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這封信一起放在信封里的,還有一張照片,是陳冬的小兒子,打了一個紅色的叉。✋♣ ❻9𝓢ʰυˣ.¢Ⓞ𝔪 🐠👣
王金輝是王副院長的名字。
而這信上的字體,和小雪之前收到的那張卡片上的字體,一模一樣。
小巴說,這已經很明顯了,王副院長被降職,他可能也知道自己不好復職,所以就想控制股份,就寄出了第五封信,這個人野心太大。
「小巴,之前的四封信,你見過沒有?也是這樣的繁體字?」我突然問。
他看看我,有點蒙,「見過,是繁體字,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就說如果這個寫信的人是王副院長,那肯定也是他偷走了老劉頭的屍體,並且想害我和小雪。
可是他為什麼要害我呢?我對他能有什麼害處!
小巴聽完卻說,他不知道老劉頭的事情,但王副院長絕對是現在最大的嫌疑人,而且這信肯定是王副院長找人代筆的,就是怕被人查出來。
不管怎麼說,現在可以確定的一點,要害我的人,還有害死小婉的人,肯定是同一人!
「那你打算怎麼做?把王副院長再抓回去嗎?」我問小巴。
這時菜上齊了,小巴搖搖頭,夾起一筷子羊肉在湯鍋里涮了涮。
「當然不能直接抓!」他吃一口肉,吧唧一下嘴說道,「我也是吃過虧了,這次得慎重,所以我要給陳冬室內安監控!」
霖子連忙問他,這可是涉及個人隱私的,陳冬能同意?
小巴笑了,「哥,你說他兒子的性命都受到威脅了,還顧得上管隱私?」
小巴把杯中酒一飲而盡,啪的一下把空酒杯放在桌子上,他的情緒有點不對勁。
我問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小巴長嘆一聲,「哎,還不是因為這個案子!我之前不是把王副院長抓回去嘛!結果一無所獲,上頭特別生氣,他們說我做事衝動,讓我暫時退出這個案子。」
「啊?那你還怎麼調查啊?」我問。
「偷偷查唄,所以你們可要幫我啊!我現在可是在孤軍奮戰。」
他誠懇地看著我和霖子,繼續說:「連安裝監控的事也是我自己的主意,買設備的錢都是我出的。我都沒敢跟陳冬說這些,怕他覺得我已經沒權利調查案子了,以後不配合我。」
小巴說完嘆了口氣,很是無奈,為了這樁案子他也是拼了。
霖子就說,只要陳冬同意安監控,那我們只要做到好好監控就行了。
小巴點點頭,他說陳冬絕不會把自己的股份拱手送給殺死自己女兒的兇手,已經氣急了,所以下定決心要把王副院長抓住,不過他愛人瑞秋不知道這事。
到時候陳冬會和小巴約好時間,趁瑞秋不在的時候,然後就帶著工人去安裝監控。♡💣 ❻➈丂ⓗยⓧ.𝓒σ𝓶 💙💝
小巴說完,用筷子比劃著名,對我們說,「誒,你們也吃啊,別淨聽我說這些麻煩事了!」
我和霖子也慢慢吃了起來,小巴一小盅一小盅地喝著悶酒,臉越來越紅,酒勁兒已經上來了,但眼神越發的堅定了。
小巴堅信是王副院長是兇手,所以就一心想要扳倒他,我挺佩服他這種決心,同時心裡也犯起嘀咕,真的是王副院長?他還要殺我?
吃過午飯,我們和小巴就分開了。
下午,王副院長親自來值班室找我,令我非常意外。
他乾淨的白大褂裡面穿著乾淨高檔的襯衣,繫著領帶,誰會想到他早已經不是昔日那個王副院長了,不是那個正院長的准接班人
霖子看見他以後,也沒嗆他了,還給王副院長拉了把椅子坐下。
「我想跟張強單獨說兩句話。」王副院長看看霖子。
霖子撇撇嘴,無趣的出去了。
「王院長,你找我是……」
他揮揮手打斷了,「別王院長了,我現在是王主任了。」說完,他露出苦澀的表情。
「我今天來找你,是想跟你說一件事。」
「什麼事?你說吧。」
他連著嘆了兩聲,好像很難開口的樣子。
「我是被冤枉的,所以希望你能保我。」王副院長認真地說。
「我保你???」對於他提出的要求,我感到哭笑不得。
我是個連二十都不到的青瓜蛋子,無權無勢,我憑什麼能保住他呢?這不是開玩笑嘛!
王副院長卻說,「對,就是你保我。而且這也是保你自己,因為咱們兩個的命運息息相關。」
「為什麼?我的命運是怎樣的?」
他停頓了一下,對我說:
「因為要害我的人,也想害你,如果我下台了,你就不只是丟工作,不只是沒錢給姐姐看病的問題了。」
他死死盯著我,令我渾身發毛:「而是會丟了你自己的性命。」
我就問是誰要害我們。
王副院長卻說:「沒辦法告訴你那麼多,我知道你認識警局的人,也認識我小舅子陳冬,所以你要是相信我,就在這案子上費費心,對你沒有壞處。」
聽完他的話,我很茫然。
「你不信我?」
我不吭聲。聯想起那第五封信上的內容和字體,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那個寫信的人如果不是王副院長,會是誰呢?
誰會費那麼大勁兒給一個不相干的爭取這麼多利益。
他的臉色越發地陰沉了,「我坦白告訴你吧,醫院讓你看守太平間,是有原因的。」
我聽完渾身一震,「什麼意思?」
「醫院那麼多職位,都可以讓你去實習,保安室,監控室,護工,哪怕是管理倉庫呢,可是你偏偏被安排在了太平間這鬼地方,你不覺得奇怪嗎?」
「太平間最缺人……」我說。
他笑了,笑的十分無奈,「你還是太小,我就只能把話說到這兒了。」
說完他的臉重新變得陰鬱起來,「我馬上會惹上更大的麻煩,你一定要幫我!記住,幫我就是幫你自己。」
他用懇切的眼神看著我。
「王院長,既然你不肯告訴我更多,那你就先回去吧。」我淡淡地說。
他把事情說得那麼玄乎,我實在是想不通,我和他的命運能有什麼關係!
「如果你真是被冤枉的,而我又剛好找到了證據,一定會幫你,這你可以放心。」說著我站了起來,拿起太平間的鑰匙,假裝要去忙了。
他點點頭,拍拍我的肩膀,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總算是走了。
王副院長走後,我把剛才的談話告訴了霖子,他也懵了,不知道該不該相信王副院長。
我們兩個說著話,突然,我的手腕開始鑽心地發癢,就是那個長血管瘤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