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叔什麼都沒說,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我一眼,然後把手收了回去。
「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勁兒嗎?」我心裡隱隱地有些不安。
「沒什麼。」他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看我,而是低頭拿起來一把剪刀,剪斷了一根紅色的電線。
「行了,這東西安全了,你自己解下來吧。」仁叔鬆了口氣,對李大壯說道,大壯更是請輕鬆不少。
之後仁叔又快速把小雪和藍教授身上的電線也拆了下來,仁叔的妻子也已經把早點攤收拾完,來到了院子裡。
「都弄好了是吧?那讓孩子們都進屋來吧!」仁叔的妻子說道。
仁叔讓我把紅鬍子單獨抬進了一個小偏房裡,感覺那裡平時不怎麼有人進去過,把紅鬍子放在床上後,仁叔就把門鎖上了,然後我們兩個一起進了客廳。
小雪和藍教授躺在紅木春秋椅上,依然昏迷不醒,李大壯則正在讓仁叔的妻子包紮傷口。
仁叔示意我坐下,還給我沏了杯茶。
我有點坐不住,看了看牆邊放著的落地鍾,現在是早上九點鐘,我們還有十幾個小時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主要是我到現在還不知道那小黑屋的位置。
小雪和藍教授昏迷不醒,紅鬍子又非常不穩定,看來也指不上了,或許能幫得上我們的李大壯,還對尉遲靜丹忠心耿耿,根本沒打算幫我們。
我發現仁叔的妻子在給李大壯處理傷口的時候,非常嫻熟且仔細,覺得她或許懂點醫術,便問她,小雪和藍教授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女人看了看仁叔的臉色,仁叔沖她點點頭,她才開口告訴我,說小雪和藍教授像是中毒昏迷,具體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她說不好,但肯定要先解毒才行。
「嬸兒,那你能幫他們解毒嗎?」李大壯問。
仁嬸又看了眼自己老頭的臉色,得到允許後,才說,她可以試試,不過要等她把大壯的傷處理完。
我挺感激她,也沒有再打擾她處理傷口,仁叔則自顧自地抽著煙,一根接一根的。
「壯,你到底站在哪邊?」仁叔摁滅了菸頭,認真問李大壯。
「我還能站在哪邊,當然是會長那邊了!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李大壯到死都會幫她。」李大壯拍著胸脯,激動地說。
仁嬸嘆了口氣,無奈地搖了搖頭。
「據我了解,你這幾個朋友,可不是站在會長那邊的,你現在又這麼擔心他們,想幫助他們,叔看不懂了。」
仁叔只是用平常的語氣說著,聽不出他個人的態度。
我現在就怕,在他的勸說下,李大壯立刻跟我翻臉,分道揚鑣,我和小雪以及藍教授現在的處境可就不妙了。
李大壯撓撓頭,有幾分尷尬:「我……就是……我我不想趁人之危,他們現在有難,我要是趁機殺了他們,那我算什麼人啊!」
「你這孩子,就別嘴硬了,嬸兒最了解你,其實你心裡知道該幫誰,不該幫誰。」仁嬸說道。
李大壯抿起嘴唇,不說話了。