回藏香鋪,我送她回去的。
這天晚上也下了很大的霧。
直到第二天中午,太陽懶洋洋地躲在迷霧之後,敷衍地照射了一會兒,很快就又不見蹤影了。
下午,氣象台發布了大霧紅色預警。
濃霧再次籠罩了整個城市,所有人都是壓抑的。
只一個下午,太平間就送來五具屍體,全是霧天出事故死的。69ᔕᕼᑌ᙭.ᑕOᗰ
而且全是女人,或是中年婦女,或是十幾歲的少女,她們的身上仿佛還帶著霧氣,就被關進了冰櫃。
我突然覺得,迷霧的出現,就像對女人的詛咒似的。
弄髒的白床單,一次性的裹屍布,散落在太平間裡,亂七八糟的。
我收拾了一下太平間,又拎起值班室里的垃圾,一起扔到了樓後面的垃圾堆里。
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扔那些垃圾的時候,如果我能猶豫一下,或多考慮一下,恐怕之後就會避免很多怪事的發生了。
就這樣到了晚上,也不知道是幾點鐘,反正是在我和霖子入睡後。
手機鈴聲突然尖叫起來,我嚇得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來。
「餵?」
「張強,我在你們樓外面,你快出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這麼晚了,要去哪兒啊?」現在是晚上十二點。
「別問了,快點出來吧!」
掛斷電話後,我開始穿衣服,霖子打開小檯燈,睡眼惺忪地問我,誰打來的。
「是羅薇,她在外面,要帶我去個地方,你去不?」
霖子眨巴眨巴眼睛,醒醒盹兒,「去。」
十分鐘後,我們兩個走出樓道,見到了羅薇。
「大姐,你該不會又做夢了吧?」我問,每次她來找我,都是關於夢境和迷霧殺手的。
她也不回答我,就那麼快步走在前面帶路。我們跟著她出了醫院大門,來到了她的車旁邊。
「到底去哪兒啊?總得告訴我們一聲吧。」霖子按捺不住了。
「丹青河。」羅薇說。
「那是哪兒?」我問。
羅薇告訴我們,丹青河在市郊,城裡那條護城河的水,就是從丹青河裡引流過來的。
我還想問點別的,但羅薇讓我們不要多問,待會就知道了。
我和霖子疑惑的上了她的車。
「哎呦,我去!」霖子一上車就忍不住捏住了鼻子。
「羅薇,你這車裡怎麼那麼臭啊,好像有死耗子似的。」霖子繼續抱怨。
「我也不知道,從昨天開始吧,就稍微有點味兒,今天我一開暖風,車裡就更難聞了。」說著羅薇遞給霖子一個好看的小瓶。
「這是香水,噴噴吧,能暫時緩解一下。」
霖子接過來在自己的面前狂噴了幾下,結果香臭混合在一起,更令人作嘔,我只好打開了車窗。
霖子忍不住問羅薇,昨天她開車去哪兒了,該不會是掉進糞坑裡了吧。
羅薇想了想,突然說道:
「哦!我知道了,昨天袁偉借過我的車,後來車上就有這種氣味了。他好像是開著我的車去置辦年貨了,應該有一些生鮮,估計是化了些湯湯水水的,所以才會有味道吧。」
「好了,咱們還是快點走吧。」我把鼻子對著窗外說。
我心說,早些到達目的地,就能早些擺脫這車裡的味道了。
一個小時後,汽車開到了一座橋上。
橋下就是丹青河,只不過水麵上的霧氣也很大,站在橋上往下看,宛如仙境一般。
「我讓你們過來,是想告訴你們,我最近做夢經常來這裡。」羅薇說。
果然還是夢。
「又是迷霧殺手?!」我問,其實我都快被她整的精神衰弱了。
「不是,這次的夢跟迷霧殺手沒有關係。」羅薇讓自己快速鎮定下來。
「我的夢只有一個場景,就是我眺望著河面,周圍沒有任何人,而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就這點事情,也至於把我和霖子都叫來?
我心裡犯起嘀咕,很鬱悶。
有時候羅薇為了自己根本不考慮別人,這讓我非常不愉快。
可惜我之前答應過她,會幫她找到噩夢的根源。
這時,突然起風了,霧氣很快被吹散,明亮的月光照下來。
霖子指著橋下的一個東西,戰戰兢兢地說:
「快看!那是什麼?是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